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醫生,他的病真的一點辦法都沒了嗎?您覺得轉院或者送到國外救治的希望有沒有可能會大一些?”夏伊露還是不甘心,有些事情在麵對的時候也確實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
“你先把槍收起來,對於轉院的事情,他現在身體很虛弱,我原則上不讚同,而且以國內的醫術我並不認為轉院是個好的主意,至於國外,我不是很清楚,但是你有沒有考慮過,一番折騰後你能不能得到第一時間治療,而且你們能不能找到為數不多的那幾個醫生,別人會不會給你救治,這都是首先需要麵對的問題,不是我打擊你們,他的子彈在心肺之間,經過十年的積壓,已經到了心髒的邊緣,據我了解,即使國外,也沒有聽說有誰能夠確切的完成這一台手術,除非是奇跡出現”。
秦飛揚雖然從心裏敬佩這兩個警察,但是醫生也有身為醫生的職業操守,能不能救,有幾分把握,沒有誇大,沒有縮小,選擇權在他們的手中。
目視著這個傷心欲絕的女人,他搖了搖頭,不忍道:“或許有一個人會有辦法,不過他有多少把握,我沒有明確的肯定”。
“是誰”?夏伊露仿佛失落於汪洋中的一片孤舟,突然看到了彼岸的方向,在那一瞬間,殘枯的肉體,終於注入了一道新生的力量,一把抓起秦飛揚的手,力道十足道:“秦醫生,算我求你,能不能告訴我是哪個專家,即使付出所有,我也會將他請到市人民醫院”。
“你先不要著急,我打個電話問問”,當著她的麵,秦飛揚拿出手機,撥打著不知該稱呼學生還是老師的一個電話號碼。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他不信邪又撥打了一次,可是,手機中已然響起的是悠揚的女聲。
“這個兔崽子,大白天的手機居然關機”,秦飛揚暗自嘀咕了一聲,略帶尷尬的道:“不好意思,他的手機關機,有可能的話麻煩你跑一趟,根據他留下的信息檔案,是江浙大學大二的學生,名字叫做刑十三,如果看到他,就說市人民醫院的秦飛揚讓他來一趟醫院,我相信他會賣我這個麵子”。
畢竟刑十三還掛著市人民醫院的員工,而且還在他秦飛揚的手下辦事,隻是這個才華橫溢的年輕人完全沒有將徐院長不準關機的合約放在心中,他也是相當無奈。
“刑十三”?夏伊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挪了挪嘴,懷疑的問道:“江浙大學的學生,隻有二十來歲的年齡,連國內外的專家都束手無策,他有如此之高的醫術”?
秦飛揚搖了搖頭,一歎道:“有誌不在年高,無誌空活百年,刑十三的醫術究竟高到了什麼程度我不知道,但是在我們醫院眾專家手術十二個小時,宣判已經死亡的病人,他緊緊憑著一副銀針,就將病人重新恢複了健康,而且病人在醫院觀察了兩天,就被批準可以出院,你能夠想象嗎?當時給我們的震撼,簡直是謫仙下凡,你們周局長的病情雖然比那個病人麻煩很多,我也不知道刑十三到底有幾成把握,但是,這是你們剩下的唯一希望,錯過了就沒有下一個刑十三了。原本以我一個外人,並不應該和你講的如此之多,是你們的情意打動了我,信與不信全在一念之間,該講的我都已經說完,請回吧”!
夏伊露仿如夢璃般走出了秦飛揚的辦公室,至今她還在懷疑這一切究竟是夢幻還是現實?
暮然回首,她才發現,這個世界還真是小,剛剛被她抓進警局的犯罪嫌疑人,居然成為了她現在唯一的救命稻草,這是諷刺,還是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