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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牙——”金文昌趕到,他與大牙顯然是認識的。
小丫頭沒有上前招呼,順著聲音看去,三四十歲的年紀,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穿著一套紫色風衣,並沒有富人常有的啤酒肚,儒雅中帶著幾分不羈,看外貌絕對算的上頂尖。
大牙幾人轉身,不過在看了一眼樓道中喜怒無常的小魔女,繼續向著另一間辦公室走去。
“我們納稅人辛辛苦苦的交稅,你們警察是幹什麼吃的”。如果是平時,金文昌一定不會如此失態,但現在,已經到了爆發邊緣。
副所臉上露出尷尬,但他們確實已經盡力,目前支援還沒有到,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女秘這會走了過來,附耳說了幾句,金文昌扭頭,眉頭深鎖道:“你究竟是誰?我似乎從沒得罪過姑娘”。
“你猜——”小丫頭操著手,別著腳,神情淡定的讓人心驚。
“你到底是誰?難道……”他忽然有了一個猜測,時間過去了八年,也許她也應該那麼大了。
小丫頭淡淡笑了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金文昌看著她的模樣,咬牙切齒道:“你別欺人太甚,真要鬥個兩敗俱傷也不見得誰怕了誰。”
“我欺人太甚”?小丫頭笑得很燦爛,猶如一朵綻放的百合,清香撲鼻。“既然你都說了,待會我會讓你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欺人太甚”。
金文昌咬了咬牙,別過臉去,如果不是聽秘書說小女孩很厲害,說不定他早已上去抽她兩個大嘴巴子,讓她知道花兒為何會這樣紅。
可現在——他隻能寄托給一旁的警察,從伶著的包中翻出一包和天下,拆開便向眾警察遞去,一邊陪著不是:“不好意思各位,剛剛是我激動了,請問你們的援軍何時能到”?
副所擺了擺手,說實話今天確實有些鬧心,派出所堂堂的警察居然被人掀翻在地,這個臉是丟定了。
隻怪他們出來的匆忙,以為隻是尋常混混,連槍都沒有配備。
而且以那女孩展露的伸手,普通搶手亦不見得有效。
所以他上報給了分局,他們能拿下人自然最好,拿不下,責任也不需所裏來背。
其實,他是看準了小姑娘有後台,這個燙手山芋能轉到別處卻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不要以為隻有上層領導才懂得太極推手,基層沉浸多年的同誌一樣不會遜色,隻是缺少一個一飛衝天的機會罷了。
辦公室內不時發出哐響,太多的人對比側目,有尋常的員工,有掌握飯碗的老板,有物業的保安,還有維護治安的警察,他們隻是在邊上看著,氣氛詭異到了極點。
每一聲的響動過後,就像是敲在了金文昌的身上,有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心酸。
“大姐頭,隻有一間總裁辦公室了,砸嗎”?不遠處,大牙搖著棒球棍,不知不覺已經進入了感覺。
太爽了,他一生砸場無數,就數這次砸的最爽快。
現在對於什麼警察,什麼手銬、監獄,都通通給滾一邊去。
反正已經這樣了,愛咋咋的!
“砸——”幹脆利落的一個回答。
金文昌隻覺得渾身像是落在了火焰山中,熊熊烈火燃燒,即使一月末嚴寒的風霜都無法阻擋身上湧起的熱量,可千言萬語隻彙成了一個字——“你……”
“你會遭到報應的,小小年紀如此蠻橫,也不知你的父母是如何教導的你”或許是有金文昌在,是想表現呢?還是想表現呢?
小丫頭雙眼中抹過一絲厲色,瞬間歸複平靜,淡淡問道:“我很想知道你是以什麼身份在和我說話?如果是公司職員,我隻能說聲對不起,今天這個公司我砸定了,以後在新杭也不會再出現它的身影,我隻有一個忠告,早日換個公司。不過……”
“不過什麼”?女秘昂起頭,有著幾分色厲內荏,也有幾分女中豪傑。
小丫頭笑了笑:“不過如果你是他妻子,我很想知道你愛他究竟有多深”!
金文昌到底有多少女人,隻怕隻有他心中清楚,可以說他的女人撐起了公司半壁江山,又以此吸引更優秀的女人飛蛾撲火,這一手玩的是如火純青,也是他在這個年紀還沒有結婚的一個重要原因。
女人天生是男人的附庸,有了錢,又何愁沒有女人。
女秘的心思究竟如何?恐怕也隻有她自己才能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