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那群漢子也都正瞅著龍雲天與莫紫煙,特別是幾個色迷迷的,一直盯著莫紫煙不放。
山裏的女人大多因為常年勞苦,都是粗枝大葉,臉色黝黑,腮紅凸顯的模樣,哪有像莫紫煙這樣穿著時尚,膚色嬌嫩若水的女人,而且此刻因為感到不舒服,黛眉輕蹙,就如同那林黛玉因染風寒臥榻一般,惹得男人都是有血脈賁張的趨勢。
終於有個忍不住的黑臉漢子,離開座位湊了過來,直接一屁股坐在了龍雲天身邊,一邊瞄眼看莫紫煙那略顯緊張的俏臉,一邊衝龍雲天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黃黑牙齒,“兄弟,你們哪兒人啊。”
龍雲天正看著窗外緩緩倒退的山間風景思考著事情,車內的那些變化,他並沒太放在心上。
聽到黑臉漢子那充滿了川味兒的口音,龍雲天笑了笑,“從龍都過來的。”
“龍都?”黑臉漢子像是看到什麼奇特的事物,上下打量龍雲天幾眼,“怪不得,穿衣服,瞅樣子,跟咱這兒鄉下就不一樣,電視裏的新聞老放那龍都的房子,那個樓真高,誒,你們住那麼高的樓,不怕倒了?”
麵對這種幾乎無厘頭的問題,龍雲天笑著回答,“不知道,沒想過。”
其他幾個一起上車的山裏漢子都嘲笑起來,“黑泥鰍,你別扯那些個廢話,有屁直接放嘍!”
黑泥鰍瞪了他們一眼,才又對龍雲天道:“兄弟這是去山裏?幹啥去呢?”
“去看個很重要的人”,龍雲天說道。
莫紫煙見龍雲天與那叫黑泥鰍的漢子竟然聊起話來,一陣無奈的撇過頭看著窗外,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黑泥鰍嘿嘿笑道:“兄弟,你這媳婦兒真水靈,咱山裏幾百年也出不了這麼一個,那些婆娘個個手比咱老爺們兒粗,腿毛都能當頭發了!”
龍雲天不可置否的笑了笑,他發現莫紫煙明顯肩膀有些震顫,想來是山裏女人已經包括了她和她母親,這讓她心裏很不痛快。
黑泥鰍突然湊到龍雲天耳朵邊,用壓低的聲音說:“兄弟,咱幾個兄弟都想嚐個鮮兒,讓你媳婦兒幫個忙,讓咱兄弟幾個在車裏爽爽咋樣?”
雖然他的話已經故意把聲音放低,但依然粗獷的緊,對麵的莫紫煙隱約還是聽到了。
早就很反感這群人的莫紫煙終於忍不住猛的一拍桌板,漲紅了臉怒斥道:“流氓!給我滾!!!”
莫紫煙這一動怒,卻不想正好著了這群有商量過的山裏漢子的道兒!
隻見原本坐在一旁的那五、六名粗布衣衫,帶著扁擔的山裏漢子,都站起身,圍攏上前,麵帶獰笑。
黑泥鰍也站起身來,一臉不悅的大聲說道:“小媳婦兒你罵誰流氓呢?我們說你什麼了還是對你做什麼了!?你當咱山裏人老實好欺負是不?”
車廂裏其他一些乘客也都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有些人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對莫紫煙表以同情的目光,但有些人還是幸災樂禍的打算看好戲,看來這種事情也不是這一兩天才發生的了。
“你……你們……”莫紫煙也發現自己是進了陷阱,眼看少說六名以上的男子圍在座位旁,她又不能隨口說黑泥鰍所說的那種話,更何況,說了也沒用,這群人是故意賴上自己了,想占便宜了!
龍雲天起身,拉住莫紫煙的手,捏了捏。
莫紫煙這才想起身邊還有龍雲天呢,不由放下心來,她是知道龍雲天較為恐怖的一麵的,這些人自然不在話下,但顯然心中的不快,不是那麼容易平息的。
“兄弟啊,你這媳婦兒不厚道,這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不給我黑泥鰍麵子,要是不討個說法,咱以後不好混。”黑泥鰍一臉義正言辭的道。
其他幾個漢子也都附和著,目光直白的在莫紫煙身上剜著。
龍雲天安撫莫紫煙坐下,正考慮著,是把這群人打趴下,還是扔下火車讓他們走回山裏去,卻不想,情況又突生變故。
一根長長的毛竹扁擔,突然從後麵一個斜斜的角度,狠狠砸在了一名圍站漢子的頭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