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從懷裏掏出來一個袋子,說道:“我說過了,等事情辦成之後,付你之後八成的酬勞。”說著,袋子的口被鬆開,裏麵是厚厚的一疊銀票。
“可是我,我失手了。”王三戒說著,目光中已經完全沒有之前的痛恨了,取代的是滿滿的迷茫。
男子搖了搖頭,說道:“目的達到了,有時候就夠了,這些錢是你應得的。”說著,他把那些銀票都丟給了王三戒,王三戒連忙接住,一張張都是真的,但是身上的寒冷卻沒有被自己的貪婪所掩蓋,一陣陣冷吹著,十分的刺骨。
錢,在有的時候,什麼用都沒有。
“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差不多了。”他說著,一步步向著王三戒靠近,手從懷裏掏出來一個瓶子。
“這個難道是……”王三戒看著眼前的瓶子,滿眼都是驚訝。
“攝魂瓶。”那男子說著,那眼神卻是激得他一身汗毛豎立,步子忍不住得向後退去。
攝魂瓶,可以拘住已死之人或是彌留之際的人的魂魄,被拘者卻是不得超生,淪為別人的奴隸,任琦差遣。
“我說了。隻有兩種人能夠知道我的底細。”那男子說著,站住了腳步,王三戒卻是摔倒在了地上,滿眼的恐懼。“現在我需要一個東西,找你借用一下,替代那個女子的東西。”
“你,你要什麼……”王三戒問道,聲音不住的顫抖起來。
“很簡單,你的命。”
王三戒的胸口,一朵血花濺起,目光,漸漸黯淡下來。
不遠處的小道上,一輛馬車在路上顛簸著,馬車中,南宮鯊,鍾離靖,還有兩個女子都坐在其中。那兩個女子便是許沐青和她男裝打扮的丫鬟,夏蓮。
“弟妹,你怎麼會在這裏?”鍾離靖問道,之前葉星便認了出來,眼前的這個女子就是八王爺鍾離閔的王妃,許氏。
那女子沒有抬起頭,隻是說道:“王爺允我南下省親,我舅舅便是住在歸安鎮,今天也不知道為何,這人要擄我。”
鍾離靖點點頭,或許隻是一時起了色心也不一定,想了想,便正色道:“弟妹,現在禁海令已經下了,這海岸之地不是久留之所,還是早些回去了吧,也免去了八弟在家思念。”
思念,許沐青不禁一陣苦笑,這位八賢王恐怕巴不得自己死在海邊,對於他,自己始終是礙眼的,但是口中還是說道:“謝謝七爺關心,我沒事的。”
“恩,等到了白天,我便托人送你回烈焰。”鍾離靖說道,眉頭卻是始終皺著,這一次闖入狼穴卻是沒有發現南宮雲珠的線索,但是之後卻是有人用幾乎之後南宮雲珠才有的南海夜明珠,顯然是說明了她應該沒有事。但是,他在那裏呢?
旁邊,南宮鯊睜開了眼睛,問道:“快到了嗎?”眼神中明顯是有些不耐煩了。
鍾離靖說道:“這些我倒是不知道,隻怕是隻有葉星知道詳細情況吧。”
南宮鯊歎了口氣,走到了馬車的簾子出,輕輕掀起來,卻是看到了葉星架著馬車,正在閉目養神,便開口問道:“線索還在吧?還有多遠呢?”
葉星說道:“不遠了。”忽然,他的臉色大變,南宮鯊何其敏銳,卻是逮了個正著,連忙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葉星搖搖頭,說道:“沒事。”但是心裏卻是有些奇怪,剛剛一瞬間,自己卻是感覺到了王三戒的靈動忽然大幅度減弱了,但是也隻是一瞬間,之後便恢複如初了。
王三戒的靈動,似乎開始向著西北方向轉移了,葉星歎了口氣,手中的馬鞭輕輕抽打著拉車的馬兒,馬兒瞬間飛奔起來。
天空中,一隻白鴿掠過。
西北之地,一個大漠的中央,是一個綠洲一般的所在,綠洲中央,是被無數高大的樹木所遮擋著的一片清亮的湖水,無數的女子在那打鬧嬉戲著,身上的青紗卻是擋不住窈窕的身材和那胸前的豐滿。
一隻鴿子落了下來,落在綠洲邊上的一個藤椅之上,一個鶴發童顏的老人滿身具是錦衣華服,頭上沒有有一根頭發,卻是有著九個戒疤。
老人輕輕得把綁在鴿子腿上的一個紙條拆下來,展開,一目十行而過,一瞬間,他滿麵的傷痛,一臉的驚訝,口中呼道:
“我的兒啊!!!”一口血箭,噴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