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白醒來時看了一下四周,黑漆漆的一片,隻有一處有著白色的亮光,慢慢的李修白看清楚了自己兩邊是黝黑的石壁,‘自己在一個山洞裏’李修白心裏判斷到。並沒有任何頭痛的感覺,身體各方麵的感覺都挺舒服,隻是腦子裏有些昏沉,有種特別想睡覺的感覺。不過好奇心還是讓他堅持著向亮光的方向走了過去——走出了山洞!周圍的景象與空氣充滿著一種他從未感覺過的清爽與怡人,各種色彩鮮明而錯落。當放眼望去的時候一切又都被綠色給掩蓋了,‘這才是真正的綠色,以前見到的那些都太不純粹了!’李修白想到,‘等等···以前?···。’李修白沒來得及繼續想就忍不住**睡著了,完全沒注意到在那種地方倒下是種很危險的事情。等他再醒來是便是躺在一張‘床’上了,身上裹著一張獸皮感覺挺舒服。李修白坐了起來環顧了一下四周依舊是一片綠色隻是空間顯得封閉了一點。李修白這次沒有感覺到困倦,本能的也沒有感到任何危險,於是便研究起了自己周圍的環境,木桌、木椅、木廚。牆壁乃至屋頂上都爬滿了粗細不均的藤蔓,不過屋內的牆顯然被整理過,使這些藤蔓像是一幅雕刻在牆壁上的錯落的浮雕。李修白順著這些浮雕似得脈絡一直向上看,最後他的視線停在了頭頂上一片方形空隙外的天空,在那兒深藍的背景下正漂浮著一朵白雲。李修白感覺他似乎能看到在那朵白雲中正翻滾變換的雲氣,輕盈而又變幻無窮,似乎包含著自己永遠想不通的道理。這時一個奇怪的聲音把李修白從發呆中拉了出來。李修白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自己不遠處出現的一個老婆婆。“額~您說什麼?”李修白疑惑的問道。老婆婆的表情變得奇怪了起來。因為她沒聽懂李修白剛說的是什麼!大約一年後的一天依舊是深藍的天空和翻滾的白雲。一個獵人模樣打扮,看起來異常強壯的中年人走到了一個綠屋前,把自己一個包紮著的胳膊恭敬地伸到了一個老婆婆麵前。老婆婆周圍是一群在幫她晾曬草藥的年輕女孩穿著多是獸皮做的衣服,見到這個強壯的獵人紛紛親切的叫到“根叔”,那獵人便慈祥的憨憨的笑了笑。老婆婆解開了包紮用手輕輕碰觸了一下獵人胳膊上像是野獸抓撓的傷口,便招呼自己身邊的一個女孩吩咐了兩句什麼,那女孩點了點頭便進屋裏去了,不久提了兩包藥走了出來交給了那壯漢獵人。老婆婆在一旁又囑咐了兩句什麼,那壯漢獵人便一臉感激的笑著走了。對了其實這幫少女中是有一個男孩的,就在那個角落裏!正在默默的把一些藥草攤開,一副隻知道幹活的樣子,那就是李修白。已經成為了這兒的一員。已經知道自己是被村裏的獵戶從山上救回來的。據說那些救自己的人說,遇到自己的時候,自己正處在遍體鱗傷的昏迷中,還穿著奇怪的衣服,於是就帶了回來交給了醫房的端木婆婆(李修白有些奇怪明明記得當時自己隻是睡著了,怎麼就變成遍體鱗傷的昏迷了)。端木婆婆為他療了傷,當李修白醒後,村民發現他不但不會說人話,而且已經忘記了自己來自於哪裏和自己是誰,於是村民便好心的收留了他,一起教會了他說‘人話’。確切的說絕大多數功勞來自於這群在端木婆婆門下學醫幫忙的女孩子,另外就是李修發現新語言和自己已知的語言基本上隻是發音上的不同,倒也很好學。李修白在語言方麵顯示的過人天賦一度引起了端木婆婆的格外關注而在私下裏交他了些在這個山村一般用不著的文字。又因為大家發現他的體能明顯差於村裏的同齡男孩,甚至女孩。雖然村民們都樸實的接受了李修白做村裏人,不過因為體質的原因,李修白沒能像村裏的同齡男孩子一樣去跟著大人學習打獵。而是像女孩子一樣被安排在了端木婆婆這兒學醫幫忙。於是才有了現在的景象。大家不要在這裏誤會了李修白的性格,他可不在意這個安排,在這個尚武的村子裏李修白感覺成天和一幫小姑娘混在一起也沒什麼不好。村民們都是務實注重生活的人,沒有多少獵奇的心,隻是好奇了一段時間李修白的來曆和身體素質這麼差的原因,漸漸的就不再關心了,有些人甚至認定了李修白就是沒爹沒媽在山裏吃草根長大的野孩子,畢竟開始‘人話’都不會說。