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把月梳妝打扮好了,果然是: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發絲隨風輕柔拂麵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深邃而美麗的眼眸,一身淡綠長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無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清秀淡雅卻不妖媚,楚楚動人卻不嬌羞。
眾妃已經早早來到,都準備一睹宣貴妃的天顏,隨著太監的一聲叫:“宣貴妃到!”阿月緩緩走進壽陽宮,眾妃都被她驚豔到,“真的太美了,這次的貴妃不好對付。”賢妃端木醉珊悄悄對德妃獨孤爾容說道,“參見皇上,皇上萬歲,太後千歲。”阿月對眾人行禮,“臣妾貴妃娘娘。”眾人隻好應付的著回禮。
“果真是美麗至極,瞳兒,既然你說她從天中來,怕是舞姿不凡吧。”太後好像是在故意刁難阿月,“從天中來倒不是,但舞姿不凡倒是被太後說中了。”阿月回答得很從容。“來人,帶宣貴妃去換哀家從前的舞衣。”太後心裏倒是很高興:“十三四歲的黃毛丫頭口出狂言,到時便可除了她,這樣一來,後宮就安寧了。”
阿月心裏早就盤算開了:“既然現在太後讓我當眾表演肯定是故意拋我噱頭,恐怕會有很多事情栽贓於我,但今夜肯定不會動手,看來今夜正式商討的好時機。在宮中立足也有利於我找到剩下四塊玉佩。”
很快,阿月換好舞衣,在眾人麵前亮相了。
“皇上,臣妾的衣服換好了。”阿月始終高翹的眼角低了下去,向皇上請安行禮。司樂房的宮女也準備好了,在十分顯眼的位置,有一位身穿白衣的少年,丹鳳眼、細長眉,那眼神顯然就是暗送秋波。阿月嘴角勾起弧線,向樂師點頭,樂曲緩緩奏起,阿月露出細長纖弱的雙臂,修長白皙的手指模仿著孔雀的玉喙,優雅美麗,一直黯淡的眼睛開始有光,下垂的睫毛翹起來了。
呼的一聲,阿月拋出五尺長的水袖向後甩去,頭上的裝飾叮當響。隨著樂曲,阿月開始旋轉,眼角漸漸翹起,猶如出水的蓮花,長長的睫毛宛如蓮花的花瓣,墨藍色的眼睛在燈火下更加嫵媚。宛如夜色下的蓮池之水,讓人癡迷,讓人難忘。
咻咻,阿月抽回水袖,收回到手裏,動人的身線終於展示出來,時不時還咧開嘴笑笑,潔白的玉齒如光滑的白貝殼,如桃花中放著小巧潔白的貝殼。忽然一陣風吹來,吹落了阿月的外紗衣,阿月光滑的脖頸展現出來,忽的一下展開水袖,阿月用手抖動著水袖,仿佛月下的溪水。阿月用足尖踢起紗衣,在旋舞中再次穿上紗衣。“這是,玄衣神功·····”賢妃開始對阿月身份的懷疑:“她究竟是什麼人呢?玄衣神功是古書中所記載的神功,這種神功早已失傳了,宣貴妃居然會,她定不簡單。”
一曲終了,阿月仙一般的舞姿博得喝彩,瞳凱早就兩眼溜圓,手裏的酒杯都有些搖晃。“宣貴妃果然舞姿過人,不知武功怎樣?”上官皇後問道,“怎麼說呢,我以披帛為武器,以花簪為利器,要說舞劍,那還是說得過去的。”
皇後有點懵,不太懂這話隱含的意思,“妹妹可說笑了,我就隻是隨口問問。”阿月心裏是長舒一口氣:“嚇死我了,剛剛的神功已經有點闡述我的身份了。”
大家有說有笑,文臣們吟詩作賦、武臣們舞槍弄刀,好不快活。
夜深了,大家歡笑聲也下去了,後妃大臣們都回寢宮梳洗就寢了。阿月卻沒有心思睡覺,獨自一人飛簷走壁竄到禦花園,找到那棵大槐樹,抖抖仙衣,披在身上,瞬間又變回那個華美的天上聖女。
阿月抖抖拴在腳踝上的宮鈴,鈴鈴鈴、鈴鈴鈴,十分清脆動聽。說時遲那時快,一隻綠孔雀從天而降,化作一個黑發少女,帶著孔雀翎羽,身後是那華美的孔雀尾,綠、黑、藍、黃相間,尾巴上華麗的點像眼睛、像星星,像黃水晶裏嵌者藍寶石。外紗衣是青綠色的,罩著她華美的孔雀尾羽。赤腳踩在草地上,又無不顯出她的野性。
“阿月,你今日下凡可真是稀奇,怎麼,是瞞著你母後下來的?”少女問,“千妹妹可見笑了,我今日下凡不是為了玩,天上的五塊玉佩掉落人間,讓我下凡尋找。這五塊玉佩我已經找到了一塊,希望妹妹幫幫忙。”少女笑了:“原來是這樣,等等,阿月,你身為天聖女是不能婚配的,怎麼今天·····”小千的鼻血快流出來了。“行了行了,再說我隻是被那男子拉入宮中,其實在宮中立足也利於我找到剩下的四塊玉佩。這不,這好色皇帝又要選秀了。”小千立刻會意了:“你的意思是讓我把我的人送到宮裏?那容易,前夜送信給我,我會安排的。”阿月笑了:“你不傻麼,但是最好不要找玉麵狐狸。”
哈哈哈哈哈!爽朗的笑聲回蕩在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