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坳上長著一株小草,約五寸有餘,成體碧藍色。正是自己要尋找的銀心草。是千年醉蘭唯一克星。
銀心草喜陽,長在這裏也不奇怪,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但是,銀心草非常脆弱,根須一斷,藥效減半。
景曜不敢大意,一點點刨去地上的泥土,費了好大功夫才將其挖起。輕輕的收好了銀心草,他飛掠而起,急行半個時辰,終於回到了華府。
華府一家還聚集在一起,在屋內探討著對策,月兒還在外婆的床上睡著正香。
看到景曜回來後,滄府之人都向他圍攏過來。
老太太先開了口,道:“景公子,老生代表我華府二百六十八條人命,多謝你的救命之恩”。
老夫人身體雖欠安,但說的一股子話還是帶著一股威勢。
華伽也是一拱手,鄭重其事的說道:“景公子,多謝的話不多說,倘若以後有什麼吩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身為華家的家主,華家的承諾還是要他華伽給的。
景曜也抱了抱拳,客氣的說道:“各位不必客氣,我是月兒的大哥哥,就都是一家人”。
話音剛落,一個雙十年華的青年過來,將手搭在景曜的肩膀,嬉皮笑臉的說道:“沒錯,都是一家人。那個表妹夫,你那麼厲害,是不是也交我個一招半式”。
其實,青年隻是看到華府此時太過壓抑,才會出此下策。
華老太太和華伽見狀,異口同聲的叫道:“華逸,不得無禮”。
景曜稍顯尷尬,但是他立刻恢複平靜。淡淡的說道:“無妨,年輕人之間本來就應該互相親近,不過表妹夫的稱呼萬萬不可再叫,女孩子的名譽比性命還要重要,至於交你幾招也可以,不過不是現在”。
他話鋒一轉,又嚴肅道:“現在有兩個事情,一來滄府存在危機,秦叔如果你沒有傷到筋骨,就陪同我走上一遭,二來,華府恐怕不能久待,你們收拾好一切,等我從滄府回來馬上離開”。
景曜又自從懷中取出一物,說道:“此乃銀心草,用文火煮上一個時辰,讓老太太連湯帶藥都喝下去,她體內的毒素應該能徹底清除”。
滄府之人連連點頭,表示明白。隻是心中都存在淡淡地哀傷。
交代完這些,景曜就帶上秦遠離開了華府,他怕遲則生變。
大街上,兩匹健碩的馬風馳電掣般向遠方而去,卷起層層沙塵,一路沒有停歇,“駕~駕~~~”聲不斷,疾行了半個多時辰。
“籲~~~”的一聲。秦遠跳下馬匹,指著前方一排建築物,急道:“景公子,前方就是滄府,我們趕緊進去”。
他此刻很是著急,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景曜翻了翻白眼,緩緩道:“翻牆進去,記住!看到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要衝動,聽從我的差遣,不然害了府內的弟兄你就是千古罪人”。
景曜不得不說重話,要是被他亂搞一氣,指不定會發生什麼。
剛剛沒有細看滄府,現在也被它“偉岸的身姿”所折服,像華府一樣龐大的建築群高高低低,錯落有致的排列著,顯然比華府還要雄偉和壯闊幾分。
找了個小角落,景曜和秦遠就偷偷摸摸的潛進去。
“什麼人,出來”。他兩才剛進入,就聽到耳邊傳來一個嘶啞之聲。
伴隨著嘶啞之聲。兩個黑衣人已經來到他們麵前。
景曜一怔,喃喃道:“還正是流年不利,剛來就被發現”。
他還不忘小聲的提醒秦遠,道:“別亂動,聽我指揮”。
既然已被發現,景曜就悠哉悠哉的走出去,發現滄府內到處都是士兵,呈兩股派係互相對立著,中心站著十來個黑衣人,之前被景曜放跑的冥赫然也在其中。
在景曜身旁的兩個黑衣人,看到景曜走入人群,兩人迅速退至為首的黑衣人後麵。
為首的黑衣人淡淡瞥了一眼,開口道:“你可是景曜”?
景曜不答,他看著這些黑衣人都落後說話黑衣人半個身位來突顯它的地位。
淡淡一笑,反問道:“想必這位應該就是幽大人了”?
為首的黑衣人也不答,神態倨傲看了景曜一眼,道“說出你來此的目的,是友是敵。對待朋友,自然會好好招待。對待敵人……以你輔星初期的實力,我相信你是個明智的人。我給你時間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