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要幹嘛”?不止是人群驚訝,就是這些公安也是訝然,要知道銀行的防盜窗可不是家裏的普通鋁合金,他可是特質而成,即使是用電鋸在一時之間也很難分割的開,要不然他們也可以采取強攻的方式。
出乎所有人預料之外的,天譴吊在空中的身體,猛然間一個用力,一根堅硬的特種鋼鋼條就被他硬生生的掰斷。
一種窒息感由人群發出,他們激動、緊張,就連呼吸也是減弱了幾分,至於那些警察,心中居然也燃起了一絲荒唐的想法,也許天譴是救出他們局長的希望吧!
夕陽的餘暉映射在他的身上,使得他身上少了幾分少人凶手的戾氣,相反的,還多了幾分聖潔的感覺。
銀行中,周樹青將自己的襯衣長袖口子解開,往上擼了幾分,手腕上一個清晰牙印凝結而成的傷疤,猙獰的顯示著它的麵孔,這也是他不喜歡穿短袖的原因。
劫匪頭子輕輕地笑動兩聲,無比猙獰的臉上,恐怖異常的道:“很驚訝吧,當初你射殺我父母的時候,我就說過,我會來報仇的,這個牙印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見麵禮,現在,我要一槍一槍,讓你嚐一嚐被人射殺的滋味”。
周樹青雙眼如秋水,看不出深淺,過了許久,歎了口氣道:“你父母那是咎由自取,他是匪,我是警,他們向我開槍,我隻能命令還擊,這是警察與匪徒的宿命”。
“宿命”?劫匪頭子哈哈大笑道:“那當年的八歲小孩呢?他隻能在瑟瑟寒風中,看著自己的父母倒在自己的身前,你知道他是怎麼活過來的嗎?撿垃圾、拾破爛,每天過著有一餐沒一頓的生活,13歲那年被別人販賣到了非洲,過著槍林彈雨的生活,25歲,我帶著這些兄弟回來,為的就是報複,花了將近三年的時間,進行了謀劃布局,今天,你就算插翅也難以逃走”。
“哈哈哈……”
周樹青爽朗的一笑,平靜地道:“你認為殺了我,你就可以逃離這裏,就可以逍遙法外?你錯了,法就是法,你不可能逃得走的,我唯一的遺憾,就是當年沒有好好地看護好你,要不然也不會出現20年後的一個犯罪分子”。
“砰”,一聲槍響驚四方,劫匪頭子冷冷地笑道:“我以為你不怕死,沒想到你也是會眨眼的,你放心,殺了你之後,還有這麼多的人質,足夠我逃離到境外了,記得到了地下,去向我的父母懺悔”。
提槍,瞄準,開膛!
千鈞一發之際,隻看到幾片殘影閃過,銀行內,一幹劫匪眉心正中一張豔麗的撲克牌,沒入三分,隨後樓道中走出一人,風馳電掣般,抽牌,散射!相聚十幾米的距離,門口的兩道人影,應身倒地。
老彭愣了一愣,隨即喊道:“上”。
銀行內,夏伊露眼神飄忽,忽的一隻手槍從人群中出現,“周局長小心”,一推一擋,仿佛她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準備。
一道人影,抽出了一張撲克牌,完成瞄準,射擊,又如影隨形,電光火石頭間,擋在了夏伊露的身前。
天譴用手臂擋下了一擊,迅速的點了手臂的穴道,隨後向著樓上狂奔飛竄。
“啪啪啪”,一眾警察快速的衝入,當看到死者的慘樣也是麵色變了一變。老彭到了周樹青的身邊,焦急的問道:“周局長,沒事吧”?
周樹青搖了搖頭,忽的幽幽問道:“剛剛那個是天譴嗎”?
老彭點了點頭,神色複雜的道:“八九不離十,不過於飛在外麵已經做好了布控,我相信一定能夠抓住他的”。
周樹青此時也是麵容複雜到了極點,沒想到九死一生的局,竟然會被一個犯罪分子救下,還有比這更諷刺的嗎?
夏伊露呆呆的望著手心,剛剛天譴被槍擊的餘震,退至她懷中,順勢被她扶過所沾燃上的血液,久久凝神。
過了半響,她將手心收起,低喃的道:“你救過我一回,我放過你一回,我們算兩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