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轟···轟···”
頭頂無數戰機襲過,投下散著熒光的聚靈核。
配上不遠處成群戰靈師念的滅生咒,越發的閃耀奪目。
整座城陷入廢墟。
尖叫、呼喚、呐喊、呻吟······
拉菲帝國最後一道防線,也是繁華度僅次於首都的第二大城,已經失去以往的光輝。
整整三天三夜的轟炸,城內的居民早已被迫轉移,留下的防守部隊早已被打的七零八落。
街上死一般的寂靜,房屋半塌半立,偶爾還能看到些斷了的胳膊、腿、頭顱,完整的屍體都很少見的到。
一位身穿筆挺軍裝,肩上別著兩顆金星的男子撐著一把黑傘緩緩從街上走過。
走的很慢,走的很穩。
目光直直的盯著前方,但眼睛卻沒有聚焦任何東西。
“張少將!”道路兩旁清理戰場的士兵不斷敬禮。
天沒有下雨,卻沒有人對他的行為表示驚奇。
黑傘一直都是這位少將的標誌,一如他永不脫手的黑手套。
“少將真是冷啊!”士兵甲望著少將離去的身影。
“少將以前可不是如此的,以前在學院的時候,少將便是我們學院的風雲人物,那時候這位學長可是很愛笑的,每次笑,連我們這群學弟都臉紅呢。”士兵隊長回到。
“不是吧!!!”士兵甲乙丙丁
“可惜學長的哥哥,張中將犧牲後,他便是如此了。唉···張家一門忠烈呀!”
張家祖訓,誓滅拉菲。所以張家的祖先、父親、哥、他都為此奉獻所有。
張家祖訓,無論什麼時候絕不傷害無辜。因此,他下令不傷害拉菲的平民。
張家祖訓,都完成了。
他也可以隨著張家的結束而結束,他可以離開了,不必再背負那些東西。
張在涯撐著傘,傘沒有放在中間,而是偏向右側,像是與人同行,為之撐傘一般。
張在涯望著這座繁華盡退的城市,笑了,望著右邊。
“哥,我完成了我們家族的使命,你可高興?”
右邊沒有人,也沒有回應。
但張在涯還是邊走,便說。傘也一直撐著。
“哥,我也可以為你撐起一片天了。”
·······
走到一座拉菲帝國傳統的老宅麵前。
這座宅子很幸運,周圍幾乎都被炸的斷壁殘垣。
獨獨它保留了下來,沒有絲毫損壞,端的是奇跡。
張在涯收起傘,推開大門,像是走了幾百遍,來過無數次。
一步步到了最裏麵的臥室,打開櫃子的暗門,到了裏麵的隔間。
房間不大,隻有十平米左右。
一張單人床,一張書桌,一個小衣櫃,隻是這些東西便占下大半空間。
張在涯把傘掛在牆上,退下了手套。
右手很好看,手指修長,骨節分明,除去握槍留下的薄繭,稱得上是完美,猶如最傑出的的鋼琴家,一雙手便是世上最好的藝術品。
若說右手是存在於天堂,那麼左手定是曆經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