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咪咪一路狂奔回到“夜來香”歌舞廳,卻發現女主人已經不在這裏了,那兩位先生也不見了。小咪咪內心驚詫,不顧隱藏自己的身份,跑到櫃台上詢問服務生,服務生說:“他們付完錢就離開了,走了有幾分鍾吧。”“那,他們有沒有留下什麼東西,比如字條什麼的?”小咪咪焦急地問。“什麼也沒有。”服務生平靜地說。不會吧?女主人會不會先回家了?想到這裏,小咪咪又朝著家的方向狂奔而去。
小咪咪來到家門口,看見屋內的燈光亮著,小咪咪把懸著的心放了下來,然而,當它推開門時,看見的不是女主人,而是男主人。小咪咪衝男主人叫了一聲,男主人回過頭來,看到是小咪咪,便一個箭步衝過來,心急火燎的問:“咪咪,你女主人呢?”小咪咪無奈地搖搖頭,心想:我還想問你怎麼回來了呢!
男主人頓時急了,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轉來轉去,看得小咪咪眼都暈了。突然,男主人一指小咪咪,說:“你在家守著,我出去找你女主人!”小咪咪應付差事一般趕緊點點頭,男主人便大步流星地走出去,“砰”地一聲把門摔上,走了。小咪咪在家一直守到很晚,男主人沒回來,女主人也不知去向。不知不覺,小咪咪昏昏睡著了。
小咪咪醒來時已是早上了,不一會,男主人掛著兩個黑眼圈回來了,很顯然,他一無所獲。不過他還是沒忘記問:“你女主人回來了嗎?”小咪咪悲哀地搖搖頭,男主人哀嚎著一屁股坐在真皮沙發上,雙手托著腦袋,好像他的腿再也撐不住他的身體一樣。
剛坐下沒多久,男主人又從沙發上跳起來,嘴裏念叨著:“不行,我得再出去打聽一下你女主人。”說完他又走了。小咪咪看著男主人日不休夜不眠的疲憊身影漸漸遠去,心裏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不是滋味,同時它也很後悔,如果自己沒有去跟蹤那個男人,這件事也許就不會發生了。小咪咪垂著腦袋,追悔莫及。
小咪咪看著窗外無聊地打發著時間,突然,從大街上的左側道路上駛來一輛卡車和兩輛三輪車,上麵都無一例外的坐著日本鬼子。路上的行人一邊對車子指指點點一邊閃開,眼睜睜地看著車子開走了。小咪咪的腦海裏響起了微小的警鈴聲,讓它想起了昨晚的男人,那是些什麼人呢?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還不如再去一次。
小咪咪又來到那扇舊木門前,確認無人跟蹤後,它把耳朵貼在門上,卻沒有聽到任何聲音,是不是現在沒有人在裏麵?小咪咪很奇怪。在猶豫了一陣子後,小咪咪壯起膽子在門上敲了敲那個暗號仍然沒有動靜。呼裏麵真的沒有人,小咪咪放心了。
小咪咪放心大膽拉開門走進去,卻先吃了一記悶棍,小咪咪頓感天旋地轉、眼冒金星,接下來就什麼也不知道了。小咪咪成了籠中鳥!
就在同一時刻,男主人回到了家,坐在沙發上疲倦地喊:“咪咪。”沒應聲。男主人有些奇怪,又提高嗓門喊了一聲,仍然沒有回應。男主人的怒火騰地就上來了,“咪咪!”聲音大得嚇人,簡直是粗著嗓子吼了。但仍無回應。男主人此時已是怒發衝冠,怒火熊熊燃燒了,他像拉響救火警報一樣大吼大叫著:“咪咪你死哪去了!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鬧!”聲音大到連大街上的人都聽見了,引得路人紛紛透過窗戶對他側目而視,人們都以為他是個神經病。男主人氣急敗壞地拉上窗簾,狠狠地揪著自己的頭發,通紅著臉膛去一個房間一個房間找小咪咪。
所有房間找下來,仍然不見小咪咪的影子,男主人有些慌了,突然想起還有一個房間沒找,是衛生間!男主人發瘋般衝到衛生間,還是沒有,他絕望了。一轉臉看到了鏡子裏自己的模樣:烏黑的頭發亂的像個馬蜂窩,一雙掛著黑眼圈卻瞪得大大的眼睛,臉上的通紅還沒有完全退去,身上的西裝也髒亂地慘不忍睹,整個人活脫脫就是一個爆炸過後爛的一塌糊塗的火藥桶。他“咕咚”一聲坐在馬桶蓋上,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小咪咪呢,它現在的情況比男主人還要糟。從它被打暈後,它被人裝在了一個**袋裏扛著走,不一會,小咪咪就被顛醒了,它顧不得保護自己的身份,扯開嗓子大聲喊道:“喂,你們是誰?快點放我出來!”“放你出去,等到了地方再說吧。”小咪咪在袋中怔住了,地方?什麼地方?這到底是些什麼人啊?鬼裏鬼氣的強盜?牆頭草一般的國民黨?貪生怕死的偽軍?還是陰險狡詐的日本人?
一路上,小咪咪假設了N種情景,最後卻想地腦子裏都成了一團漿糊,它索性不想了,隨天意吧。終於,他們所說的那個“地方”終於到了,他們一下子將麻袋撂在地上,袋中的小咪咪被摔得頭暈目眩、耳鳴眼花,就差口吐白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