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秋至,冬去春回。靈風城後的虞山上,大大的蟠桃爛了一回又一回。轉眼就過去了三年。四月的天氣總是讓人讓人感到昏昏欲睡。隻是在這任家莊園的湖心亭上,卻傳來了一聲又一聲優美而充滿稚氣的詩歌。
“四月春風軟如棉,楊柳拂岸時時新。小燕歸來舊巢暖,不知又過一年年。”湖心亭內,一個三歲大小的男孩背著雙手,穿著一件嶄新的紫色絲綢長衫。腰間掛著一件玉佩,說是玉佩,看上去卻灰灰的,顯得髒兮兮。形狀嘛。。。看上去就象月牙兒,有點奇怪的樣子。
“酸。酸。。酸不可聞!”隻見湖心九曲連環橋上來了一群孩子,男男女女大約五六人左右。為首的一個女孩子,就象隻黃色的小鳥般竄進了湖心亭內。
“小悅哥哥,一早的你就在這裏搖頭晃腦個沒完,我看呀,你快被城南‘水雲軒’的老夫子教成呆子了。別弄這些個沒用的了,你看今兒個天氣那麼好,我們一起去玩好嗎?”黃衣小女孩進了湖心亭就對著那個叫小悅哥哥的人嚷道。看到這裏,想必各位看倌也都知道了。對!這個小男孩正是任滄海的愛子,若男的弟弟任悅。
“你懂什麼?所謂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窩。君子好書,自有所得。到是你們一天到晚的打鬧遊玩,舞槍弄棒,浪費了大好青春。唉。。。”任悅微微瞥了幾個同樣大小的小孩一眼歎道,殊不知,現在的他老氣橫秋,真象極了城南那個古板迂腐的老夫子陶一然。
黃衣小女孩名叫王豔豔,是城中鐵匠老王頭有天在一個垃圾堆旁撿到的,按照當時繈褓中紙條所留的生辰八字來看,小女孩應該是和任悅同年的。今年也是三歲。小家夥從半年前在靈風城的大街上和任悅為搶賣糖葫蘆人所剩下的最後一枝糖葫蘆認識後就三天兩頭往任家跑。也因為這,王豔豔從那個時候就開始粘上了任悅,時常讓任悅怒到對天長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王豔豔跺了跺小腳,恨恨說道:“小悅哥哥最是無趣了,走,我們自己去玩,不理你了,夫子!!!”說完就揮手領著那幾個小孩奔跳著離開了。
“夫。。。夫子?!!這不是罵我是小老頭嗎?這小丫頭,算了,算了,君子不動氣,動手更非君子所為。不和你們這群小屁孩一般見識!”任悅對著那群遠去的背影撇了下嘴。卻沒看到一支小小的玉手伸向了他的耳朵。
“哎呀。。。放手啊!痛,好痛!!”任悅捂住耳朵一陣痛呼。
揪住任悅耳朵的正是他姐姐任若男,一手叉腰,一手擰著任悅的小耳朵道:“剛剛我怎麼聽見有人在罵我是小屁孩?!”
“姐,我不是罵你,我是在罵豔豔他們一群。”
“那還是在罵我,你明明有看到我跟在他們後麵!”任若男怒道。
乘著任若男一個不注意,任悅猛的一把就拍開了老姐揪住耳朵的那隻罪惡之手,轉身就逃,其速度之快令看到這一幕的莊內眾人都覺歎為觀止。如果真要用一句話來形容的話,那麼因該就是‘屁滾尿流之一泄千裏也!’
湖心對岸,任滄海雙眉皺起看著這場孩子間的鬧劇,雙眼滿是怒色。好一會,他才歎了口氣對站在一旁的絕色美婦道:“宛宛,悅兒生就聰明絕頂,根骨資質更是難得一見,可這孩子卻偏是不肯習武,這在將來怎生是好?沒有霸絕的功夫,怎麼能引領任家,繼承祖宗家業?!須知,在這奎元大陸,還是強者為尊!”
丁宛宛的美麗是眾所周知。這點,隻看任悅就知道,任悅的外貌可說完全繼承自丁美人。其形看去,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用眉眼如畫都不足以形容萬一(雖然任悅不喜歡人家這樣形容,總覺得別扭的緊)。
看了看一臉擔憂的任滄海,丁宛宛笑了笑道:“悅兒雖說學文,有點小小迂腐,但是滄海你也說過的,隻要他開開心心過完一生就好,其它的,船到橋頭自然直吧。”
“唉。。。若男到是好武,可惜!可惜。。。”任滄海背過雙手望向遠處的兩個小小身影,輕輕一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