這觀點雖然細究起來這推測漏洞很大,但在村裏卻得到了最廣泛的認同!這不值得奇怪(至少作者不認為值得奇怪)。值得奇怪的是李修白比村民們還不在意自己的來曆,對於自己的過去甚至好奇心都提不起來,仿佛自己追求的就是這樣一個新的開始。李修白現在有一個自己的房子就長在端木婆婆的醫館旁邊。說‘長’是因為棲木村(對!就是李修白現在在的這個村)房子的建造很有它自己的特點。村民隻要在平地上用木棍搭造一個大致的房子模型然後在周圍種上‘屋藤’(村民們都這麼叫),好的時節一兩個月屋藤就能把表麵覆滿。剪掉它們的頂端它們就不再長長,這是你隻要支護好,再過半個月待它們長到足夠結實你就擁有了一個活著的植物為你圍繞成的堅固小屋。屋藤是當地四季常綠的植物的一種,夏季能為你製造蔭涼,冬季還能依靠自身微弱的光合作用保持室內的溫度(光合作用這一理論村民們都不知道,甚至李修白都沒有想到過,隻有作者知道),李修白後來知道,不知道為什麼屋藤隻適合在棲木村所在的這片雲峰山脈的腳下生長。因此村民們把它看做了上天賜與他們的禮物,對屋藤這種植物很有敬畏愛護之情,隻單單是治療養護屋藤的一些藥方村民們祖上就傳下了很多種。按理說李修白就住在端木婆婆的醫館旁邊,又是端木婆婆的學徒,端木婆婆又是個極其和善的人,所以吃飯這事跟著端木婆婆再合理不過了。但是一個奇怪的條件製約了這個情況的出現。端木婆婆很少吃飯!總之每次你餓的時候端木婆婆都不餓,基本上你見不到她吃飯,隻有村裏有什麼慶祝活動時村民們為表敬意送她些自製的美味時你才能見她吃東西。李修白開始很不敢相信,後來也就習慣了。村民說端木婆婆像他一樣並不是本村人、也不是鄰村人、誰也不知道她來自於哪兒,但是端木婆婆決不是在山裏吃草根長大的(李修白汗),也不像失憶了不知道回哪兒去才留在這兒的!據村裏現在的老人說端木婆婆已經在棲木村住了七八十年了,據說剛來時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子,雖然並不漂亮但是卻有一種神聖不可侵犯的氣質是他們那一代人暗戀卻不敢褻瀆的女神,她醫術高超,願意為每一個進山打獵或探險受傷的人治療,而且很少收報酬!有一些傳言說有人甚至在深山中見過端木婆婆為野獸醫傷,狂暴的野獸當時在他麵前像家畜一樣溫順。端木婆婆不用吃飯就能活著,老的速度比旁人慢很多這情況村裏的人甚至鄰村的人早就知道了,然後像對待屋藤一樣認為端木婆婆是上天派來救助他們的仙女,對端木婆婆敬畏著保護著很少再以外的人炫耀或者說起端木婆婆的事。李修白本能的感覺端木婆婆絕不像村民認為的那麼簡單,但是李修白很尊敬和讚同村民們選擇的這個觀念。有些好奇心是沒必要有的尤其是對你能直接感覺得到真的對你好的人。李修白既然沒法跟著端木婆婆吃飯,就隻能自己做著吃了!李修白是個懶人,當地有一個基本的主食叫‘地瓜’跟我們知道的地瓜差不多,就是可長時間儲存,拿出來生熟都能吃的東西!沒事李修白就啃這個,他倒不挑食從沒吃煩過。不過李修白總體的夥食可不差,跟端木婆婆學習的眾師姐師妹都是有愛心的人,對李修白這類白麵書生(暫時李修白的表現還符合這個詞)型的男孩還挺有好感,時常有人來端木婆婆這兒學習幫忙時順便給他帶些自家做的好吃的,有的幹脆就拉他跟自己回家吃飯。對於這種好像吃軟飯的行為,李修白一次沒拒絕過!又是一年李修白身高大概一米六幾來著總之像一個正常的十三四歲的男孩那麼高了。不像以前那樣老實聽話了,開始不經常呆在端木婆婆哪兒幫忙了,時不時的就會消失一段時間獨自的到處轉悠。這種消失的時間越來越長,現在已經動不動就消失一天之久了,不過一年的緩衝大家都已經見怪不怪的習慣了。李修白在醫藥之上顯示出了一種過人的天分,至少兩年的時間裏李修白的醫術已經顯得有些高過了眾師姐們了。照這樣下去李修白一年後估計就有資格以一個醫者的身份,隨著遠獵隊進深山打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