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今日的雲層似乎降得格外的低,上空的諸多繁星漸漸退卻,仿佛是要下雨了一般。
漆黑的夜色下,到處都是一片黑暗,漆黑天幕,黑色深沉,深邃無邊,漫天席地的黑暗,緊緊籠罩著大地。
幽靜的夜間,晚1點許,西湖邊忽的響起幾聲刺耳的警車鳴笛,隨後一路響起,暢通無阻。
晚1點15分,幾輛警車停靠在一座別墅旁邊,片刻之後,迅速而下,小心翼翼的向著別墅前進。
“頭,別墅周圍發現六具男屍,全都是一擊斃命,加上這裏的兩個,一個死於左輪54,一個被撲克牌刺中頸部而亡”。二樓,一個年輕的警員對著一個中年人彙報道。
中年人點了點頭,道:“那個目擊者現在怎麼樣”?
“情緒很差”,年輕警員皺了皺眉道:“她好像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渾身瑟瑟發抖,即使問她也是一問三不知,我已經讓小劉送她去了醫院,稍後,我再去錄一下筆錄”。
“以天譴之名,誅天下萬邪”,中年警官喃喃的念叨了一遍,隨即咬了咬牙,惱羞成怒道:“這是對公安係統嚴重的藐視,我龔樟義一定會親手抓住你的”。
停頓了片刻,他轉過頭,對著身旁年輕警員道:“市局的同誌你聯係過了嗎?他們什麼時候到”?
……
晚1點半許,又是幾輛警車,在這清幽的夜間響起。
“我是市局刑偵支隊重案組的組長夏伊露”。握了握手後,剛來的一批警察中的一個三十餘歲的幹練女警官當下介紹道。
中年警官,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道:“夏組長你好,我是西湖區治安中心的龔樟義,別墅一共死了八人,還涉及了槍支,有一個目擊者,目前正在醫院調理,因為案情比較嚴重,所以就麻煩夏組長你們了”。
夏伊露的臉色也是難看到了極點,在新杭因為處於省會城市,所以它的治安一向穩定,可是現在竟然出現了這樣的大案,她不僅令她壓力背大。
片刻之後,她轉過頭,對著一個穿白大褂的警員命令道:“小張,查探一下,看看有沒有留下指紋和線索”。
“夏組長,你過來看”。在夏伊露處理好了事情,龔樟義手指一麵白牆對著她正顏厲色的說道。
夏伊露一愣,隨即朝上看去,那麵牆粉刷的異常的白,白的令那十個鮮紅的大字是那樣的鮮明與刺眼,一時怔怔的讓她沒有任何的言語。
“轟隆”雷聲隆隆,從天邊黑雲中傳來,幾乎就在此前一刻,巨大的閃電劃過天際,將星空裂為兩半,閃了一閃,才消退了去,伴隨著這道閃電雷鳴,片刻之後,豆大的雨滴如小石子一般砸了下來,打在地麵之上,啪啪作響,稍後,傾盆大雨,滂沱而下。
轉眼天地之間,一片迷濛。
清晨,4點11分,法醫那邊傳來消息,死者一個是市公安局常務副局長的公子王群,其餘七人皆是曾經新杭重大的犯罪分子,身上背負了數十條人命,可是因為幾分重要材料忽然的缺失,隻能被判了六年,又加上有人特別關照,其實也就做了四年的牢,就被刑滿釋放。
夏伊露一瞬間有些失神,對於這些最大惡極的犯罪分子,死了她不覺得傷心,雖然從法律而言,不允許她有這樣的思想,可是從道義上看,這樣的人死,也就死了。隻是王局長的兒子,現在也牽扯到了案件當中,被人無故殺害,這頓時令她壓力倍感增大。
?“轟隆!”雷聲彷彿震裂了星空,震碎了心魄,狂電閃處,風雨呼嘯之中,冰冷雨花如妖魔一般狂舞時分。
天色黑沉,蒼穹無語!
早4點25分,鑒定科打來電話,現場沒有發現任何線索,凶犯似乎具有嚴密的反偵察能力。
4點30分,夏伊露鼓起勇氣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響起數聲,才傳來一個穩住的聲音:“我是王剛,有事請說”。
夏伊露雖然是一個能幹的警察,還是重案組的組長,可是現在麵對電話中的聲音,一時間她不知該從何講起。
王剛愣了一愣,語氣中帶著幾分羞惱道:“你到底是誰?再不說我就割斷電話了”。
“王局長”,夏伊露聲音低沉的道:“王局長,您請節哀,你兒子王群與淩晨12到1點之間被人殺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