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十三皺了皺眉,問道:“怎麼回事”?
韓光將手上的托盤放在桌上,神秘的一笑道:“等我們打了飯,回頭再和你說。”
邵光林嘎了嘎嘴,一聳肩道:“別看我,這件事情我說不清,還是等他們回來慢慢說道”。
過了片刻,吳江平兩人回來,邢十三反而是少了問下去的動力,隨手拿過端來的飯,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六目襲來,帶著幾分驚疑,韓光悻悻的道:“老三,你難道沒有好奇,”?
邢十三自嘲的一笑,自從今天意外的和滄月相遇,以前的種種罪惡感總是不但的侵蝕他的內心,他現在自己身上背負的這種傷痕,雖然是咎由自取,可是對於一個洗心隔滅的人,上天又有沒有給他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
人性有光明和黑暗,當一個漩渦使得從黑暗之中掙脫,以為可以重曆光明之時,另一個黑暗卻又是悄然而至,如果你無法脫離,那隻能在無盡的黑暗中泯滅。
邢十三想要重新開始,想要擺脫曾經的一切,雖然他已經不是以前的邢十三,除非他能夠回複邢家太子的身份,將這條路徹底的走黑,另一條路,隻能讓自己變強,強大到衝破那層無形中封印著的桎梏,那樣,他的眼見和層麵會慢慢上升,他也可能不會存在這些負罪感。
身為一個修士,他本應該持劍翱翔,踏破蒼穹,隻是他的魂魄或許是受到了之前那個邢十三的影響,又被邢家從背後深深刺上了一刀,難免的讓他的身心埋上一層看不見的陰影,從內心深處,他就處在一種精神恍惚當中,特別是今日滄月的影響,讓他想起了以前的種種惡習,他忽然間不知該如何麵對,種種的一切。
電光火石間,他的思緒碟起狂湧,心中更是萌發出離開的想法,徹底的離開華夏,這不是一時的臨時起意見,而是經過這幾個日夜周詳的考慮得到的結論,在華夏,他現在已經沒有多少他所依賴的東西,另外在這個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他無法狠下心來破壞,這就會造成束手束腳的感覺。
但是他目前還不能走,至少現在不行,他在等,等待一件事情的始末,這也是他在華夏唯一留戀的事情。
“老三、老三,想什麼呢”?韓光見他神形呆滯,用手在他的麵前晃動了幾個。
邢十三愣了一愣,從思緒中慢慢的回複了清醒,隨後搖了搖頭道:“沒事,對了你們不是找我有事”?
“嘿嘿”!韓光幹幹的笑了兩聲,將頭一瞥看向了身旁神態略顯緊張的吳江平,道:“老四,是你自己來說,還是需要哥們代勞”?
支支吾吾,對於吳江平這樣一個感情菜鳥,突然有一天見到了令他足以驚豔,或者心動的女孩,他也絕不敢輕易的從嘴中說出,雖然平時也開個玩笑,仿佛將自己當成情聖,可是有一天當有一種朦朧的感情襲來之後,他平時的勇氣好像瞬間抽離了他的全身。
“你還真是一個孬種”,韓光斜眼凝視,嘴中發出了一聲調侃似的輕呸!
吳江平放下碗筷,雙眼迷離的看向窗外,幽幽的聲音響起道:“老二你不會懂得,當你真正在乎一個人的時候,你才能體會那種感覺。雖然我不知道現在究竟是一種什麼心思,但我知道,她目前在我心中占據著很高的地位,所以明知這種希望渺茫,我也不希望這個青春留下後悔,即便粉身碎骨,我相信時間能夠慢慢愈合,不悔的是青春,錯過的是愛情”。
韓光扁了扁嘴,道:“我現在終於明白何為專家了,就是麵對理論誇誇而談,可是當真正麵對之時,卻又是閉口不言,也難怪許多的人討厭這些所謂的專家,也不是毫無道理。”
停頓了片刻,說道歸說道,他還是嬉皮笑臉的將事情說出:“老三,不瞞你說,老四長大了,那個,你能明白嗎”?
“嗯”?刑十三皺了皺眉,半疑惑道:“老四,是想姑娘了”?
“賓果”!韓光打了一個手指,讚許的道:“老三是越來越聰明了,你知道老四思春的對象是誰不?我可以保證你完全猜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