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車中突然響起地手機鈴聲,讓他從雲端之上,回到地麵,皺了皺眉,停下車,好不容易找到夏伊露地手機。
“喂,哪位”?
“依露呢?”對麵那頭似乎有些緊張。
“伯母嗎?我是於飛,依露喝醉了,您看現在是不是將她送回來?”於飛本來正無計可施,也已深,不知會不會打擾。
“是小於啊!”對麵那頭放下了心,隨後說道:“如果離家遠,你就先找個地方將她安頓下來,伯母對你放心。”
“那好吧,伯母您早點休息,依露我會照顧好地。”答複了一聲,想了想還是朝著自己的家開去,對於他們這些人,開房並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於飛不知道地是,有一隻眼睛時而眯成一條縫隙,不時地看上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縷光輝。
夜,更沉!
梳理好了醉酒地女人,於飛獨自上了陽台,望著天空下地星空,散發著光芒,近乎圓滿地月華,泛著清灰。
思緒不斷上湧,十年如一夢,點點滴滴,令人回味,曾經的青澀已是走向了成熟,可是久埋心中的那份情愫,依舊清純。
不知不覺,帶著甜甜笑意,他靠在牆角進入了夢鄉。
翌日,夏伊露昏昏沉沉地從夢境中清醒,回憶著昨天地點點滴滴,臉龐還殘餘著幾分羞澀的餘韻。
剛從床上翻起,就看到床頭櫃一張醒目地字條。
“依露,今天局裏有事,我去上班了,廚房已經準備了早餐,有你愛吃的荷包蛋,可能我做的不是很好,請你勿怪!
依露,我們相識快有十年了吧,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了,其實我心中一直有很多話想對你說,可是當你站在我的麵前,我的勇氣卻是在瞬間消失,我也不知是何原因,可能是太在乎,所以我隻能用這種方式像你表白:我愛你,以天地為鑒,日月為證,如果我的話中有半句虛假,請天地降下神雷,將我劈死。”
淚,無聲無息滑落,多少個夜晚,為了這個承諾,她轉轉反側,又有多少個日日夜夜,總是充滿了等待。
從當初的毛頭小子,單純女孩,經過歲月地洗禮,他們已經不在年輕。
“依露,嫁給我吧,雖然在彼此交錯之時,有著太多地擦肩而過,但是請你相信,以後我會抓緊你的手,不讓你從我指尖滑落,聽說富士山地雪很美,聽說麗江的水很清,聽說西南藏區的深山裏有九尾妖狐的出沒,你願意讓我牽著你的手,一處處往下走嗎?”房間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了一個人影。
夏伊露久久凝視這個單膝跪地,抱著豔麗玫瑰花和戒指地男人,怔怔地出神。
多少個魂牽夢繞,多少個日夜思念,他真的像夢境裏的畫麵出現在了她的麵前,盡管沒有八抬大轎,沒有胯下白馬,這些她都可以不在乎。
※※※
兩天的等待,新杭市中級法院對邢十三作下了如下判決:以幕後交易罪、傷人致殘等罪名判處其有期徒刑八年,剝奪政治權利三年,即刻執行。
如果不是滄月的仁慈,罪名恐怕還需再翻一番。
邢十三在法庭拍了桌子,表現出了一個紈絝該有地一切,最後惡狠狠地威脅:“我要上訴,我要去高院告你們。”
時間猶如白駒過隙,悄悄從指縫劃過。
又是兩天過去,新杭市高級法院對邢十三地刑事案件重新宣判。
期間,刀光劍影,相互焦灼,不過一份省人民醫院開出的病單給了邢十三一線生機,高院最後做出如下判決:維持原判,緩刑一年。
一年地時間內,雖然受到很多限製,但是卻足夠他去完成很多事情。
再次回到校園,已是過去了五個日日夜夜,邢十三隻覺得像是五年那樣漫長。
中午,刺目的陽光狠毒,不是經過的學生,總會對他指指點點,邢十三在江浙出名了,別以前邢家少爺之時還要被人們廣泛熟知。
曾經,隻知道江湖有著邢十三的傳說,可是見過的人少之又少。
但是現在學校BBS網上,每天的頭條非他莫屬。
從照片、年齡、身高,一項一項羅列地清清楚楚,甚至一年前所造下的縷縷罪行,沒有一絲一點的差錯。
鄙夷、嘲諷、痛恨地目光隨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