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邢挪了挪嘴,示意在另一邊。
她沒好氣的瞪了一眼,但形象還得保留。
隻是下一刻她整個人都不好了,左右摸了幾圈,她知道著了某人的當,那家夥此時正看笑話呢!
呀呀呀!她君芷柔這輩子除了一個讓她深惡痛絕的男人,還沒如此記恨過一個人,如果可能,她真不介意將碗中的飯扣到他的臉上。
確確切切的讓他知道既在左邊又在右邊的舒爽。
為了能快速擺脫他的糾纏,隻能默默吃起了飯。
老邢本想給她治一治,可肌膚的碰觸肯定是她不願的,現在也沒什麼大礙,頂多四五天便能基本痊愈,也就放棄了。
芷柔吃完靠在床上,老邢默默收拾起了碗筷,出去了。
裏麵的大姐豎起大拇指,既讚歎邢十三的耐心,也讚歎芷柔的禦夫之道,想想自己的老公,差的可不止一星半點。
過了一會,老邢又出新花樣了,不知從哪推來了一輛輪椅,到了病房拍了拍:“飯後走一走,活到九十九”。
“不,去”!芷柔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的這兩個字。
老邢淡淡一笑:“你不想好,不會是舍不得我,想在這待個一年半載,直接帶著孩子回去吧”!
芷柔蓋著的被子起伏,太氣人了,就像那種秀才遇到兵,怎麼扯都扯不清。
“奶奶,大姐,我和芷柔到院前逛逛,待會再回來陪你們啊”!老邢打了個招呼,推著輪椅樂在其間。
“去吧,去吧”!奶奶揮著手,病情突然間都像消失了一般。
跟著他兩在一起,那冤家模樣,就好像回到了過去,她和老頭子談戀愛一樣,可惜,老頭子比她大了十歲,先她一步走了。
但到了這個年紀,該看開的都看開了,人,總是逃不了那一劫的。
樓梯處。
老邢將輪椅搬到了樓下,又上來:“我背你”?
芷柔橫了一眼,扶著樓梯慢慢而下,老邢在邊上幫襯,但被拒絕了。
她是個要強的女孩子,更不是個隨便的女孩子。
她來,隻是為了告訴他,人可以沒臉,但不能沒皮。
屋外。
瀝瀝小雨已經放停,樹葉上,花草上,遺留著那還未蒸發的雨滴,一顆顆晶瑩剔透,完美無瑕。
天邊,烏雲依然占據著天空的主旋律,那一道待開未開的陽隻露出了一道細縫,似要衝擊而出,但又受到了層層桎梏。
空氣顯得分外壓抑。
不過相比於病房中的空氣,卻是清新了不止百倍,在那待久了,出來後是如此的敞亮。
“說吧,你到底什麼目的”?病房中,有外人在,她不想去問。
“今天天氣不錯,真舒服,你知道嗎,我就是不想待在病房才找你出來散步的”。老邢推著輪椅,像是沒聽到她說的話。
芷柔惱羞成怒了,指了指天空,沒好氣的道:“萬裏烏雲,天氣確實很好”。
不知何時,她的思維已經被老邢帶到了深溝裏。
平常她挺聰明一個人,自從遇到他後,竟是越來越笨球了,當她意識到的時候,明明是她的主動權,卻已經易主了。
“烏雲白雲都是雲,晴天雨天都是天,以天為被,以地為床,你說大家都睡在一起多好的事,何必弄間房子將自己躲藏起來,人與人啊!就該多幾分信任,就像你和我,我說我對你無所圖,你肯定不信,可我還真沒有,你一個成年有智慧的人,又不是傻子,我圖什麼你難道不分辨就能給我”?
老邢將她放在公園的小道上,幽幽的道著。
芷柔呸的一聲,怎麼到了他嘴裏的話都變味了呢!什麼叫大家都睡在一起,什麼她又不是傻子,會不會說話啊!
但有一點他說的沒錯,就算他有所圖,自己又不是傻子,能輕易上當嘛!
呸呸呸,自己怎麼跟著他的思路再走,除了情商有待商榷,智商她還沒服過誰,怎麼又說自己是傻子了。
都是身旁這討厭的家夥。
“好,算你說的有理,但我君芷柔不喜歡陌生人待在身體,還是那句話,思想有多遠……”
她的話還沒說完呢!老邢屁顛屁顛的將她打斷了,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指責道:“女孩子家家的不要老說髒話,我給你賦詩一首陶冶陶冶情操”。
隨後伸出雙臂,懷抱大自然,朗聲道:“啊,草原;啊,大地;秋風瑟瑟景,冬日已初臨,紛黃飄落葉,盼約寒霜雪”。
“鼓掌”!他也不管芷柔怎麼看,自己倒是好不吝嗇自個兒的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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