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大勇一怔,仿佛從夢中驚醒,迷糊著雙眼,待看到是葉皇天後,搖了搖頭,道:“我沒事,至少再給茉莉報仇以前還死不了”。
“唉”!
葉皇天輕歎一聲,臉上寫滿了無奈。過了片刻,理了理思緒道:“你和那小子不該回來的”。
邰大勇好像沒有聽到一般,又開始了發愣。葉皇天彷如沒有看到,又徑自說道:“你們這一回來,再想要離開,恐怕也是不可能了,隻是也不知那小子在搞什麼鬼,打死我也不信隻是為了喝酒”。
“那小子”,說起景曜,邰大勇的眼神似乎亮了一些,接著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道:“我相信他會給你一個奇跡,因為他本身就是一個奇跡。隻是這樣的人,終究不是龍門峰這座小廟可以容納的下。蛟龍出海,一遇風雲便化龍”。
時間緩緩推移,到了一刻鍾可是景曜卻是沒有回來。魍站在那裏,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眾人也不敢隨意打攪,包括葉無痕都是乖乖的呆立一旁。
人群似乎也感覺到了一種肅然的氣氛,剛剛還在輕聲討論的眾人,轉眼之間寂靜一片。
葉皇天的臉上似乎也浮現了一絲焦急,不斷的注視著邰大勇,想要看看他有什麼反應。
邰大勇的臉色還算平靜,突然一個轉頭,看到了他的眼神,四目相對之後,他搖了搖頭,道:“那小子不會丟下我們不管的,我相信他會回來”。
又是一炷香時間,景曜還是沒有回來。魍的臉上終於出現了幾分怒意,緩緩地,他轉過了身,冷冷地看了人群一眼。就這一眼,仿佛能夠刺破眾人的內心之中,給了他們莫大的壓力。
人群之中,似乎有人想要學著景曜的模樣,露出一副凜然不屈的態度,和魍成遙遙對視。
一道浮光閃耀,魍背後的劍似乎動了一下,又似乎根本就是微風動了一下。可是剛剛與他對視之人卻是已經永遠的倒在了地上。
第一個做螃蟹的人或許能夠橫著走,因為沒有人看過他們走路的姿態,覺得新奇。但是第二個橫著走的,一定不會有好下場,況且還是在魍帶著怒意的情況下。
半個時辰過去,魍不帶一絲感情的注視著這個噙著隱隱笑意的年輕人,過了片刻,嘴角浮現一絲似譏諷,似嘲笑的淺淺笑意道:“我之所以等你這麼久,就是想看看你有沒有趁機逃跑,不過你竟然回來了,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景曜淡淡一笑,道:“我為什麼要跑,我的兄弟在這裏,我的執事在這裏,我的護法在這裏,我的家也在這裏,輿情與理,我都沒有逃跑的理由。之所以這麼久才回來,是因為……”
“什麼”?魍不知為何,心裏竟然產生一絲好奇。
景曜不好意思的摸摸頭道:“這個還真不好說,如果你真的想知道,那我可就說了,是因為我在魍護法的淫~威下,隻覺得嚇得甚慌,一慌張我的肚子就疼,一疼我就上茅房,現在我是拉得饑腸轆轆,渾身乏力”。
“哈哈”,這個荒謬的回答,和之前截然不同的反差,令得魍哭笑不得。很突然的道:“不如你來跟我如何?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數之不盡的資源,想要美女更是隨你挑選,你覺得如何”?
很期待的眼神,竟然還帶著幾分緊張,這在以前根本就不可能在他的身上出現,可是現在卻又是這樣的真實。
人群很多人都投來羨慕的眼神,即便是葉無痕都帶著幾分嫉妒。葉皇天呢?雙手已經陷入到自己的皮肉當中他也沒有絲毫察覺。邰大勇皺了皺眉,又緩緩地鬆開,因為他想到了這個青年和他之前的對話,他這一生就是為了消滅靈欲兩族而活,現在自然沒有答應的理由。
景曜沒有太多的考慮,語氣平靜的道:“魍護法就不要為難我了,如果你不是欲族的領,或許我還會猶豫片刻,隻是現在,隻能說道不同不相為謀,你有你堅持的理由,我有我守護的原則”。
虛虛實實,假假真真,他的話中帶著幾分假,帶著幾分真,該堅持的地方絕對不會後退,該後退的地方,他又以一個玩笑一笑而過,隻令得欲族的魍忍不住歎了口氣,道:“既然這樣,喝完了酒我親自送你上路。”
“哈哈”,景曜沒有害怕,輕輕一笑,便從乾坤戒中緩緩地拿酒,足有幾十壇之多,隻可惜這些酒對於數萬人的人群也隻是杯水車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