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金富被白子勝哽住,雖然都說是法製社會不能動手,但是實際上動手打人的事兒不算少,隻是白子勝那叫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自己沒那個膽子就這麼掄上去。
白子勝要是被上麵的人整死了也就算了,這要是白子勝沒事兒,自己那就是吃不了兜著走。
姚金富心裏麵幹著急,白子勝倒是沉穩坐在椅子上不動如鬆,閉著雙眸不做理會。
太陽落了一半,筆記本上除了一些基本必要的信息別無一字,記錄東西的女警察熊琴焦急地看了看那自己手表上的時間,皺起眉頭對正在發愁的姚金富道:“姚警官今天就審訊到這裏了吧!我看大家都累了。”
“……那成吧。”姚金富看了看時間,確實已經不晚了,都已經七點鍾,到了該晚飯的時間了。
白子勝看了姚金富一眼,姚金富卻打了冷顫,心裏哆嗦了一下。
剛走到審訊室的外麵,易洪的臉就出現在了白子勝的眼前。
易洪打開白子勝手上的手銬後,默不作聲的走在前麵,白子勝看了看虛掩著的審訊室大門,跟在易洪的身後走去。
因為已經過了下班時間,除了晚上留下來看守的獄警,倒是沒有幾個人,易洪背在背後的手裏拿著一張小紙條,在白子勝的眼前一晃一晃的。
白子勝伸手拿過紙條,上麵寫著一行小字:蘇被困,等他!
“誰在幫我?”白子勝向前一步,把紙條塞回到易洪的手中,湊到易洪的耳邊,低聲問道。
易洪低聲道:“不知道,我也就是個傳話的。叫我做這事兒的是……”
易洪用手指了指向上指了指,沒再多說。
搖搖頭,易洪堪不上大用,傳傳話倒也還成,白子勝想了想,搖搖頭。
想從易洪的手裏得到消息,自己真是病急亂投醫。
不過易洪給自己的這張字條倒是解了自己的疑惑,蘇彧消失了好一陣子,倒是終於有了理由。
被困?會是誰呢?
蘇老爺子?還是……
回到牢裏,白子勝身上連擦傷都沒有一點兒,幾個犯人倒是鬧騰了起來。
一個犯人愣是哭喪著臉說道:“不公平啊,我被審訊的時候啊,可慘了,一警棍下來,打得我哇哇直叫,你看人家白老板,去一趟就跟喝茶似的,身上連個口子都沒有。”
“就是就是,我記得我第一次進去的時候,也是被胖揍了一頓,打得我頭暈目眩的,連看人都是幾個幾個的,就跟喝了酒似的。”
一旁的秦鵬哈哈一笑,在兩人的頭上一人打了一下,道:“你們兩個就別他媽再這裏比了,人家白老板可不是尋常人,你們那什麼跟人家比啊?人比人氣死人,懂麼?”
白子勝聽了幾人的對話隻是笑了笑,沒說話。
這次的事兒不會那麼輕易就完了,這幾天審訊也就該開始了,連續熬自己,這要是每天審訊下去,就像自己上次被李龍華整一樣,那也得讓自己好受。
自己花了幾年時間建立起來的關係網,也不是那麼容易被錢家打垮的,這就要看錢家是不是真的想玩兒死自己了。
白子勝知道錢家就算想要動自己,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自己買了多少國債隻有自己和國家上的人清楚。
牢裏的日子不算好,畢竟是大牢裏,自己想要吃個什麼還是得由著食堂。
東西難吃,白子勝也沒辦法,不吃吧,餓,所幸隻好買寫監獄裏算得上最好的菜來吃了。
幾天過去了,姚金富就算心裏再著急,被白子勝悠閑的樣子氣得再心慌,也沒敢動手打白子勝。
第一:姚金富沒那膽子打白子勝,白子勝隻被判了九個月,這轉眼都已經一個星期過去了,要是白子勝出去了記恨自己,那自己那是有幾個腦袋都不夠他玩兒的。
第二:國家剛做出了對於犯人的審訊方麵的法律,自己哪裏敢去觸犯?
可是想到上麵給自己的任務,自己就一個頭兩個大,到底是為了那坐上錢家的大船拚一把,還是就這樣,以後都被丟棄在角落裏?這真是個問題。
“姚金富!你他媽還要審多久?不就是一案子麼?什麼都齊了,就差讓白子勝做個證,錄個口供的事兒,你他媽說說你都給我辦了多久了?”
電話裏的聲音明顯帶著戾氣。
姚金富哭喪著臉道:“榮局,我有什麼辦法?這白子勝弄死都說白子宏沒有謀殺他,又不能打又不能罵的,我拿他根本就沒辦法啊!”
被喚作榮局的男人冷聲道:“哼,姚金富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彎彎腸子,你害怕白子勝出去了,自己以後的日子不好過。但是你別忘了,你自己想要什麼!你辦不了,我可以找別人來,花了那麼多功夫才把你弄上來,做主審,你別他媽給我浪費時間!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