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醉仙淡淡地苦笑了一聲,道:“少主,這裏不比外麵,在無序之城根本就沒有秩序可言,到處都是殺淫辱掠,即使是想管也管理不了,更何況,我們也就這區區幾人,所以一定要學會低調,另外那兩個人一看就不像是好人,救了他,也不知是對,是錯?
話雖如此,陰無還是感覺到了一陣不舒服,他實在沒有想到,在無序之城竟然視人命如草菅到如此程度,這便使得這個十三四歲少年的心裏一時之間蒙上了一層陰影。
“其實,這是有辦法可以改變的”,一個聲音,很清晰地傳入到了陰無的耳中,他帶著希冀的眼神,目視著說話的景曜,帶著一絲顫抖,道:“什麼辦法?”
景曜幾乎是沒有猶豫,隨口答道:“秩序、規則,都是靠人定的,既然這裏沒有秩序,我們就自己建立秩序,既然這裏沒有規則,我們就自己建立規則”。
“你瘋了嗎”?不止是陰無,即使是酒醉仙也覺得他的言語實在是有些驚世駭俗,無序之城繁衍至今,以不知經曆了多少個百年,如今再想要重新洗牌,安上秩序,對於那些過慣了沒有規則的人而言,除了少數的弱者,其他人根本就不會答應。
然而緊緊就憑著他們四個人,而且還有一個是三四歲的小女孩,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也可以說不但不能起到幫助,反倒是兩個累贅,這樣的四個人想要在無序之城建立秩序,酒醉仙很顯然是將它當成了一個笑話聽之。
不過,景曜反倒是很嚴肅,很深沉的道:“鴻鈞傳道,女媧補天,老子”無為”,都成為了一代聖人,但是在那之前他們可曾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所以,我隻能說事在人為,沒有經曆過,隻是單純的認為不可能,就不去嚐試,那樣,永遠都不會有希望出現”。
酒醉仙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然而陰無卻是對女媧等抱著好奇的態度,問道:“誰是女媧,誰又是鴻鈞”?
“這個”,景曜對於這些傳說是可以解釋,隻是並非三言兩語可以講清,隻能含糊其辭的道:“這個你可以當成是我打的一個比方,沒有必要去深究,我最主要闡述的是事在人為的道理,更何況,現在清水聖域的處境並不太好,如今,唯一能夠幫到他們的辦法,其一,聯合十三域的所有力量,與東方的欲族展開決戰,隻是我們現在處在無序之城,完全可以不用考慮這個問題;
其二,就是整合所有無序之城的力量,我相信它的勢力並不一定會比十三域差上多少,要不然處在十三域的包圍圈中,早就被他們消滅的幹幹淨淨的了,所以說,你如果能夠得到這股力量的扶持,也是可以幫助到你父親的”。
“幫到父親”?陰無的心裏突然之間泛起了一絲漣漪,隨後問著旁邊的酒醉仙,道:“酒叔叔,他說的是真的嗎”?
酒醉仙聞言,露出了一個苦笑,幫助到他父親確實不假,可是這裏麵隱藏著如何的艱辛與困難,甚至是九死一生,癡人說夢無異,隻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這樣至少給了他一點盼頭,心裏也會好受一些吧!
陰無雙眼直視著他,此番看到他緩落的頭,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意,也是他成長之後的第一次笑,此時,在他的心裏陡然之間萌發出了一股子的氣勢,要戰,不是為了自己而戰,是為了父親,更是為了清水聖域而戰。
懷著這樣的心裏,他緩緩地向前走去,腳步堅定而穩重,根本就不像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所發。
微風拂過了大地,上空是刺眼的辰光,腳下是通往彼岸的路途,是終點,也是起點。
不知走了多長時間,總之一路走來,無序之城中殺人簡直就是屠雞一般,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情感可言,陰無也由之前的氣憤,到了現在的麻木,以至於慢慢的接受。
當然,他們也碰到了一些亡命之徒,借機尋找他們的麻煩,卻是被酒醉仙順勢的解決,他原本是準備讓陰無試試手,可是看到陰無慘白的臉,他還是放棄了,飯要一口一口的吃,吃的太急,反而會適得其反。
時間緩緩流逝,街道終是出現在了他們的眼角,無序之城中,街邊的攤位擺放的東西應有盡有,小到柴米油鹽醬醋茶,大到床椅板凳一樣不缺,幾人可是知道,這無序之城可是隻許進,不許出的,可沒想到,這裏的人竟然學會自理自足,豐衣足食。
隻是,他們還有不知道的,無序之城雖然準進不出,但這隻限於絕大部門,對於無序之城中的強者,外麵即使是站著炎氏八羅,可依然不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