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門打開龍雲天走進屋,那名藍襯衫的男子微微皺了皺眉後,立刻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站起身來,朝龍雲天友好地點了點頭。
龍雲天衝他也微笑了下,問一旁坐著靜默不語的林若雲,“這位是?”
沒等林若雲介紹,男子就嗓音明亮地道:“我叫曾心林,是若雲的大學時候的校友,請問這位先生是?”
林若溪淡淡看了龍雲天一眼,轉頭對曾心林道:“學長,他是龍雲天,我的丈夫。”
曾心林臉色微變,但不動聲色地掩飾了下去,笑道:“原來是若雲的先生,若雲你也真是,怎麼一直都沒跟我說你結婚了。不等我回來就下這樣的決定,連杯喜酒都沒給我喝。”
林若雲有些歉疚的樣子,“對不起,最近才結的婚,沒來得及告訴學長。不過我們隻是領了證,婚禮還沒辦,到時候會請學長來。”
“婚禮還沒辦?”曾心林的眼裏又露出幾分神采,略帶深意地在龍雲天與林若雲間掃了幾眼,說道:“那就好,到時候可別忘記叫我,我一定要準備一份大禮。畢竟我們的感情可不比一般啊。”
“龍先生不知道在哪兒高就?”曾心林若無其事地和氣問道。
龍雲天倒了杯開水,喝了一口,說道:“就在公司裏給打工,閑人一個。”
曾心林的表情越發自信了幾分,笑著說道:“那也很好,我也希望能天天在一個能看見若雲的地方,回想當年大學的三年時光,能時常地見到若雲,真是讓人難忘。”
林若雲有些不自在,拿起茶杯,靜靜抿著茶水不說話。
龍雲天喝著水,聽他與林若雲聊天。
曾心林又恢複了原先的淡然模樣,不再多看龍雲天,仿佛是有不少感慨,“當初我還在讀研究生,若雲還在念本科,導師要我去做她們班的助教。我一進教室的門就見到若雲在那兒看書,我還好奇,這個女學生怎麼看的書是碩士研究生的課本。後來跟若雲聊了聊,就跟伯牙子期,找到知音一樣,才有了大學的那兩年美好回憶。現在想起來,可能也是緣分吧。”
“學長,都已經過去了,就不必再提了,剛才你不是說,回到龍都要開一家公司麼?”林若雲就算對感情那回事再模糊,也感受到了氣氛的不對,於是不動聲色地岔開了話題。
曾心林從容地笑著應道:“沒錯,雖然燕京老家那頭的生意老頭子想交給我,不過我打算自己在龍都開一家娛樂傳媒相關的公司。說起來正好與若雲你的東方國際走差不多的時尚前沿路線,到時候你可要照顧照顧你學長我。”
“學長比我有才學,肯定能做好。”林若雲慢條斯理地說著,卻也是很真誠。
“那可未必啊,三年前,你是輟學進入了東方開始當你的總裁,怎麼說也是走上了經商的正軌。我呢,被家裏的幾個老頭子趕著去西南當兵,這三年根本就不務正業,就管著那些槍杆子和炮彈了,以前學的東西也都忘記光了。”曾心林感歎道。
林若雲陷入幾分回憶,“我當時聽一些同學說,你去當兵了,我還沒信,沒想到你真去了。”
曾心林眼裏流露出幾分懷念,眯著眼,本就充滿陽剛氣質的麵孔在燈光下格外具有男性魅力,“若雲你不知道,我們國家雖然現在看起來太平盛世,可邊防一直都不安穩。就說我在西南這三年的日子,少說有五、六百天都是有跟西南那幾個國家有摩擦交鋒的,談不上死多少人,可挨子彈那種事,也司空見慣了。”
轟鳴的戰場,彌漫的硝煙,對於自小生活在大都市裏的林若雲來說,自然是再陌生不過的事情,而鐵血的軍人,又是大多數女性都會產生崇拜心理的,就算清冷如她也不由好奇地問了起來,“學長,西南那邊這麼亂麼?你還去打仗了?”
坐在林若雲身邊的龍雲天詫異地發現林若雲竟然對這種事感興趣,不由嘴角微微苦笑,那種事有什麼意思?
一想到打仗什麼的,龍雲天就覺得心裏煩躁,慢慢的摸出支煙點燃,坐在沙發上,繼續聽曾心林深沉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