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三狗子相同,麵對老三總覺得對他愧疚頗深。
就好像將一個金盆洗手的武林人士,他的劍本已收鞘,過著倚窗看風景,淡看江湖路的生活,卻重新拉扯進了血雨腥風的江湖行。
“能夠認識兩位哥哥,是我老三前世修來的福氣,現在不考慮別的,咱三兄弟先喝個痛快”。老三感動之餘,端起酒杯欲來個一醉方休。
那些什麼狗屁之事,暫時全兒靠邊站。
※※※※
兩日後。
台風依舊!
據新聞報道,台風“溫拿”對江浙十一個市造成的影響頗大,直間間接損失了幾十個億。
這還隻是初步估計。
在未來的幾天內,“溫拿”將由江浙逐漸向南移動,沿海較多城市或被波及。
自然界果然是最深不可測的,隻是小小打了個噴嚏,所造成的影響便要以噸計算。
若是發起怒來……
人類沒有理由與這樣的大神作對。
夜晚。
碼頭倉庫旁。
這已經是碼頭歇業的第四日了,不過今兒個穿著雨具穿梭的人員並不在少數。
“老三,你咋來了,不是告訴你丫的不適合,趕緊兒滾蛋”!二蛋看到脫下雨衣,露出真容的老三,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感情兒那天說了半天,全是當成了耳邊風了。
老三笑笑,似乎沒什麼改變,但氣質又像是發生了變化。
好像變得豁達了,穩重多了。
他淡淡一笑,與蛋哥兒輕輕擁抱了個,平靜的道:“你和狗哥都來了,身為兄弟豈能獨存”。
隨後,用眼神掃視了一圈,壓低了聲音道:“我覺得以你兩的聰明,如果太危險絕逼不會幹的,所以我尋思著弄兩小錢花花”。
“我……”蛋哥兒渾身都不好了,平時巧言善辯的他,這會兒覺得喉嚨發幹,腦袋蒙逼,沒想法,隻能豎起一支中指,豈曰:點艸傻~逼。
三狗子在一旁轉了一圈回來,對二蛋搖了搖頭,意思是沒有任何發現,當看到老三,拍了拍他的肩膀,路既然是他自己選的,那就怨不了太多人了。
“來,兄弟幾個抽一根散夥煙,保佑我們順順利利”!二蛋不搗蛋,不嘲諷了,拿出一包很貴的煙,對於他反正平時舍不得,親自給老三、三狗子點上。
可好景不長,管事的來了,在夜晚,不太明亮的倉庫,星星之火的煙頭竟是如此的耀眼。
“誰讓你們在倉庫抽煙的,我以前沒說過”?他年紀不大,但威視不小。
二蛋、三狗子、老三凝視著來人,啪嗒煙掉到了地上,嘴張兒奇大,一指指著————神同步。
過了半響,三人嘀咕著,來人竟然是一個死他們都不會想到的人————老假,假正經。
那個一抗就是兩個麻袋的男人,那個一天可以不說一句話的男人。
老天在開玩笑吧!
據說他曾經是某旅的特戰精英,卻成了犯罪集團軍的一個小頭目。
真不知道他們腦子裏想的是什麼?難道是這種人骨子裏自帶的刺激、嗜血,崇尚冒險?
又或者,在部隊遇到冷遇,選擇了報複社會?
許多稀奇古怪的念頭在三人心頭縈繞。
“老賈、老賈……”二蛋可不知道害怕為何物,碰到了碼頭上的同事,不打聲招呼吧不自在。
賈無言淡淡的掃了一眼,沒有理會。
轉過了身,看向眾人,威嚴的道:“多餘的廢話不想說,安全回來都能得到想要的那部分”。
“大墩——”
即刻有一個壯碩的漢子出來,從老假手中接過一張紙條,穿著雨具快速離開,去哪兒、幹的是啥?無從得知。
他們是一個整體而又單一的實施犯罪,走的不是一線,相互之間不能問對方的線路,物品,這是鐵紀。
很快一些老人領完紙條,隻留下了三個新人。
二蛋又目無王法了,過去一拍賈無言的肩膀,羞惱道:“老假,你可以啊!也不帶兄弟們發個財”。
賈無言似乎早知道他這種性格,並不氣惱,聳了聳肩,靜靜地道:“我隻是一個小人物,人事任命權不在我這”。
“是不是啊!不會怕我哥三的光輝蓋過你的鋒芒,所以一個人悶聲發著大財”?二蛋嘎了嘎嘴,顯然不太相信他的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