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葉家堡的一座院落中,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在中年大漢的指導下,努力的修煉著。
少年相貌平庸,身材普通,一身黑衫短袖有些破舊。
此時的葉刑,因為長時間的修煉,身體早已通紅乏力,每一拳一腳的揮出,都會帶起筋骨之間的一絲疼痛。可盡管如此,他的力度也絲毫未減,臉上認真的神情下,依然帶著一絲欣喜的笑容。
對於他來說,最開心的日子,莫過於有父親在身邊陪伴。看著父親欣慰和滿意的笑容,他覺得無論自己怎麼努力,都是值得的!
“好了,休息一會吧!過來把這個喝了!”葉昊天溫和的說道,神情中帶著幾分滿意之色。
“好的,父親!”
葉刑聽到父親的話語後,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緊接揮出幾拳之後,直到將這套葉家拳打完,方才收手,向父親走去。對於他來說,凡事要有始有終,練拳與做人是一個道理。
葉邢走到父親的麵前,拿起茶碗就‘咕咚咕咚’幾下一飲而盡。
葉昊天望著葉邢一口將聚靈湯喝下,臉上露出了一絲歡喜之意。
“把你母親的遺物,好好的擦幹淨,別讓汗水給熏臭了!”說著,葉昊天便將一塊灰白色的絲布遞給了葉刑,示意他將胸前的那根石頭掛墜擦拭幹淨。
石頭掛墜,由一個拇指大小的灰色石頭和一根異常堅硬的黑線組成。看起來,極為一般。可是,對於這對父子來說,卻有著極為重要的意義。
“放心吧!父親,我小心著呢!”說著,葉刑便接過紗布,仔細的擦拭起來。
葉昊天見此滿意的點了點頭,再次望向石頭掛墜時,心中卻有了一絲感傷,似乎在回憶著往事。不過,他的這般舉動卻並未引起葉邢的察覺。
“父親,既然怕把它熏臭,我以後修煉的時候還是把它取下來吧?”葉刑一邊小心翼翼的擦著石頭掛墜,一邊向父親請示道。
原本有些走神的葉昊天,聽到此話,一下子就震住了。突然帶著一絲怒意大喝道:“不行!”
葉刑聞言,被嚇了一跳。可葉昊天卻絲毫不為所動,反而是神情鄭重的說道:“刑兒,你給我記住。這是你母親的遺物,即使是死,你也要把它帶進棺材裏去,不能讓它離開你身體半步。”
說完,葉昊天又望了一眼有些彷徨的葉刑,用嚴肅的語氣,繼續囑咐道:“父親說的話,你記住了嗎?”
“嗯!我知道了,父親。”葉刑先是被父親的舉動嚇了一跳。從小,父親就對他極好,可以說是千依百順,甚至是溺愛。而且,還不惜冒著生命危險為自己采摘聚靈草,讓他服用。
可是,父親這次居然怒了,怒的毫無來由。
不過,葉刑倒並沒有責怪父親。他知道,父親很愛母親,而這個石頭既然是母親的遺物,自己肯定要好好保管才行。
“或許,是自己太粗心了吧!”
葉刑這樣想著,也就沒有在想著這件事情,開始仔細的擦拭著石頭掛墜起來。
“葉昊天,在嗎?”一個老者的聲音,從院外傳來。
葉昊天愣了愣,連忙迎了出去。
葉刑也聽出了此人的聲音,此人正是葉家堡的家主葉開山。如今他來找父親,肯定沒什麼好事,想到這裏他便連忙緊跟了上去。不過,當行至院牆的時候,他又停了下來,隻是附耳聆聽起來。
“族長,有什麼事情嗎?還勞您親自過來一趟!”葉昊天稍顯恭敬的說道,而這個稍顯恭敬,也隻是表麵做作,在他的心裏,對這個老家夥可沒什麼好感。
葉開山,身著白袍,一臉白須,更顯有幾分世外高人的模樣。隻是,這老頭為人處事之間,總是讓人是大跌眼鏡,壓根就不與這裝扮相符。在葉昊天的心中,自然對這老家夥的來訪,也充滿了一絲不好之感。
“哎……三少爺。”葉開山一臉凝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在牆後聽到這動靜的葉刑,心中大叫不好,肯定又是什麼破事來了。要是換做他去,聽到這幅言語,自然是拍拍屁股走人,順便說一句“既然不好說,那就別說了。”
可是,他父親不一樣。父親為人憨厚,敢做敢當,心眼也不多,自然不好打斷葉開山的話。
葉開山之所以叫父親“三少爺”,原因是這葉家堡隻是葉家宗族的一個外族支脈。
而父親是葉家宗族族長“葉宗玄”的第三個兒子,也是最為疼愛的兒子。不過,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自葉刑記事起,自己的爺爺就被大伯“葉昊英”連同幾位長老和鄔城城主給逼下位了。而自己的父親,也被他們趕到了這葉家堡來。
“族長,您可別這麼叫我,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您還是叫我昊天吧!”葉昊天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葉開山的話給接了起來。
葉開山微微點了點頭,做出一副極其為難的樣子說道:“昊天啊!你家小子也已經長大了,下次進入魔獸山脈,讓他一起進去,曆練曆練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