“抑寒…”柒兒用靈氣強行壓製住體內的毒性,坐了起來,“我沒事的,這點毒還傷不到我,你就按鬼王說的去做吧,萬不可傷了無辜的人。”
“那…好吧,也隻能如此了。”雨抑寒握緊了拳頭後又鬆開,露出一抹微笑,轉身徑直走了出去。
鬼王,希望你說到做到。
須臾,山上就起了大火,柒兒虛弱地躺在地上,嘴角溢出的鮮血已然變成了黑色。
“你這又是何必呢?”秦血欞又給柒兒喂下一枚丹藥,發覺沒有什麼明顯的效果之後,氣急敗壞地把整個瓶子都丟給了柒兒,“再吐血就吃一粒,應該可以堅持到我把解藥煉出來。”
“你不懂,”柒兒接過藥瓶,攥在手心裏,“你不懂那種被人在乎的感覺是多麼開心的一件事。”而她,不想讓任何在乎她的人失望。
“好了,別說話了,不要再動靈氣,不然我真的沒把握救活你。”
……
—皇宮—
雨抑寒幻化成了柒兒的模樣,站在禦書房中,眉頭深皺,不知在想些什麼。
案上,是三國國王的禪位詔書。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原本空蕩蕩的禦書房,此刻擠滿了各部大臣。
“臣等,參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萬福金安。”
“免禮吧。”雨抑寒揮揮手,臉上仍然愁容一片。也許,他能為她做的,隻有這些了。
“皇上今晨突然閉關,說是快突破了。因此這幾日的朝政暫且由本宮代理,諸位可有疑義?”雨抑寒雙手握拳抵在桌案上,6麵無表情地審視著一眾大臣。
“臣等唯皇後馬首是瞻。”笑話,這皇後雖然曾經是個廢物,可是如今他們所有人加起來都不會是這個女人的對手,就算他們再心有不甘,又能怎樣?
更何況,就算是雨抑寒稍稍放出來的一點點威壓他們都承受不住,修為低一點的,現在已經不能動彈了。
“很好。”雨抑寒收了威壓,指了指案上的三道詔書,“即刻將這三道詔書公示天下,明日早朝之前,本宮希望全國臣民都能知道這件事。”
“臣等遵命。”
“無事便退了吧。”雨抑寒擺擺手,後又頓了頓,“佘太尉還是沒來麼?”
“回皇後娘娘,佘太尉如今病重,恐是時日不多了。”一旁的小太監湊到雨抑寒跟前,低聲說到。
“是嗎?那本宮倒是要看看他是怎麼個病重法。”雨抑寒一想到害柒兒變成這樣的那兩個人,就恨不得將對方大卸八塊,“傳本宮懿旨,即刻擺駕佘府,並請沈蓧寧夫人一同前往,不得延誤,否則刑法伺候。諸位若是有事,等明日再談罷。”說罷,揮揮袖子,走出了禦書房。
—佘府—
“爹,怎麼辦啊?那個女人馬上就到了。”佘乃行跪在佘清明的床前,急得都快要哭出來了。
“行兒,莫怕,她今日不能對我們佘家怎樣的,不然她就不會這麼正大光明地找過來了。”佘清明蒼白著一張臉,虛弱地躺在床上,屋子裏充滿了藥的味道,似是真的病入膏肓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