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風雲城下守衛森嚴,這幾乎隻對內營業的酒樓門口站立著四個五大三粗的護衛。一個個眉目含怒,就像是西天的金剛,南天的門神。樓下的角落裏,黑影憧憧。
今夜,不隻是一股勢力將要進入這座風雲際會之地。
角落裏,第一個到了的是西門遙。
相對與白天,夜晚的守衛倒是有些意思了。西門遙笑著輕輕抖了抖手心,兩個銅錢叮當作響。抬起頭,隻見碩大的彎月滑入了厚厚的雲層之中,手心一抖。
銅錢輕輕得點在了幾個大漢身上的穴位之上,緊接著西門遙縱身一躍便到了幾人的身前,伸手輕輕接住了剛要落下來的銅錢,然後微笑著走入了風雲樓中。
但是對於他們而言,隻是眨眼間的一瞬間,麵前一陣風吹過,身上一點點酥麻。
西門遙的獨有手法,在極短的時間內封鎖穴道並且自己解開,幾乎不會留下任何痕跡,同樣是神偷空空兒的不傳之秘。
緊接著,門外又是三道黑影到了。
“十三哥,這幾個家夥怎麼解決啊?”首先開口的是那個身材嬌小的黑衣人,所說全力壓低了聲音,但是還是聽得出來是七殺門的大小姐張雪兒。“是你動手,還是我?”
這一次來的,毫無疑問便是七殺門的幾個殺手了,另外兩人正是胡十三和劉十四。胡十三站在最靠後的位置,露出的一雙瞳芒中滿是妖異的血紅,說出的話音中卻是除了冷靜,還有著之中莫名的亢奮。
“我來吧,你也運一下氣。我試試現在能做到什麼地步。”胡十三說著的時候,手指上已經滲出來一個血珠,暗淡的月光下,那血珠中除了血色還有些許的紫色的光澤。
張雪兒聞言卻是有些猶豫,胡十三的脖子、肩膀還有臀部,都深深埋著自己種下的天命血針,每次隻要自己發動一次,對於胡十三的控製就更深一層,他的靈魂便要更弱一層,但是現在想要回頭卻是晚了。
“快些,早些結束,早點幫我解開就是了。”胡十三回過頭來,微笑著說道,指間的血珠旋轉起來,像是一個血色的珍珠一般。
張雪兒聞言點了點頭,手輕輕搖動起來,手腕上那淡藍色的手鏈碰撞出奇怪的音符和節奏。胡十三的臉上瞬間變得雪白,一根根血管暴起,眼睛中的血紅變得更加的妖豔,手指一抖,那血珠瞬間彈射到了那四個人的中間,輕輕爆開。
一個紅色的血霧中,幾個人倒在地上,臉上都是一片青紫之色。
三個人走到近前,最先的劉十四上前探了探幾個人的鼻息,回過頭來說道:“十三哥,都死了,不是迷住就好了嗎?”
胡十三搖搖頭說道:“這裏不是普通的酒樓,而是西北王的住宅,既然這樣,我們不可能瞞得住他們多久,進去隱藏住身形才是正途。既然這樣,死還是昏對於我們都是一樣。”說罷,他歎了口氣,輕輕揮了揮自己的胳膊說道:“不過說實話,這股力量還真的不好控製。”
說完,幾個人也是走入了風雲樓之中,相對於西門遙,他們的動作慢了很多,因為這幾個人,都不會再醒過來了。
緊跟著他們的身後,一個小小的身影在角落裏露出一個頭,他沒有黑衣打扮,也沒有輕功蓋世,他隻是怯生生得看著這座酒樓,這座在他矮小的身影之前就像是巨人一般聳立的高樓。
“白天,那個好像阿爹的人最後就是進了這裏。”說話的這個小家夥就是邢承歡。
阿爹,你真的活著在嗎?阿爹,你不管承歡了嗎?承歡自從獨自離開後這兩個問題每一天都在他的心中回響,但是卻始終得不到答案。
“阿爹,承歡來找你了。”
月色下,四個大漢慘死的風雲樓門口,一個矮小的身影走入了大門之中,就像是被吞噬了一般。腳步,堅定異常。
七殺門一行人進入酒樓沒有多久便停住了腳步,相對於門外,門內的崗哨守衛更加的係統,一個個巡邏的路線很好得布置出一張細密的網,卻是把他們逼到了角落裏麵再難前進一步。
“十三哥,要不我們動手吧。”劉十四有些沉不住氣了,雖說直到現在他們都還沒有被發現,但是門口慘死的幾個家夥卻是瞞不了多久,一旦打草驚蛇,他們就一定會開始搜素,到時候暴露就隻是時間問題了。
“不行,他們一個一個現在看起來都是是在巡邏,其實都是一環鎖著一環,一旦一個人被解決,就會引起一連串的反應。要是說動手,這一幫人綁在一起也不是自己的對手,但是若是打草驚蛇還想要報仇就是癡人說夢。
“可是現在這樣躲著也不是個事啊。要不,其控製住一個,應該是不會被發現吧?”張雪兒問道,如果說用傀儡術控製住,看起來不會有什麼異常,但是也是廢掉他們的一個點,可是就算這樣就能順利脫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