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忠的電話,消息足夠讓之震驚,經營了數十年,將衢城固若金湯,被人稱之為衢城暗夜市長的葉國詡,如果不是當機立斷選擇了逃,恐怕早已身處異處,至於他現在在哪,無從得知。
龍卷風昨日一夜未曾接客,裏麵發生了什麼,也無人知道。
“阿忠,你把店盤出去,給裏麵員工付三個月工資,你拿十萬以後不要再聯係了”。落櫻麻利的做著指示。
越是在關鍵時刻,越要冷靜,未雨綢繆方可在這場血雨腥風下,存活下來。
如果是以前的刑十三她倒是不擔心,可現在的刑十三分明已經少了以前的銳氣。
阿忠沒有多說,或許他本來就是個說話不多的人。
隔斷電話,落櫻迅速朝著刑十三手上打了一通電話,幸好手機並未關機。
“你在哪”?她關心的問。
葉秋之所以將手機開著,唯一擔心的就是原電話的主人若是打不通電話,去龍卷風找他,那樣便是羊入虎口。
“我現在在安全的地方,以後不要朝這個手機通話,過會我會換卡”。對麵還算冷靜,經過了一夜,他不是忘記了仇恨,隻是將仇恨壓在了心底。
“你告訴我在哪,不然我去龍卷風找你”。她的態度堅決,龍卷風是肯定找不到人的,隻是一個態度,如果他不說出實情,出了事情隻能讓他內疚一輩子。
……
落櫻回來出租屋,喬莊打扮一番,帶上身份證,銀行卡,背了一個單肩包,沒有騎上心愛的哈雷,就是房間都沒有退,走了一段距離,坐上出租快速而去。
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她坐著出租在城中轉了幾個圈,離葉秋他們的方位還有很遠便下了車,在街道上穿梭,時快時慢,偶爾回頭看看,確定沒人跟蹤,她才向著一個破舊的巷子不斷的尋找。
巷子裏站著一個老農,花白的頭發,嘴角同樣是斑白的胡須,眼見落櫻走來,對她點了點頭。
小櫻一愣後,即刻隨著他的步伐走進一座民居院。
沒想到坐落衢城市中的小巷內,還有這種幾十上百年的建築,院落中間是一個天井,或許很多年沒人住過,裏麵散發著一股酥酥的黴味。
葉秋一邊將假眉、假發撕扯下,嘴中念念有詞:“你不該來”。
“沒有該不該,就像曾經……以後便明白了,如今你缺人,我理所當然在這”。落櫻雖然是個女流之輩,但她懂得點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更何況是救命之恩。
就算沒有糾扯不清的感情問題,她也必須在這。
停頓片刻,她似有千言萬語,又欲言又止。
鼓起了勇氣,她知道一說出口,便是放棄。
但如今性命攸關,沒有理由不說。“我覺得你應該試著去尋找過去,或者我給你指路,如果是曾經的刑十三,我雖然不知道具體厲害到何程度,但不說衢城的的窘境,就算是放眼國內外,鮮少有人被他放在眼裏”。
她是忍著悲慟說出的這一句話,畢竟他的家中還有一個美嬌娘正在等待著他,多少年的期盼,最終走向了腹水東流。
她的話音落下,便是長時間的沉默。
餘下的兩人同樣沒有開口,葉秋沉吟許久,搖了搖頭:“我現在已經記不清曾經的是是非非,就算回去也不知是以什麼身份回去,而且這是葉秋,是傻根的仇恨,沒有理由讓別人來償還”。
即便要回去,他也要報了這個血海深仇以後。
“現在該怎麼辦”?落櫻問,還有旁邊痛苦的夢夢,一直未曾吭聲,此時也將目光放在了葉秋身上。
女人再強,在大是大非上還是需要依靠男人。
“亂世將起,一方是敵,自然有友,葉國詡坐衢幾十年,絕不可能沒有一個擁護,我們現在要做的便是合縱連橫”。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葉秋始終深信這個道理。
他本不想參與一切的是是非非,隻想安安靜靜的生活,奈何時不待他。
……
三人喬裝打扮,美人計,人民幣,從一些小混混中,基本查清了當前的形勢。
忠、仁、信三義,伴隨著戰堂叛變,如今月夜堂(情報堂),還有另一股神秘的龍堂尚在。
除了葉國詡,沒有知道龍堂有多少人,裏麵有多少高手,它一直是葉國詡的私人戰力。維護幫中秩序,剔除幫中敗類,據說裏麵有很多高手。
這次老葉走的匆忙,好像連龍堂都來不及帶走。
如今兩堂式微,化整為零,消失在了茫茫的人流之中,就算全衢的混混都在尋找,可收獲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