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十三看此情形,心中是熊熊烈火灼燒,如果不是有外人在,恨不得一腳將黑皮踹翻在地,當麵質問,當初答應的承諾呢?
如今,他恐怕早就忘記了吧!
附耳在子牧耳邊囑咐幾句。
子牧起身,來到花天酒地的黑皮旁邊,說有重要事情與之商討,可有靜地。
黑皮一愣,放下懷中美人,對著其餘未走之人略一抱拳,領著兩人上至三樓,一個安靜的辦公室中。
邀請兩人就坐,泡了一壺好茶,做了一個邀請動作,黑皮疑惑道:“不知子牧兄急急喚我上來,是有何事吩咐?”
“這裏說話可方便”?子牧一問。
旁邊的邢十三早用靈識查過周圍環境,凝視著他,冷冷的道:“是我找你”。
黑皮一愣、一怔,忽感聲音熟悉,常常響在耳畔,可他確信並未見過此人,正感疑惑,卻見胸口一隻大腳襲來,一瞬間將他踢翻在地。
然而對方還不肯善罷甘休,兩個大嘴巴子下來,讓他隻覺得東南西北傻傻分不清楚。
“八年前,我曾告誡過你,我能扶你上位,自然能輕鬆讓你下台,難道你從來沒記在心中”?想到八年前天涯山莊的慘案,他隻覺得是如此的寒心。
“邢,邢,邢爺……”黑皮看他揭去的假麵誠惶誠恐,想到八年前輕鬆扶他上位,邀請北方老人南巡造勢,哪一樣不是驚天之舉,可他站得高了,漸漸有些迷失。
以為八年不曾回來,以後便徹底擺脫了這個噩夢。
邢十三呼了口氣,做到位置上去,呷下一口香茗,對著子牧說道:“你先去隔壁房間休息一會,等我處理了這個家夥,我來找你”。
子牧點頭,心中卻是震駭,沒想到軍師年紀不大,八年前竟然就如此厲害。
不過,他隻要本分做事即可。
看到他暴起的一刻,讓子牧明白,他不是不會發火,隻是不輕易發火。
“說,我該怎麼處置你,是沉入錢塘江,還是賜你一襲朱綾”?邢十三心中源源不斷的火氣冒出,有些罪死罪可免,有些罪,不可饒恕。
黑皮一怔,心髒猛烈跳動,原本紅潤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跪在地上祈求道:“邢爺,我錯了,下次絕不再犯。”
邢十三怒極反笑道:“你還想有下次”?
“不,不”,黑皮盡量解釋:“邢爺,其實黑皮並沒有忘記您的教誨,我一直都在追查納碎份子的下落,如今已有成效”。
可是他微微抬了抬頭,瞥了一眼邢十三並沒有看到他的臉色有絲毫變化。
過了片刻,突然聽到平淡聲音傳來:“你是想用消息來威脅我”?
“不敢,”黑皮呼了一口濁氣,突然將心一狠,破罐子破摔道:“邢爺,我黑皮雖然不是一個好人,也沒幹過好事,我承認最近我有點飄,畢竟管理著一個偌大的天涯山莊,被人恭維的多了,也就越來越把持不住了,但我黑皮發誓,從來沒有逼良為娼,樓下的那些女人都是自己愛慕虛榮,我看能拉進與客戶的關係,所以同意了她們在此提供交易。”
邢十三伸出雙手,狠狠在臉上揉了一陣,心頭猶如壓著一塊石頭很不舒服,如果如黑皮所言,現在的女孩真的如此不知檢點到了這種地步?
他始終想不明白她們為什麼要這樣糟踐自己。
“抬起頭,將眼睛看過來”。搜魂,雖然會讓黑皮有些影響,但他不想留一個定時炸彈放在身邊。
過了半響。
黑皮從幽幽夢境中醒來,眼中全是恐懼。他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何事,但似乎有所感知與猜測。
邢十三躺在椅背休整,搜魂並不如想象的那麼簡單,上一次他成功,那是趁青衣不備與驚慌失措取巧得手。
這一次是黑皮內心對其的恐懼,其實對於一個普通人隻要不做虧心事根本不用擔心,相反搜魂者可能自己因此遭到反噬,成為傻子。
突然,邢十三雙眼睜開,宛如兩顆星辰般明亮,嘴角一揚,淡淡的道:“大錯誤不犯小錯誤不斷,不過念你沒有騙我,這次我可以繞你一次,還有別的地方我不想管,但是,以後天涯山莊禁止喧淫,如果你想將她們留下也不是不行,靠才學來,拉古箏、古琴,唱歌、跳舞,靠本事而不是靠身體吃飯。”
“是,黑皮明白”。能保住性命以是他目前最奢望的東西。
而且,天涯山莊掙錢並不是靠女人,而是靠它龐大的關係網。退一步說,也許高雅了之後,會有更多的知名人士慕名而來。
“起來吧”!刑十三柔和的喚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