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招已過,她才不會傻嗬嗬的再丟人現眼,自己有多少斤兩,她自己清楚,第一招出奇,第二招無恥,第三招則抓住北武王不會對身為上醫的她下重手的心思,見好就收,占了便宜就斂,她現在,可沒有與中階玄士真格的過上三招的本事。
北武王一愣,看了看已經退開三米有餘的金荃,濃墨的眉毛猛地抽跳了一下。
台下鴉雀無聲,眾兵將宛若被雷劈了一樣,頭腦發昏。
天塌了!地陷了!額角烙著“奴”印不能修煉的小奴,莫名其妙成了上醫也就算了,她怎麼就能在王爺手下撐過三招呢?要不是了解王爺剛正不阿的脾性,他們真要以為王爺有意放水了!
唐標和田桓怔怔的瞪直眼睛,心裏那叫一個難受啊!堂堂總兵,又是初階玄士,都不敢上去領三招,憑什麼金荃走了狗屎運,成為第一個和王爺過三招的人?
“不可能!不可能!我不信!我不信!”劉奕徹底瘋狂了,這無異於一個大力士被小螞蟻捅破了腳底板!間接等於金荃勝過了他!看看自個彪壯的體格,再看看金荃瘦不拉幾營養不良的小身板,劉奕的男兒自尊心受到了有生以來,最嚴重的打擊!
何止他瘋狂淩亂,所有的兵將都是耳中嗡鳴,接受不能!
“好樣的!說吧,你的願望是什麼?”北武王恢複豪爽的笑臉。
“王爺一言九鼎,金荃佩服,其實我也沒什麼野心,就要劉奕那個願望吧。”金荃打擊死人不要命,指著劉奕笑著說道。
這還叫沒什麼野心?劉奕更加淩亂!心中呼天搶地,奶奶的,你小子敢搶我的願望!你也看上小雁兒了嗎?
想哪去了?金荃白他一眼,按按自己的額頭,挑了挑眉。
見她動作,所有人的眼神,瞬間從震驚變成深沉,原來如此,她是想除掉自己的“奴”印啊,連天牧場那麼多奴才,奉命伺候北武王為朝廷豢養的戰馬,為了防止這些奴才偷學兵將們練武的技藝,均被特殊手法封住修煉潛能,她身在其列,卻能有如此詭譎莫測的武藝,此刻又提出除掉“奴”印的請求,居心何在?
連天牧場作為朝寧國豢養戰馬的軍事重地,潛進來搞小動作的不在少數,寧可錯殺三千,絕不放過一人,為此喪命的多如牛毛,金荃一鳴驚人破格受到重用,本就很多人狐疑她之前在牧場怎會默默無聞,現在露出一絲底細和心思,不由得令更多人對她臆測紛紛。
北武王眸光微閃,並不追究她的武藝來源,笑道:“我說話算話,一定滿足你的願望,其實你不提出來,我也有此打算,不過,連天牧場烙印‘奴’字的人,在朝廷都有備案,我已經上書皇上,稟明你的功績,相信很快就有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