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十三不想多說什麼,勝負乃兵家常事,有贏自然有輸,每個人都是如此,他隻能靠自己靜靜思考,走出低穀。
“哮天,該你了,讓他們藏兩樣東西在周圍十裏之地,我們比比誰先找到”。他沒有停止繼續的蹂躪,人可以有傲骨,但絕不可有傲心,今天,他要將所有人的傲心通通打掉,從零開始。
水滿則溢,不進反退的道理人人都懂。
可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他們沒有看到自己的狀況,邢十三隻能將水打翻,讓他們重新開始。
有了靈力的幫助,哮天同樣輸得淒慘。
“鐵豹……”
“風影……”
一個個下去,隻留下一張張淒涼的麵孔。力丸、哮天、鐵豹、風影……
“還有沒有人要比試,如果沒有,那就錦鼠”?邢十三終於將眼光放到了錦鼠身上,這將是他今天最後一戰。
“夠了”,火紅色的長發在咆哮,力丸瞪著他,毫無感情的道:“如果你是來羞辱我們的,那麼你成功了,不過你休想讓我承認你這個科長”。
“你認為我是來羞辱你”?邢十三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他想了半天竟然隻給出了這樣的一個答案。
苦笑了一聲,凜如冰霜道:“你們自己看看自己,難道現在到了連一場比試都輸不起的地步了?要知道大千世界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是如今,我們對麵站著的,具有人造神技術的納碎份子,他們隻是出了一群小羅羅,就將你們打成這樣,如果還不知道反醒,你們拿什麼保家衛國”?
說完之後,拂袖而去,突然轉過了身,淡淡道:“如果想通了,再來找我,如果想不通,我不需要你們這幫夜郎自大的兵。”
隨後,一個轉身,瀟灑離開。
隻留下一幹人等麵麵相覷。
過了半響。
門外,一個小訓練場地。
兩人坐在一個台階上。
邢十三與錦鼠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覺。
一個知道他一定在等,一個知道他一定會來,就有了現在默契的坐在一起。
邢十三一歎,望著無盡的天空,緩緩道:“你早就看出了他們的問題”?
“是”,錦鼠點了點頭:“我曾向歐陽科長提及過,不過他並沒有引起重視,認為他的兵就該有這股子傲氣,這樣好也不好,雖然鼓足了幹勁,卻讓他們漸漸迷失自己”。
對於短期,歐陽的做法無可厚非,但長此以往,他的決定並不太理想。可是錦鼠隻是一個副科長,還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副科長,他想改變,但改變不了。
邢十三瞥了他一眼,從他的表情不難看出,他與歐陽的關係並不是太好,兩個關係不好的人商量某些事情,難免出現分歧,但他們對於國家的衷心,他從來沒有懷疑過。
現在歐陽走了,規矩因時而變,不能繼續讓他們老子第一的姿態下去了。
“我先晾他們一段日子,你辛苦一些,有事情給我電話”。說著,站起身拍拍屁股離開。
任何事都不是一蹴而就能夠改變,隻能一點一滴糾正,兩人都是聰明人,知道該如何去做。
離開了第五科,已是傍晚,想了想也沒什麼地方可去,隻能驅車回家。
不過,他突然靈光一閃,腦海中似乎閃過了一些畫麵。
將車停在旁邊,給子牧去了一個電話。
接通之後問是不是有天涯山莊的會員卡。
在老人南巡之後,天涯山莊易主黑皮,漸漸恢複往昔風采。
子牧還真是有那裏的會員卡,畢竟是年輕人,喜愛娛樂人之天性。
邢十三對於這些不會摻和,隻要不損害公司的利益便可。讓他晚上七點帶自己去見見世麵再沒有多言。
他之所以不是一個人去,自然是不想引起別人警覺,在其它地方,他邢十三不算什麼,但在新杭,那些納碎份子可是對他如鯁在喉。
包括出逃的傅一鳴、徐慧茹,八年過去,也不知他們是否回來?
邢十三回家。
院落內,兩道身影正在大眼瞪小眼,一雙審視的雙眼正是來自剛剛回來的小丫頭,雖然她聽邢十三說家裏來了一個姐姐幫忙煮飯,但對於一向喜歡孤單的人總是覺得好奇。
杜悅煮完了飯,無事可做,為了對得起拿得不菲工錢,正在打掃院落內的落葉,見一個姑娘打開鐵門走進,而小花又在她身前徘徊,想來麵前的一定是小姐了。
隻是先生年紀不大,沒想到有如此大的女兒,也不知她會不會喜歡自己。
懷著忐忑的心情,她肘在掃帚上,笑容略顯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