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十三仰頭望天,低壓壓的雲層看不到一絲曙光,情態低落的道:“今天很殘酷,明天更殘酷,後天很美好,可是大多數人都死在了明天晚上,死亡也許並不可怕,可是不能親自目睹後日的輝煌你是不是會留下些許遺憾?”
麵具人一怔,隨後臉色突變道:“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定奪,你還是關心關心你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跪下,現在是我的時間,我想怎麼掌控,就怎麼掌控。”
隨著“噗通”一聲,他仰天發出瘋狂似也的大笑,在此刻,他就向一個神邸想讓誰死,誰也不可能活過明天的太陽。
“打,”電光火石間,一道命令之聲,就如同幽深環境下的一抹亮光,兩支銀針夾雜著仇恨的機槍聲、狙擊聲、風聲,聲聲入耳。
麵具人當時隻覺得手上一股不可抗拒的疼痛酸麻,讓他的手瞬間喪失了行動能力,眼見著手中控製器脫落,左手想要作勢去撿,背後頓時間傳來幾股衝勁,那應該是狙擊槍衝力,可是他並沒有因此倒下。
依然保持著鎮定,隻要拿到了控製器,他就沒有輸,所有的所有,就將隨著一聲聲爆炸,徹底的塵埃落定。
“你想要這個嗎?”邢十三拿著控製器,低沉問了一聲。
麵具人怔了一怔,眼神向著四周看去,原本挺立的黑衣人,已是全部倒落在地。四周的軍警向他緩緩而來。
輕輕摘下臉上的麵具,是一張毫無血色猶如骷髏的一張臉龐,讓人心驚。
他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嘴唇若有若無的發出一絲譏諷,半響亦道:“你以為你贏了嗎?我隻不過是一個替代品,真正的教授會讓你們都下地獄的。”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主控也在我的手中。”邢十三悠然望著他,清吐幾字:“即使你們再處心積慮,邪永遠無法壓正。”
骷髏臉心神一震,幽怨的盯著這張年輕的臉龐,嘴角白沫突然流出,費力的吐出一言:“組織不會放過……”
還未說完,人已是沉沉跌落在地。
風輕輕的吹拂,低壓壓的雲層也適時四散了開去,暮色的夕陽站在西方的平行線上展露著最後的微笑。
“贏了,贏了”,祖國各地,發出了陣陣轟鳴,人們奔走相告,散發著喜悅的笑容。
在今日,他們記住了華夏共和國的戰士,記住了一個叫做邢十三的青年,他已經被國人深深刻在了他們的腦海之中。
戰鬥雖已結束,可是收尾工作還沒有開始。
“一號,請做下一步指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即便邢十三不是部隊的長官,但,以他今天的所作所為,已經得到了任何人的尊重。
兩個軍官喊了幾聲,也不見回答,慌忙走了過去,盡管他還是站著,卻是雙眼緊閉,似乎已經進入了深層次昏迷。
“快叫軍醫。小羅、小張背著他到校園外,其餘學生有序退出校園,通知排彈組進入園區,進行無死角排彈,務必不能留下一個。”一個中年軍官看此情形,作下了最合理指示。
盡管塑-1炸彈不會平白無故爆炸,即便踩在腳下也不會,但是留在地下,總會如鯁在喉,萬一再一次被利用,勢必又會掀起一番腥風血雨。
校園外,一輛醫務車早已再比等候多時,或許是邢十三刺下的第一刀開始,歐陽已經作下了準備。
“輸血,紗布,”曆經無數次救治徘徊在死亡邊緣線的老蔡,也被他此時的模樣,嚇得不輕,甚至相比起與蜘蛛交戰的那一次,還要嚴重很多。
簡單處理的傷口,趕緊催促一聲離開,同行的還有囡囡和刀鋒。
“爸爸,你一定要醒來,我已經失去了一個爸爸,不想再失去一個,你曾經答應過囡囡,以後都會陪著我的,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你都忘了嗎?”小丫頭坐在他的身前,神情黯然的哽咽道。
可謂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老蔡歎息了一聲,心裏默默祈禱:“小魔王,你可一定要醒來,如今囡囡的身體才剛剛好轉,我真的無法想象如果你出事了,她會發生怎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