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或許還不足一炷香時間,在他們眼前就浮現了一座巍峨大山,雲霧繚繞,美輪美奐。一眼望去,竟然看不到裏麵的虛實,隻有一種雲山不知處的典雅之感。
那個通報的弟子到了山腳之後,就停下了腳下步伐,隨後一轉身,對著身後的景曜說道:“跟上我的腳步,不要胡亂行走,否則出了什麼狀況我可不負責任”。
他說完之後,就轉過了頭,向著前麵飛掠而去,很顯然,他不想解釋太多。景曜隻得又將眼神看向了邰大勇,希望他能幫著解釋一二。
邰大勇平靜地說道:“鳳凰山、伏牛山這裏自古就留下了一個上古殘陣,隻要稍有差錯,勢必會被吞入陣中,活活絞死。隻可惜,現在會布陣的人越來越少,不然龍門峰也不至於會落到這般田地”。
說完之後,他的臉上布滿了深深的落寞。過了許久,他才回神道:“我們走吧,一會小心跟上我的步伐”。
景曜點了點頭,緩緩地跟在他的身後,朝著山上掠去,即便身邊景色好似想象中的仙境,他也隻是用眼角餘光偶爾的掃上一掃,立刻就亦步亦趨的跟著他謹慎前行。
懷著緊張的心情,好似經曆了千年,又仿佛隻在彈指間。眼前終於出現了一幢白牆砌成的小高樓挺拔的聳立在岸。
穿過之後,內側是一個巨大無比的演武廳,此刻就有很多的弟子正在辛勤的操練著。
走過了演武廳就是後院的平瓦小院,一排一排雖是低矮小屋,可是身具挺翹的屋簷,龐大的基數,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幾人行徑的速度很快,一會就閃過了這片區域,朝著裏麵延伸。
突然,那個帶路的弟子在一處清幽的小院門前駐足,轉過身對著兩人說道:“二位稍等,我進去稟報一聲,即刻就來”。
兩人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靜靜地站在門口欣賞著門前的風景。可是這優雅的景致似乎並不能吸引他們,他兩雖是將眼神雖是放在上麵,但卻兩眼無神。恐怕他們此刻的心中,正在暗起心思,想著一會進入之後隨時都要麵臨的問題。
景曜看著眼前的葉無痕,簡單的著了一件灰黑的單衫,頭上用發髻扣著略顯斑白的頭發,濃眉大耳,特別是一雙獨特的眼神,不但炯炯有神,同時散發著飽經滄桑的孤獨感,讓人在第一眼間不免產生好感。
雙眼目視著如此風度的葉無痕,這讓他的心間泛起了對邰大勇之前所說之話的一絲質疑,是不是他們兩人產生了什麼誤解,才會導致那樣的結局。正在他暗起心思時,他忽然感到右側傳來一雙帶著冷意的眼神,好像要刺破他的神經。
他一驚,迅速的朝著那個方向看去。隻見一個中年男人,身披輕甲,眉宇間散發著無上威視,此刻正用一雙充滿陰騭的眼神,死死的注視著他,他甚至發現,他右手緊握的拳頭,如果不是在這個地方,恐怕早已經直麵出擊。
邰大勇屈居左座,對著他身邊下首的景曜附耳說道:“對麵之人就是郝少放,你要小心,不過有我在這,你也不用太過害怕”。
景曜點了點頭,原來此人就是郝少放,難怪會有如此之大的煞氣。
“咳”!
這聲咳嗽聲,在寂靜無聲的房間,顯得是無比的清晰。幾個竟是不由自主的朝著那邊看去,隻見葉無痕端得首座,眼神銳利的幾人身邊飄過,語氣略顯沉重的說道:“這次龍王峰和龍門峰的事情我已經聽說,說實話,我感到十分心痛。雖然兩峰平時不在一起,可是卻同屬蹄虎傭兵,如果是正常的競爭,我不但不會阻攔,反而會多多鼓勵。但是你們這種私鬥,甚至是直間斷了別人的胳膊,這是師兄弟之間應該發生的事情嗎?”
說道後麵之時,他已然不是在訴說,而是身具厲色的質問。
郝少放尋著空隙,當下義憤填膺的火上澆油道:“是啊,葉護法,這些龍門峰的弟子確實可惡,我那小兒雖是玩劣,但也知書達理,平時待人理喻有加,沒想到隻是在那裏靜靜地享受中飯,就被這些凶殘的歹人無故的欺淩,甚至是至其傷殘,這口氣我實在咽不下去,還請葉護法做主,替我尋得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