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仇 第八十一章 大戰(1 / 3)

首先是那兩隻白額鳩張開了眸子,用力地扇著翅膀,發出“呱呱”的鳴聲,跟著雙雙振翅騰空。黃花瘦女拍手樂道:“好呀!它們好了!看!看!”

就在這一霎時,那臥在地上的幾匹馬,也相繼從沙地裏站起來,唏聿聿地叫著,這真像是變魔術似的令人感到驚異不止。想不到莫老甲的“八寶金散”,竟會有這種神力,這確實是宇文星寒等人想不到的事。

西天一怪莫老甲冷哼了一聲道:“怎麼樣?這不是本教主空說大話吧!”

劍芒大師嘻嘻一笑,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教主真神人也!”

紅衣上人上前一步,皺著眉頭說:

“時候不早了,教主既已將馬救活,咱們就快走吧!”

幾匹馬紛紛地嘶鳴著,用力地抖著沾在身上的沙粒,西天一怪莫老甲怪笑了一聲,隻見他大袖揮展,已四平八穩地騎在了原來乘騎的馬背上,各人驚喜之下,也紛紛上了馬背。於是,在夜色黝暗中,他們又向前繼續奔馳而去!

眾馬雖然在莫老甲的靈藥之下,顯得很活躍,其實它們體力已大不如前,短程的奔馳之後,已顯得有些氣力不接,自然地改跑為走了。

天馬行空宇文星寒不禁十分焦慮,他抬頭看了一下天,歎道:

“這麼走法,即使到了營盤,隻怕他們也走了,豈不是毫無用處麼?”

劍芒大師皺眉道:“這也沒有辦法,總不能舍馬而去呀!”

李海急躁地看了前麵的銅錘羅一眼道:“喂!銅錘羅,營盤快到了吧?”

銅錘羅聳肩一笑道:

“早呢!道爺,我看再往前趕一陣,咱們留下一個人押著,其他的人還是用輕功往前麵趕吧,要不然……”

他哈哈笑了兩聲道:“天亮也到不了呀!”

宇文星寒偏頭看著劍芒大師道:“大師之意如何?”

老尼姑歎了一聲,她不敢作主,回頭看著莫老甲,微微一笑說:

“銅錘羅說要是這麼走,天亮也到不了,我們再往前行一陣,留下一人押馬,其他各人施展輕功趕往營盤,教主以為如何?”

西天一怪莫老甲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隻點了點頭道:“也好!”

劍芒含笑看了“黃花瘦女”黃麗真一眼道:“你和你師兄留下來押馬好不好?”

黃而真忙搖手道:“不!不!那怎麼行?還是叫銅錘羅好了。”

劍芒不由微顯不悅地皺眉道:

“銅錘羅還要帶路,他留下來怎麼行?你兄妹留下最為合適,怎說不行呢?”

黃麗真還是一個勁搖頭道:

“那不行,我們不認識路呀!再說,你們都走了,要是敵人……”

李海回頭笑了笑道:

“這你盡可放心,我們和敵人約定在營盤見麵,他們絕不會中途在沙漠裏出現!”

黃花瘦女仍自皺眉不語,妙手空空王一刀卻點了點頭,很爽快地道:

“好吧!你們走吧!我師妹怕,我可不怕,隻是到時候銅錘羅得回來一趟,因為我們倆都不認識路。”

李海笑了笑說:“這倒可以。”

銅錘羅心裏可是老大的不樂意,卻也不便說什麼。黃麗真向師父撒嬌道:

“師父得把鳥留下來,必要的時候,可以去找你們。”

西天一怪莫老甲點了點頭道:

“好吧!”他對這個女弟子一向百依百順。說話之間,眾人已來到了一個較高的沙丘上,銅錘羅勒住了馬,回頭道:

“怎麼著,咱們就在這裏下來吧,這兒是個下坡。”

各人紛紛下馬,黃麗真在馬上皺著眉道:

“喂!銅錘羅!你可想著回來一趟,要不然我可叫鳥去找你!”

銅錘羅嚇得齜了一下牙,忙回過頭來擺著手道:

“得!得!姑奶奶,我一定回來!你老行行好吧,別叫鳥來找我,我可惹不起它們!”

說話之間,幾個老人已略微把衣衫整理了一下,劍芒大師回身囑咐道:

“你們現在不妨慢慢走,隻朝著這個方向走就行了!”說著手往前麵指了一下,王一刀在馬上抱拳點頭道:“各位前輩請吧!”

劍芒點頭道了聲好,卻見西天一怪莫老甲身形弓伸之間,已飛縱出六七丈以外。各人不敢遲慢,紛紛展開身形,直向前邊縱馳而去。疾行了一陣之後,宇文星寒忽然駐足道:“咦!銅錘羅呢?”

各人俱是一驚,忙都停下步來,等了好一會兒,才見身後銅錘羅氣喘籲籲地邊跑邊叫道:

“你們跑吧!等會兒跑岔了路,可別怪我!”

一抬頭,卻見眾者皆在目前,他不由嚇得一愣,累得張著大嘴直喘氣。宇文星寒恨聲道:

“沒出息的東西,就會吃飯!”

銅錘羅哭喪著臉,望著宇文星寒直翻白眼。天馬行空宇文星寒走上前,一伸胳膊把他夾在臂下,沉聲道:“你隻管告訴我們怎麼走就行了。”

說著繼續向前疾行,銅錘羅但覺兩耳風聲呼呼,身子在天馬行空的夾持之下,如同點水蜻蜒,隻覺得倏起倏落,直似星丸跳擲一般。他眼看著紅衣上人和劍芒大師,尤其是那個魔頭莫老甲,身形施展開來,就如同脫弦之箭,銅錘羅不禁佩服得五體投地,心說這可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這兩手和人家真是沒有法子相比。

他幹脆把眼睛閉起來,一任宇文星寒夾持疾行,瞬息之間,已奔馳出十數裏之外。展望遠處漠地,似有數點熒光,隻是那光太昏暗了,如不注意地去看,還真不太容易看出來。銅錘羅在四老止步略歇時,手指著那數點燈光道:

“那就是營盤,還有四十裏地。”

想到陳宋、依梨華,宇文星寒、劍芒及李海三人,都不禁熱血翻湧,巴不得即刻找到他們,了卻這一段宿仇。

因為多少日子以來,這種惱人的無法克製的急躁、仇恨和不安的情緒,實在困擾得他們太厲害了。他們知道,陳宋和依梨華一日不除,這種情緒是一日不能平息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