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建雯無奈地對正在喝茶的各位茶客道:“今天鋪子我就先關上了,對不起大家,明天各位來都不要茶錢。”
……
底樓的光線並不好,整個房子裏黑漆漆一片,白子勝走到房間的臥室裏,眉頭皺起。
時麗姣手裏正拿著一個白麵饅頭啃著,一邊啃還一邊傻笑。
時建雯走到時麗姣的身邊,抱住時麗姣一直哭。
“勝子我知道麗姣她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兒,可是她也受到了懲罰,這一輩都這麼瘋癲下去,癡癡呆呆的,就當可憐可憐我這個將死的老太婆吧!繞了她吧,我知道你現在權大勢大,對於你來說隻是一句話的事兒,可是對於我來說卻是生死攸關。”
時建雯說話的時候,時麗姣就一直拿著手裏的白麵饅頭,吚吚嗚嗚地念叨著。
時麗姣指了指手裏的白麵饅頭,對著白子勝喊道:“吃,吃……饅頭。”
白子勝沉默的看了一會兒時麗姣後,對已經哭得喘不上氣的時建雯道:“你的心髒病應該也越來越嚴重了吧?你死了,她誰來照顧?”
“……我不知道,其實我也沒多長時間了,一年還是兩年,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盡量吧,帶著她。”時建雯抱住自己的女兒,道。
“送她去精神病院,否則等你一死,她這輩子會比起她被逼□的日子還慘。”白子勝看著已經瘋癲了的時麗姣道。
車子裏,白子勝望了望這個被破爛所包圍起來的小區,搖頭。
報應該來的時候,總歸不會太遲。
時麗姣的症狀的確是警方找醫生進行判斷的,至於為什麼來這一趟,白子勝覺得隻是心裏的一種很奇特的感覺,是身體的本能要求,而不是自己的思想。
晚上趕到酒醉山河白子勝和沈震盛好好的喝了一杯,不過餐桌上卻不止白子勝和沈震盛兩人。
顧雲和朱洪誌夫妻兩人也都其中。
自從周文被黑之後,朱洪誌也失去了一切的權勢,朱洪誌夫妻兩人也在劉玉潔的幫助下做起了生意。
酒過三巡,幾人都喝多了。
朱洪誌夫妻兩人一起回到打車回家,把車子丟在了酒醉山河。
沈震盛被自己的司機給扛上了車,回到家裏。
就剩下了白子勝和顧雲兩人,白子勝倒是在喝酒的時候,給呂丹打了個電話讓她派司機過來接自己。
坐在雜亂的包間裏,顧雲還喝著酒,一邊拿著酒杯,一杯向白子勝敬酒。
人喝多了,就愛說胡話,白子勝靜靜地聽著顧雲絮絮叨叨地說話,一邊有一杯沒一杯的喝著酒。
“對不起……”
白子勝拿著酒杯的右手,在聽見顧雲的話的時候鬆開,酒杯掉到地上碎成了一玻璃渣。
呂丹過來的時候,白子勝正在給顧雲灌醒酒湯,顧雲的醉意也少了幾分。
坐在白子勝的車上,顧雲靠在白子勝的肩上,閉著眼。
到了顧家的別墅前,白子勝扶著走路有些不穩的顧雲到了顧家別墅的大門口,小聲的在顧雲的耳邊道:“小雲,以後少喝酒,酒後……說真話。”
顧雲抬起頭,看了白子勝一眼,“知道了,勝哥。”
太陽依舊大得耀眼,本來喝了酒的晚上應該很好入眠,白子勝從昨晚一直到現在卻都沒有閉上眼。
白子勝從床上坐起來,眼睛都幹澀得難受,卻沒有絲毫的睡意,連白色的眼白都布滿了紅色的血絲。
起身叫阿姨泡了一杯咖啡,白子勝一邊喝著,一邊揉著自己的酸脹幹澀的眼睛,太陽穴揉了一遍又一遍。
手機的鈴聲卻在這個時候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接起電話,白子勝一聲不吭,等著對麵的人說話。
“你好,我找白子勝。”女人說話的聲音有些疲憊,但聲音很好聽。
白子勝蹙眉,女人的聲音白子勝有些熟悉,但卻又想不起是誰。
“我就是,你是那位?”白子勝反問電話另一頭的人道。
女人深呼吸了一口氣,同時從電話的聽筒裏傳來一個吚吚嗚嗚得聲音,不停的喊著媽媽。
“我……殷淑華。”
白子勝詫異地皺起了眉頭,放下手中的咖啡杯道:“你怎麼想到給我打電話了?有什麼事兒?”
“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殷淑華的聲音從有些發熱了的機身再次傳了過來。
白子勝輕笑,“說來聽聽。”
“我想見白子宏一麵,但是他不肯見我,而且由於我現在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所以我也沒有資格見他,我找他真的有急事……幫幫我。”
“什麼事?”
殷淑華在電話的另一頭抿著嘴巴一句話也不肯再多說,隻是道:“我求你了,勝子,幫幫我!”
白子勝沉默了一會兒,道:“算了,到時候我去的時候,通知你。”
“拜托你,盡快,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