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酒吧前,龍雲天留意了下酒吧門口那綠色霓虹燈光的花樣字體,之前都沒仔細看過。
“荊棘”,這個酒吧有一個古怪的名字。門口的青石牆壁和黑褐色木質裝飾,流露出中世紀歐洲古堡的氣息,或許這也是一種吸引特殊人群的不錯手段。起碼當初林若雲就選擇了來這家小酒吧喝酒澆愁。
龍雲天剛一踏進酒吧內,一陣舒緩的鋼琴樂聲就撲麵而來,如果沒有記錯,龍雲天大概知道這是李斯特譜寫的《匈牙利狂想曲》。
這首曲子名字往往給人一種粗獷激昂的錯覺,但事實上卻顯得典雅而高貴,就如同一艘皇家裝飾的華麗遊輪,從一條蜿蜒河道的上遊順著流水時緩時急飄蕩一般。
這個顯得窄小的酒吧裏突然傳出這樣的音樂,顯然為這個古樸風格的小酒吧增色不少。
酒吧中央的一些桌椅被散亂地移動到一邊,不少年輕的都市男女聚集在一起,互相表達著各種歡笑與曖昧。
在這個壓力普遍過大的城市裏,蹦迪用的迪斯科舞曲顯得無法滿足這群白領的精神需求,他們選擇用名家的鋼琴曲,精致而不失情調的小酒吧內聚會,來傳達心中對社會的不滿,順帶滿足那小小的矜持。
原本胸口還有團火焰的龍雲天在聽到這首曲子後,漸漸地也平靜了下來,並沒有色急地去搜索酒吧裏那些穿著各異的女性生物,而是施施然坐到吧台前,向調酒師要了杯普通的威士忌。
周圍的空氣中彌漫著香水與酒精混合的氣味,龍雲天靜靜地坐到吧台一角,一個人抿著琥珀色的酒液,耳畔是不遠處各種*與訴說的聊天,這樣充滿著感*彩的環境,讓龍雲天很是享受。
安靜的時間沒維持多久,從酒吧另一黑暗的角落裏,蓮步款款地走出一個身穿水藍色吊帶裙的女人,皮膚白淨,小腿修長,身材婀娜,不誇張,卻也玲瓏緊致。隻是化了淡妝,精巧的五官好似用水墨勾勒,細膩而帶著古典的優雅氣質。一頭披肩的烏黑長發在末梢處微微帶卷,耳墜上戴著兩個銀色耳環。氣質有些像下了班隨意出來逛的歐美名模,區別隻在於身材略小巧了些罷了。
這時個讓人一見麵就容易喜歡上的女人,她的美不會驚豔到讓你心跳加速,但卻難以拒絕。
“先生,有幸能得到你的邀請喝一杯麼?”女人舉起手裏的酒杯,姿態優美地仰頭,將酒杯裏僅有的一口薄荷酒一飲而盡,然後將空的酒杯放到吧台上,笑吟吟地看著龍雲天。
不僅男人會找獵物,女人也同樣會找獵物。
不是第一次被人當作獵物的龍雲天並沒多少不適應,從容地笑了下,衝一旁的年輕調酒師打了個響指。
“請問小姐需要什麼?”調酒師很會意地直接問女人。
“brandyalexandercocktail。”一口流利的倫敦腔口音從女人的小口裏自然地發了出來,不會讓人覺得她是在賣弄,仿佛本來就是該如此說話。
“什……什麼?”年輕的調酒師顯然英文不太好。
“白蘭地亞曆山大,或者是亞曆山朵拉。”龍雲天開口為調酒師解圍。
調酒師也是見過不少情況,感謝完龍雲天,又衝女人歉意地笑了笑,便開始順暢地調酒。
當女人將可可顏色的酒拿到手裏後,有幾分讚賞地看著龍雲天,“不好意思,我之前幾年在國外,一些國內的叫法並不是很了解。不過,很少有人知道亞曆山朵拉這個名字,看來先生對酒很了解。”
龍雲天衝女人微微舉杯,“為了紀念英國國王愛德華七世,與皇後亞曆山大的婚禮,所以調製了這種雞尾酒,作為對皇後的獻禮,很多女人喜歡這種口味,如果有心接觸女人,那麼男人知道,也沒什麼特別的。”
“可是進來這裏的男人,隻有你沒去找女人。”
“我不找,你不也來了麼?”龍雲天輕笑道。
女人看了龍雲天一會兒,突然伸出白皙精巧的素手,“安心,不安的安,心煩的心。”
“很特別的詮釋”,龍雲天覺得有意思起來,這女人換了身衣服就居然假裝沒見過自己,龍雲天也選擇了和女人一樣的方法,兩個人都裝著陌生人。
伸手與安心簡單碰觸地禮節性一握,“龍雲天,等你需要寫我的名字,我會告訴你是哪兩個字。”
“你的詮釋更特別,不過比其他男人有趣得多。”安心俏皮地眨了眨眼,“恭喜你,勾起我對你的興趣了。”
“什麼興趣?”龍雲天說道:“了解我的身體構造?如果你願意等價交換,我們可以互相了解。”
安心對這樣露骨的暗示也不在意,“我懷疑說這樣的話,是不是真實的你,這就是我的興趣。簡單來說,我想看看眼前的男人是不是能滿足我對親密男性伴侶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