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那就是戰意吧!
反觀大十字軍的弟子,卻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心情,剛剛他們還是戰意十足,被葉皇天猛地一個回擊迅速的進入到慌亂之際。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雖然還沒有達到第三個階段,他們的戰意卻是已經逐漸的慢慢消退。這與修煉一樣,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場麵上,一旦有了一個逃兵,那後果自然是有樣學樣。劍丟了,人開始逃跑,他們已經忘記了這是戰鬥,一旦扔下了劍,也變得手無縛雞之力,我為魚肉,任人宰割。
隻不過,即便看到越來越多的人死於非命,仍在地上的劍還是越來越多。
突然,半空中傳來一個幽幽的歎息,道:“放他們走”。停頓了片刻,拔高聲調道:“大十字軍的弟子,隻要扔下你們手中的劍,你們就可以走了”。
這就好像一道福音,“哐當,哐當”,這是長劍與地麵發出的聲響。既然戰意沒了,留在這裏也隻能無故的喪命。隻是這道福音聽到冉天放的耳中,卻是那樣的刺耳,他現在隻覺得吃到了什麼惡心的東西,想要盡快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吐上一回。
場麵上的形勢對他越來越劣,而身旁的李賢良又好似一條瘋狗,逮著他根本沒有喘息的機會,雖然他的修為尚且高他半籌,隻是一時半會也奈何他不得。
一道絢麗的紅芒之後,一晃虛招退至一個安全的角落,他趁著短暫的空閑,朝著大十字軍的眾人聲嘶底裏的吼道:“大十字軍的兒郎們,你們就這樣毫無阻擋的放下手中的劍,將自己的家拱手讓給別人,這是你們願意看到的嗎?假如你們真的沒有哪怕一絲的留戀,我絕對不會阻攔,畢竟留下的結局隻能是白白的喪命。
但是,死有多種方法,或輕於鴻毛,或重於泰山。如果你們心裏還有一絲絲的留戀,就舉起你們手中的劍,同我冉天放一起,捍衛我們的家,捍衛我們大十字軍的尊嚴……”
他似乎還想說些什麼,隻是眼角餘光被一股莫名的白芒刺了一眼,以他的認知,那是神劍劍身所帶的流芒閃現,不敢大意,快速的朝著身後退了幾步,才抬眼向著前方看去,原來李賢良不知何時已經棲身上前,對他揮舞著手中之劍。
反正該講的已經基本點到,接下來有多少人留下,就看上天的造化。隻是他的心裏究竟如何恐怕隻有他自己知道。
“鏗、鏗”!
兩人手中之劍再一次碰撞,這一次雙方都沒有退卻,反而是雙眼死死的盯著對手。四目相對的瞬間,一道如電般的火花在雙方的眼神中摩擦。
“你真卑鄙,竟然舞動自己的弟子白白喪命,但凡有點良知,以現在的情形,你為何不讓他們離開”?李賢良心中不忿,他實難以相信,以前和他稱兄道弟的冉天放竟然是這樣的人麵獸心。原本他壞事做盡也就罷了,可是現在還擺出這樣一幅悲天憐人的樣子,鼓搗著自己的弟子為他征得一線生機。這不得不令人感到作嘔。
冉天放瞳孔一縮,隨即冷冷一笑,道:“隻要能夠活著,犧牲一些弟子那又何方?冥王星中,大十字軍沒了我冉天放,那就不能稱之為大十字軍,可是弟子即使全部陣亡,隻要我冉天放還存活一天,大十字軍就永遠不會倒下。”
李賢良怔了一怔,重重的呼吸了一聲,道:“用卑鄙形容你,我都替卑鄙感到不值,你簡直就是一個畜生,甚至連畜生都不如”。
“哈哈”,冉天放淡淡的一笑,不屑道:“你說的再多又有何用,我大十字軍的弟子豈會聽你擺布。即使我不用看,也能從聲音中聽出,那些剛剛棄劍而逃的人又重新拿起了武器,繼續參與著戰鬥,隻要他們不倒,我就有存活的希望。而你……”
突然,兩柄互相抵著的長劍被迅速的抽回一柄,之後以電光火石般的速度攻向了另一人。他相信,以雙方貼近的距離,這一擊必然能夠得逞。
隻是,在不遠處卻是傳來李賢良的一個冷哼道:“我吃過無數次虧,你以為我還會像一樣一樣呆傻”?
冉天放冷冷一笑,手中長劍繼續揮舞,並且以極快的速度向著他瘋狂的攻擊而去。他已經沒有了耐心,必須先處理掉這個煩人的李賢良,他才有趁亂逃跑的資本。李賢良以前能當上天下傭兵的護法也絕非偶然,長劍一抖,立刻又與他戰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