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中,兩人有著片刻的安靜,不知為何,雙方的心跳在彼此間都能夠清晰的聽到,這是在訴說著相互間的心意嗎?
“依露,回去吧,警局的位置一直空著。”於飛打開了沉默,勸說了一聲。
夏伊露搖了搖頭:“不了。”
“為什麼”?於飛不能理解,這個一生熱愛公安的女人,卻是選擇了退縮。茫然的問了一聲:“是不是邢十三,你早就知道了他天譴的身份?銀行那次,我在外麵布局,後來聽說是天譴救了你。”
停頓了一會,堅定說道:“我在……一定將身體擋在你的前麵。”
夏伊露有一瞬間的感動,但更多的還是氣憤,這個男人總是喜歡臆想,將自己和別人比較,在工作上,他能揮斥方遒,那是一種自信,可是在情感上,他總是選擇退避,像是一個懦夫。
在那一刻,她真的有些失望,也索然無味起來。“你走吧,我想靜靜”。
“依露,我,我……”曾經鼓起的勇氣,轉眼之間有又頃之一旦。
“你什麼你,趕緊走,我不想再看到你。”奮力將他推向了門外,悶聲跑進房間的瞬間,將這幾日織好的毛衣一角,從頭到尾,稀數撤掉。
望著一地散落的毛線,夏伊露沒有哭,竟是覺得有些可笑,苦苦夢裏等待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嗎?
一天無聲無息的過去,夜,重染大地,帶來寧靜的同時,也帶來了黑暗,夜,是個讓人迷醉的時間,亦是憂傷和孤單的代名詞。
“姐們,好久沒一起快樂了”!金碧輝煌酒吧,一個美麗的女人喝著杯中的酒,不由的感慨一聲。
“依露,你不會到這臥底,拉著我們兩姊妹陪你消遣吧?”吧台上,另一個女人問道。
夏伊露甩了甩腦袋,讓自己清醒一些,聞言淡淡的笑了笑:“姐們已經辭職好幾天了。”
“辭了好,我早就勸你早點辭職,一個女孩子偏要當個刑警,你看我和欣欣的孩子都會打醬油了,你也應該加把勁了。”
夏伊露尷尬的笑笑:“喝酒,喝酒,不醉不歸。”
這時,名為欣欣的女人走到了兩人中間,在吵雜的環境中喊道:“喝酒多沒意思,我們下去跳舞吧。”
舞池中,七彩的燈光充滿了迷幻,各色型男靚女,扭動腰枝,釋放著激情。
夏伊露對於武術或許有些造詣,可是對於舞術七竅之中隻懂了六竅,隻得隨著姊妹的動作,搖擺著軀體,疏散著心中的許多煩悶。
“劉爺,您老請看,那邊的三個”,一個染著豔麗大紅頭發的青年,對著桌子旁正品著哪國葡萄酒的中年諂媚道。
中年人順著他的手指,淡淡的抬頭掃了一眼,眼神中豁然閃現兩顆星辰般的亮光。
“啪”的一聲,酒杯被他重重的拍在桌上,提步就向著舞池邁進。
夏伊露經過不長的時間,卻是學的有模有樣,隨著節奏,盡情宣泄著心中所有的煩惱。
正在這時,耳邊突然響起了低沉的聲音:“小姐,請你跳個舞,沒問題吧?”
夏伊露抬頭看了一眼,魁梧的身材,短發,年約四旬,引人注目的是頸上粗大的金鏈,和手臂上的紋身。
以十年的警察生涯,隻一眼她就看出了這是一個怎樣的人。
當即沉下了臉,冷漠道:“對不起,我不會跳舞。”
中年人緊逼了一聲:“不會跳我可以交你。”
“我是個警察,別給自己找不自在”。夏伊露停止了動作,冷冷的看著他。
中年人風輕雲淡的一笑:“你為什麼不說自己是個刑警,或許我會更怕一些。”
旁邊夏伊露的兩個姊妹似乎也覺察到了問題,停止了扭擺的身體,站到夏伊露旁邊,嬌聲喝道:“你是什麼人,知不知道我們依露是市局刑警隊的!”
“哈哈”,中年人覺得挺有意思,不屑的道:“我這話才剛剛停下,你們不覺得很無聊嗎?如果警官是刑警隊的,證件可以讓我一看”?
“啪”,一本證件被重重拍在他的手上,中年人望著三個鮮紅的大字,尷尬的笑了笑:“誤會,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