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師傅堅持,那在下也不勉強了。”魏崇秋從老實和尚手中接過了周岩的劍,微微一笑。目光卻突然一凜,竟反手一劍,毫無由來的就望老實和尚的胸前削了過去。正是剛才周岩使的那一招“南嶽如飛”!魏崇秋的這一下變化大出人意料之外,老實和尚果然大驚失色,慌亂間急忙將身子望後麵讓去,但終究還是躲避不及,胸前的衣服已經被劃出了一個大口子。
老實和尚連忙低頭檢視,還好隻破了衣服,並未傷及肌膚。原來那魏崇秋在將寶劍削出之時,故意將手腕微微一抖,又趁機將劍勢收了回來。之所以為此,一是他並無意要傷那老實和尚,二是他故意要在人前賣弄衡山劍法,好叫大家知道方才周岩在老實和尚手下不堪一擊,並非是因為衡山劍法拙劣,而是周岩功力未夠。
諸人見狀,果然在心裏暗暗讚歎:“衡山劍法,不愧是名不虛傳!”
魏崇秋滿意得將劍收回,遞回給了身後的周岩。周岩滿麵通紅,連忙畢恭畢敬得雙手接過了寶劍,嘴裏小聲的嘟囔道:“弟子慚愧!”
老實和尚一臉狼狽之色,不悅得自言自語一般道:“你這人好生無禮,怎的沒由來得就突刺一劍?叫人如何防備?”
楊柏和顏如玉卻是同時一聲冷笑,顏如玉道:“原來衡山劍法要這般使,難怪如此厲害!”語氣中滿是嘲諷不屑之意。
周岩聽出他話裏有話,臉色立變,上前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顏如玉又是:“嘿嘿”的一聲冷笑,用陰陽怪氣的語調緩緩道:“沒什麼意思,今日得見高招,不由得感慨一句。”他故意將“高招”二字說得大聲,言語間的意思,那自然是一聽便知的了。
魏崇秋聞言,臉色也頓時一變,道:“我衡山劍法流傳至今已逾百年,千錘百煉,精妙無比,自然是高招了。我聽小兄弟語氣,莫不是對我衡山劍法不服嘍?”他這言下之意再清楚不過,那自然是要顏如玉拿手下招式說話了。
顏如玉尚未答話,呂嶽卻搶起了話來,道:“魏師兄,你雖是師兄,也得講個先來後到,那小子與我還未分出勝負呢!”說罷擺起架勢,對顏如玉道:“小子,方才有些大意,故此才落了下風。你小子身手不錯,這次讓你,你先攻!”
顏如玉看了一眼呂嶽,又看了一眼魏崇秋,卻揮了揮手,走到門檻處坐了下來,道:“不打了,我不打了。成天打打殺殺,我可比不得你們這些魯莽漢子。我原本隻是一介書生,學武功也不過是一時興起罷了。”
呂嶽先是一愣,又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道:“莫不是你害怕了吧?”
“怕?”顏如玉嘴角突然浮現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道:“又不是我命不久矣,我又有什麼好怕的?”
他這一句話將在場諸人說得莫不感到莫名其妙。呂嶽道:“你們這話是什麼意思?誰將命不久矣?你把話說清楚了。”
顏如玉諱莫如深道:“呂掌門尚不自知麼?嗬嗬嗬嗬。”
呂嶽等人聞言臉色一變,呂嶽曆聲道:“胡言亂語,你莫不是想說,老夫將命不久矣麼?正是胡說八道,一派胡言!”
顏如玉卻是微微一笑,搖著頭並不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