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蘭欣,鄧蘭欣!”當懷抱著她的吳紅龍感覺到懷中的身體突然一重的時候,他似乎明白了什麼情況。
除了少數的人,大部分的人群都是提起了自己的某根神經,不論最終的結局如何,罪犯是不是鄧蘭欣,這個堅強、剛毅的女孩已經在他們的心底留下了一抹難滅的印記。
或許是聽到了召喚,或許是心有不甘,鄧蘭欣幽幽的醒來,茫然的四望。
“被告,要不要繼續下去”?法官雖然剛正不阿,可也並不是榆木疙瘩。
“繼續,隻要在我沒死前,我都會繼續下去,直到還回我的清白”。鄧蘭欣的心依舊堅決。
法官點了點頭,平靜的道:“請被告做出闡述”。
鄧蘭欣搖了搖頭:“該說的我已經說了。”
“等等”,一直沉默的於飛,突然開口說道:“有請我們被告方的證人。”
在大家雲裏霧裏之時,大門被人“咣當”一聲推開,站在門口的除了幾個警察,還有兩個漂亮的女人。
門口的杜名義衝著裏麵拿著手機翻看的於飛點了點頭。
過了片刻,於飛抬起了頭,淡淡說道:“法官、陪審團閣下,還有媒體各界朋友們,下麵我所問的話希望大家不要打岔,我以身上的警服向你們保證,這些問題絕對與案情有關。”
坐在下方的王剛眼皮突然間有了一個跳動,在一瞬間他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坐在上首的法官和各陪審團眼睛互相流視,隨後相互點了點頭:“請成述你的觀點,但是你要明白這裏是法庭,是要受法律責任的。”
等到兩個女人被帶到了於飛身邊,杜名義在他的耳根說起了悄悄話。局勢在此刻突然之間變得撲朔迷離,還透露著幾分詭異。
“你兩是不是百合,也就是俗說的同性戀”?於飛石破天驚的問了一句。
“反對”,在王剛的示意下,他的辯護律師當即提出了反對。
“反對無效,繼續”。法官麵無表情的的說道。
“回答我,是或者不是”,於飛的雙眼猶如鷹隼一樣,犀利而帶有穿刺性。
“滴答滴答”,全場寂靜無聲,不知是誰手中的手表,發出著悠揚而綿長的指針跳動聲,一下一下擊打在薑玲菲和滄月的心房。
“哼”,於飛冷哼一聲:“冥頑不靈,滄月你有很多個晚上都不在自己的宿舍,能給我解釋解釋嗎?”
說完之後,他從懷中取出了兩個長發飄逸的骷髏,不無歎息道:“當初我不明白他為什麼紮小人,現在我明白了,一個如此老實的人,當他目睹了不該目睹的一切,總能沒有怨言?”
目視著兩個依舊保持著沉默是金的態度,於飛惱怒的道:“這是死者童超的東西,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很久很久以前……這就是紮小人,這枚細針叫做地鉚釘”。
“是”,滄月終於受不了壓迫,哭泣著說道:“都是我的錯,是我纏著菲姐姐的,如果上天要懲罰就懲罰我吧”。
哀莫大於心死,從被刑十三玷汙的那天起,她的心已經死了,如同一具幹屍渾渾噩噩的生活在世俗中,當初她想到了死亡,可是當真正麵對死亡的時候,她的勇氣卻在一瞬間缺失。
“那就沒錯了”,於飛暗自點頭說道:“我們從你的宿舍發現了大量的安眠藥,不知道法官陪審團閣下是不是知道一種甲醇苯的迷幻藥物,這種藥物在一段時間內,甚至超脫了最美的花—罌粟,死者閆世凱、童超,從原則上來說都是自殺,但是前提是被人下了甲醇苯的迷幻藥物,而安眠藥是甲醇苯提煉最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所以凶手不是鄧蘭欣,而是……”
“你錯了”,門口突然如幽靈一般出現的年輕人,出言打斷了於飛的指正,隨後走到了滄月的身邊,給了她一個溫暖的擁抱,輕輕地說了一聲:“對不起”。
過了片刻,他走到了法庭的中間,擲地有聲的說道:“我是來認罪和救贖的,以前我是個少爺,犯了所有大少爺都有的毛病”。
突然他的眼神四起,看到了被告席上奄奄一息的女孩,心中閃現一絲不忍,身體慢慢的朝她走了過去,他的手好像帶著魔力,女孩原本還有殘餘血液的流出,雖然不多,可是經不起時間的摧殘,特別是體內,各個器官的傷害,已是讓她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