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無情一怔,他的眉頭深鎖。思考了半響後,雖然知道虛忘說的是對的,可是,心中湧動的怒意還是戰勝了理智。最後,他還是揚著手中長劍,叫囂道:“魍,你不是說自己是欲族的上護法,不過在我看來,你倒像是一隻縮頭烏龜,縮在殼裏都不敢出來。”
魍一怒,接連大笑了幾聲,才緩緩說道:“既然你想找死,那我就先送你上路。不過你還沒資格讓我動手。凜護法,下去陪他玩玩,記住,割下他的舌頭,拿到我的麵前,等下回去炒了吃。
“好,魍護法放心,不拿下他的舌頭回來,我自擰腦袋”。
這時,從靈族中站出一個渾身籠罩在一片漆黑下的黑衣人,向魍打了一個稽首,沉聲應道。
魍滿意的點了點頭,向它揮了揮手,示意它隨時可以出動。
凜得到命令,一個跨步,瀟灑的來到場中,充滿挑釁的對著神無情比了個所有種族都通用的拇指手勢。
神無情看著這一切,雙眼冷冷的注視著這個替魍出頭的黑衣人,很想一劍刺穿它的腦袋。可他也知道,這隻是一廂情願。他轉過頭,看了一眼地上靜靜躺立一旁的淺藍悠,帶著無懼的神情,身體翩翩而起,隻在恍惚間,便站立在黑衣人的另一側,手揚長劍,與它呈對立之勢。
一黑一白,白衣如雪,黑的深沉。兩個絕頂高手拋卻一切的是與非,就單以修煉者的角度看,同樣的超然,同樣的灑脫。
或許是心中帶著怨氣,這次神無情選擇了主動進攻,他的劍也不再像以前一樣穩,反而是帶著淺藍悠的急,不停的揮舞著手中的劍,細雨綿長的劍雨,化作萬千的白芒,攻向了另一側讓他生厭的黑衣人。
凜毫無懼意,看著劍雨將至之時,揮動了一下手中兵器,你若仔細看,便會發現他的兵器,是一柄彎鉤,並且築在了它的手上。
隨著它的彎鉤舞動,刹那間,陣陣霞光散發,迎向了朝它而來的劍雨。
此時,時間仿佛靜止。隻留下了這兩道絢麗的色彩成為了整個空間的主旋律。
隻不過,時間是無情的,它不會因為人的意誌為轉移。在它走過的點滴間,兩芒最終慢慢的碰在了一起。
頓時間,空中爆發了一陣更加絢麗,以致刺眼的光芒,一時讓場上之人,紛紛恍惚了一下雙眼。
而在半空之人,有些實力低的,更覺得有一股推力,讓他們不由自主的後退幾步,才堪堪穩住自己的身體。
兩人經過一次交鋒後,都感覺對方的實力不容小視。也就不再像剛開始一樣,帶著狂妄,而是退至一旁,細細的打量對方,希望能夠尋求互相的失誤。
隻是,到了這種高手,都知道對戰中時機稍縱即逝,也不會留下自己的破綻讓對方攻擊。
兩人靜候了半響,這次凜選擇了主動進攻,隻見他一個瞬步,便朝著神無情掠去,隻在一眨眼時間便來到他的身邊,揮舞著彎鉤,不斷的進攻。
讓人驚奇的是,凜這次選擇的竟然是肉身近博,這在修煉界很少看到。
神無情一愣後,趕忙揮動著手中長劍,迎向朝它而來的致命一勾。
一勾一劍最終相碰,迸發出一片火花後,又迅速分開。接著又相碰第二次,第三次。
場中的勾越來越急,手上的劍愈來愈快。
圍觀之人雖多,可是,也隻有寥寥的數十位高手能夠看清楚他們的動作。
時間慢慢的過去,兩人可謂是旗鼓相當,好不相讓。你一勾,他一劍,鬥得是地動山搖,天昏地暗。
正在這時,神無情突然發現了凜的一個破綻,他當機立斷,揮舞著手中長劍瞬移幾步,一個餓狼撲虎,便朝著它發出一記迅猛的一劍。
凜陰測測的一笑,未開打前他信誓旦旦,立下重言,說一定能輕鬆的拿下神無情。可是,當動手後,才發現,他並非一無是處,反而一手劍壓著自己處於劣勢。所幸,它佯裝漏了一個破綻,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在神無情的劍將要擊中它時,凜舉起一直未動的左手,架住了這迅猛的一擊。揮動著右手的彎鉤狠狠的刺入了他的身體中。
有一種人,叫陰險小人。有一種賤,叫袖中藏劍。
神無情怎麼也沒有想到,凜的左手一直縮在寬大的衣袖內。而在此時,架住他長劍的左手上,分明有著同右手一模一樣的一個鉤,這也導致了他一個致命的失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