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嬌小的身影打開病房門走了進來,是哪可愛的小護士。
小護士嬌俏的笑著給白子勝換上了葡萄糖後,皺著眉頭對床上的白子勝道:“你可千萬不要相信你那惡毒老婆的話,上次你進了急救室都是她的錯,她走了之後我進來看你的時候,呼吸機的電源插頭就被拔出了!肯定是她害的你!”
“我哥說,你們白家的那些人都是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家夥,一臉假仁假義的樣子,看著就惡心。不過我想你肯定和他們不同,你看你躺在病床上靜得多美好啊!就好像是……白馬王子一樣!”小護士臉上帶著不同尋常的紅暈。
白子勝無奈的歎了口氣,白子勝的這幅新的的身軀倒是確確實實有一副好皮相,清秀的眉,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嘴唇,白皙的皮膚,一米八二的身高,一身獨特的儒雅氣息倒是真有幾分古代文人騷客的氣質。
也難怪這小護士會被白子勝這幅皮囊給迷倒了。
白子勝苦笑兩聲,這幅皮囊倒是躺著也能招蜂引蝶,自己倒真是應該佩服佩服自己的一副好皮囊,雖然與之前那副摔得血肉模糊的皮囊比起來少了幾分男子的陽剛之氣,倒也不算虧待自己,甚至還要好看幾分。
躺在床上的白子勝任由小護士拉著自己的手講著毫無營養的黃色笑話,毫無動靜。
第二天的清晨,白子勝隻覺得陽光大得依舊刺激著人的眼瞼,讓他想要努力睜開這雙眼,好好看看這世界。
右手的食指在不經意之間又動了動,一夜過去,靈魂的契合度又提高了幾分。
街道上冷冷清清的沒有幾個行人,都是偶爾幾輛豪車行駛而過,高大的法國梧桐樹落下幾片枯黃的葉子,落在地上,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1993年的中國是個大航海的時代,白家在改革開放之際回到國內,便憑著變賣了祖傳的一些珠寶和在美國的所有資產發家致富,做起了百貨生意,現在更是在各地都有不少的時代廣場,在河臨市中的生意更是如火如荼的做得風生水起。
那個年代的中國好比一個淘金的時代,發達者眾多。
一間算不得太過豪華的三層別墅當中,白家老大白子宏冷笑著坐在一張大床上,笑著對一旁正在穿衣服的時麗姣道:“哼,白子勝要是知道他的老婆給他帶來這麼大一頂綠帽子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我倒是很好奇!”
時麗姣冷笑幾聲道:“哼,那個軟蛋能怎麼樣?別說現在他躺在床上,就算是他醒著的時候,知道我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他的種,不也是愛我愛得死去活來的,再說現在他不過是一個躺在病床上的植物人罷了,我時麗姣用得著怕他麼?”
挑逗的挑起時麗姣的下顎,白子宏帶著淫蕩的笑容道:“那是,那小子愛你愛的死去活來的,對你可是言聽計從,他白子勝的事情那一件不是讓你做主的,不過嘛,你的事情可就要由我來做主!”
說罷,將時麗姣壓在了身下,在時麗姣柔軟的身體上啃了起來,一雙大手不安分的在其身上遊走。
“討厭,你壞死了!”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時間流逝得不快不慢,黑夜白天不斷的輪換,從白子勝重生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四個多星期了,在這期間白子勝的雙手已經可以動了,眼睛也可以睜開看了,連腳都偶爾可以動上一動了。
隨著靈魂契合度的提高,白子勝慢慢開始可以說話了,隻是白子勝卻從來不說,隻要有人在的時候,就像以前一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裝成一個完美的植物人。
天空,突然下起了淅瀝瀝的小雨。
路上行人熙熙攘攘,各自踩著快速的步伐向自己的目的地進發。
1993年的中國,一路風雨,一路彩虹,一路飄搖,一路凱歌。
病房中躺著的白子勝,看著落地窗外大屏幕顯示的年月,隻覺得這個時候中國,就是自己大展拳腳的一方淨土,連那遙不可及的未來也似乎在招搖地向他招著手。
在天空淅瀝瀝的小雨的映襯下,黑色的大屏幕上紅色的宋體帶著幾分招搖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