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歐巴又呼喚了一聲,顯示心中的不平。
傅一鳴小走幾步,來到wind身邊,在其耳邊碎語了幾句,帶著一絲笑意回來。
歐巴似乎得到了指點,頓時間扯高氣揚道:“既然你說的頭頭是道,現在沒了樂手,不如你來給大家助興一曲?”
“我?”不屑的一個冷哼,道:“告訴他,他還沒資格聽我地琴聲,不過你們有此雅興,我倒是可以讓我徒弟給你們助興一曲。”
說完,腳下一動,風衣飄揚,舉止灑脫的走向秦如霜,咧嘴一笑:“幫個忙,你總不會讓我們大華夏丟臉吧!”
虛虛實實,假假真真,邢十三將紈絝風範發揮地淋漓盡致。
“我們抗議”,翻譯之聲再次響起:“難道你根本不會彈琴,隻是為了砸傅先生的場子?”
刑十三翻了翻白眼:“傅家小子都沒多言,老子砸不砸場子管你鳥事”。
不由分說,拉起秦如霜的手,就向著鋼琴走去。
秦如霜愣了很長時間,即使已是在鋼琴下首坐下,也沒有即刻回過神來,她現在終於見到傳聞中人見人怕的大紈絝刑十三,果然,隻是為了一個不跳舞的理由,愣是將一個好好的舞會,破壞的一幹二淨。
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的傅一鳴,唯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俗話都說想要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猖狂,那就讓他徹徹底底的猖狂個夠吧!
忽然,一道琴聲響起,將人群思緒漸漸拉扯了回來。
伴隨著琴聲,讓人們感受到連綿起伏的青山挺立,氣勢磅礴的山中萬木蔥蘢,使人一看就賞心悅目。
刑十三卻是眉頭微微一皺,似乎秦如霜的琴技並不能讓他滿意,如果有一隻蕭在,他倒是可以琴簫合璧,助她一臂之力。
可是現在……忽的看到不遠處用以掛彩帶氣球的一個叉子,抿嘴一笑。
古有孫二娘舞劍,一劍霜寒十四州,一舞劍器動四方。
而刑十三舞劍,卻是有著一種獨特的魅力。一襲墨黑色的風衣身影如同雛燕般的輕盈,手持打狗棒,手腕輕輕旋轉,棍棒也如閃電般快速閃動,借著月光,與他的身影間融合。
隨後琴聲一變,又把眾人帶入深山幽穀中。穀中流著一溪活水,山中泉水“丁咚”,溪流隨著山勢時而窄,時而緩,有如涓涓細流;清瑩澄澈的一條清水,時而寬,時而急,有如喧騰飛瀉的水流奔騰而下,一瀉千裏,撞擊岸邊,浪花飛濺,噴珠如玉。
高潮處,刑十三腰肢隨機順著棍影倒去,隻在一瞬,作一飛仙之態,隨即成倒立狀,隨著手中之棍,風衣飛揚。
琴歇,人落……
人群久久靜立,抿著嘴唇卻是無一言發出,他們的靈魂似乎已經隨著琴聲來到了高山流水遇知音的境界當中。
一曲作罷,燈光瞬時亮了起來,不過飛舞起勁的刑十三意猶未盡道:“再來一曲”。當然,他也沒有忘記指點江山,對著旁邊的秦如霜說道:“高山四段掌握尚且稚嫩,流水四段更是稍遜一籌,要想成為一個真正的樂師,唯有用心溝通”。
他說的似乎差有見地,可是剛剛卻又毫無理由的退縮,眾人也隻能翻翻白眼,懶得理會這個自大的家夥。
不過,傅一鳴臉色奇差,原本想借著舞會一親芳澤,可是現在……頓時間隻覺得索然無味。
與旁邊幾人隱晦的眼神對視,暗暗點了點頭,隨後走向主持台麵,潤利潤嗓子,道:“舞會隻是一個開胃小菜,既然大家身心已是得到調節,我們就進入下一個環節,慈善義拍,這次籌集的善款,全部交由有需要的山區兒童。少年富則國家富,少年強則國家強”。
“老傅,你這,太沒勁了,我才剛剛熱身,準備來個沛公舞劍,這就散了?難道是怕本帥哥搶了你的風頭”?不遠處,刑十三似乎有些幽怨的說道。
傅一鳴聽在耳中,卻是連眼都不曾眨動一下,隻是對著旁邊的拍賣師挪了挪嘴,示意他趕緊開始,他是真的怕了,遲則生變,萬一這個瘋子又惹出什麼幺蛾子,還真是煩不勝煩。
拍賣師心領神會,拿著木槌的手往台上重重敲了一下,當即宣布道:“請諸位各就各位,慈善義拍馬上開始,首先要拿出的這件商品可是不可多得的一件收藏品,道光年間皇室夜壺一個,由傅先生無償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