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痛苦，何必呢。”
“這般強撐，又有什麼用，合歡散天下無藥可解，你不求我，要強撐到死麼。哼，紅豆，你不是這樣的人啊，隻要有一線生機，你就會抓住。現在，我就在你的麵前，你，為何不求我……”
他的手，追著紅豆的臉，輕輕地撫摸。
鮮血，順著紅豆的下唇一絲絲浸出，她渾身顫抖，身體內爆走著不能抑止的渴求。
他捏住她的臉，突然一揮手，手中已多了條黑布。
紅豆隻覺眼前一黑，眼睛已被他蒙上。
“當”地一聲，是麵具落地的聲音。
緊接著，一個冰冷的唇貼上她的唇，他的舌尖一撬，便伸入她的口中好一陣肆無忌憚的侵犯掠奪。這一瞬間，紅豆的意誌，全線崩潰，她再也不能抑製體內藥力所催發出的****，雙手猛地伸向他的頸後，香舌亦開始回應他的糾纏。
衣衫，片片落下。
他攔腰將她抱起，走向床榻。
她突然用盡全身的力氣衝他叫了一聲：“父皇！”
他一楞，動作也凝滯在半空。
“父皇，我知道……是你……”紅豆顫聲道：“你本與蕭焰商議，想將我嫁給青木歡，為何，今夜來的人是你，而不是青木歡呢父皇……”
他沒有回答。
於是她替他回答：“因為我並不是你的親生女兒，李、絕、塵！”
生平第一次，如此肯定地在他的麵前叫出他的名字。
他仍沒有回答。
她伸手猛地扯去蒙住眼睛的布，一張熟悉的麵容立即浮現在她的麵前。
一如初見那一夜所看到，這麼多年了，李絕塵似乎仍沒什麼太大的變化，依舊是一張冷酷之極的麵容，薄唇，劍眉，雙眸中寒光瀲灩，讓人觸目心驚。他身上的黑衣已除，隻剩下白色的中衣，雙目中，永遠是一種讓人無法猜透的神情。他緩緩開口：“你是從什麼時候發現的？”
“你究竟是喜歡我，還是恨我呢？”她不答反問。
“你說呢——”他緩緩伸手，輕撫向她白裏泛紅的胸前，當他的手指觸到她肌膚的一瞬間，她頓覺心神一蕩，剛被真相驚走的合歡散藥力再一次猛烈地爆發，她不由自主地伸手抓住他的手，連同自己半裸的身體也向他貼了過來。
他將她緊緊抱入懷中，冰冷的話語同時響起：“倔強如你，也敵不過藥力的作用麼。朕的好女兒，求我，我便助你一解此時所受之苦。”
“我——”紅豆無力又怨恨地望著他，用力一咬嘴唇，鮮血再次湧出，她卻絲毫不覺疼痛。
“沒用的。”他的聲音，有如魔鬼，偏生那一隻魔鬼一樣的手還在撫弄她的鬢發。
“好——”她咬牙切齒，剛想開口。突聽院外傳來一聲：“夜王駕到，夜王殿下駕到——”
夜王，是白雲舒！
不知為何，紅豆突覺胸中一哽，陣陣酸澀湧上心頭。
“哼，白雲舒。”李絕塵冷冷地叫出這個名字，手一鬆，紅豆已脫離了他的掌屋，他冷冷看了紅豆一眼，又聽那腳步聲愈來愈近，終於冷哼一聲“他來的可真是時候”，一閃身翻窗而去了。
與此同時，門外傳來宮女的聲音：“夜王來了，公主，你休息了嗎？”
紅豆緊咬牙關，道：“讓夜王一個人進來，你們都退下。”
“是。”
門被人推開，白雲舒一眼便看到地上小翠的屍體。
“公主——”他眉頭一皺，急步向屏風之後，但見粉色紗帳下，一個曼妙動人的半裸胴體呈現在他的麵前，與之相映的，是紅豆那張被藥力催發逼至通紅妖媚至極的臉，還有那雙眼中因褪去恨意而驟然湧上的濃濃春色。
“你——中毒了。”白雲舒手中折扇一揮，隔空打穴，已封住了紅豆的穴道。
又一揮手，撿起地上散落的衣衫，以極快的速度掩住了她胸前泄露的春光。
紅豆望著他：“白雲舒……你即知我所中之毒，何不救我……”
“我這樣做，正是為了救你。”白雲舒道，伸手從懷裏摸出一個瓶子，從中倒出一粒藥丸，塞入紅豆口中。然後，扶她坐好，自己亦盤腿坐至她背手，雙掌一翻，開始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