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景曜突然揮手製止即將來到他身邊的龍王峰幫眾,淡淡說道:“我可是個文明人,向來不喜歡動手。如果你們想要動手的,可以找我的兄弟,我相信,他會給你們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郝仁顯然已經被磨去了耐心,當下氣急敗壞道:“你有種把他叫出來,看我能不能將他弄死”。
景曜一個訕笑,不懷好意的說道:“你確定”?
郝仁深深呼了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才到:“確定”。
“你肯定”?
“我確定,以及肯定”。
“我隻是好意提醒,你真的不後悔”?
……
郝仁再也忍受不了這種墨跡,對著龍王峰幫眾咬牙切齒道:“給我打,死傷不論,有什麼事情我擔著”。
景曜淡淡一笑,張嘴嘀咕道:“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暴躁,我才講了這麼幾句就受不了了”。
隨即拔高聲音道:“兄弟,戲看得差不多了,該是你出場的時候了”。
別說,隨著他的聲音落下,還真是有一個人接腔道:“我原本還以為你沒發現,現在才發覺這一切都是你布的棋局,即使是我也是你棋局中的一顆棋子。唉,江山代有人才出,看來,離我們歸隱的時間不久了”。
隨即,他又拔高聲音,道:“龍王峰,還真是反了天了,竟然在龍門峰的地盤想要毒打龍門峰的弟子。生死不論,是誰借你的膽子?郝少放?如果是他,我立刻去打斷他的腿”。
邰大勇的出現,不僅出乎了郝仁的意外,同時也出乎了蹄虎傭兵所有人的預料。在龍門峰慘案之後,他慢慢的沉寂,到如今已經過去了整整十年,卻沒有想到現在竟然重新出現在了大家的眼前。
但是不可否認,不論是二十年前,還是十年前,或是此時的邰大勇,即使被人砍去了右腿,都沒有敢去小看他,因為他當時的名聲太響了,顯赫時,他們有些人還是孩子,有些人還未出生,不過不能否認他們的父輩會將他的傳奇當做教科書一般,講給自己的孩子聽。
對於邰大勇,在這些人的眼裏,可以說是一個傳奇。
郝仁大驚失色,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是沒有任何頭緒。不過隨後在旁邊狗頭軍師呂梁的附耳低語中,他重新的找回了一些自信。先對著邰大勇拱了拱手,才答複道:“邰執事,我絕對不敢看清龍門峰,更不敢在這裏隨意放肆。我之所以如此,隻是和他的個人恩怨,絕對沒有摻和別的東西”。
邰大勇玩味的笑了笑,不屑的問道:“個人恩怨,此話當真?”
郝仁趕忙點了點頭。
邰大勇突然一怒,道:“個人恩怨,你就可以在此放肆,個人恩怨,你就可以出動龍王峰的所有人力幫你報複。你還真當蹄虎傭兵是你郝家的”。
不過,隨即他的眼角餘光四射,發現了景曜在一旁攪有興趣的在一旁看戲,於是他便轉換了當初了想法。而是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看後,轉過頭對著郝仁淡淡道:“既然你做出了答複,我就給你兩條路走。第一,讓我打斷一條腿,我放你們離開”。
郝仁一驚,鬱鬱寡歡道:“第二條路呢”?
邰大勇加重了語氣,厲色道:“既然是個人恩怨,那你們兩個去演武廳比試一番,是刀劍無眼,點到為止。隻不過比試中一些傷殘在所難免,所以不論雙方有誰受傷,都不得再次追究”。
他這樣做可完全是在報複,不僅報複了郝仁的囂張跋扈,同時也報複了景曜的設局之仇。
雖然從表麵看,郝仁的修為是在輔星中後期,而景曜的修為隻有輔星初期。但是對於昨日的情景,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種力量絕對不是輔星期的修士所能施展出來的,雖然不知道他是如何隱藏,但是對於這個既是弟子,又像是老友的年輕人,他充滿了自信。
景曜緩緩地走到他的身邊,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氣急反笑道:“老頭,你這感情將我當猴耍呢,我隻不過小小的設計了你一下,沒想到報複來的如此之快”。
隨後,他似乎感覺到了身上的靈氣一陣晃動,一老一少四目瞬間的一個對視,均是發出了一個略帶冷意的淡笑。
笑過之後,邰大勇恢複了神態。平靜的問道:“你說他們會如何選擇”?
景曜翻了翻白眼,淡淡道:“明知故問,都用真氣查探我的修為了,你說他們會選擇被你這個變態暴打一頓嗎”?
郝仁自從邰大勇到來之後,一直覺得渾身不自在。總是將自己的眼神不由自主的朝他的身上看去,此刻看到這一老一少旁若無人的談笑風生,好像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讓他全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