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唇開闔間森冷的聲音從他細薄的雙唇之間傳入這些凝脈期的修者耳畔:“殺了他!”
劍陣之中的少年雙眼瞬間變得赤紅如血一般,手中的飛劍仿佛也浮現出了一道猩紅的血芒,這些低階的修者眼角流出一絲殷紅的血淚。
張浩心中一震,他對這些操控低級修者命運的邪惡手法也更加痛恨。
殤急促的聲音傳入識海:“這些少年不過是一具被人操控的屍體,我知道你顧念他們年幼,想把這些人收錄門中,但如今這些人都已經是死了,你無須顧忌!”
張浩神色變得冷漠起來,背後漓龍劍發出一聲清越的龍鳴之音。
一道炙熱的白芒宛如烈日朝陽一般。
周圍的低級修者對這一切的變化宛如不見一般,操控著手中飛劍依然向張浩刺殺而去。
空中的張浩雙手握劍,炙熱白芒之中浮現出細碎的劍芒,一股通天的劍意,從他身上散發出去。
問水劍。
八十一把飛劍彙聚的劍流,突然一滯。
空中仿佛化為一個平靜的水麵,波紋輕輕一漾,細碎的劍芒從波紋之中四散飆射開來,和八十一把飛劍撞擊在一起。
玄機子臉上大變。
雙手翻飛。
而八十一個凝脈劍修,被張浩劍意刺激,許多修者的衣袍都被直接攪碎。
碎裂的布帛四散飄飛,夾雜許多被劍芒刺開血肉的淡淡血腥味道。
但這些修者在玄機字的操控之下,依然一往無前的向張浩全力的擊殺而來。
戰況變得異常慘烈。
斷肢橫飛,血肉模糊,張浩不知道不覺中,殺紅了雙眼。
黝黑的夜行衣上被鮮血侵染濕透,他的心底卻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那些被一劍刺穿的修者依然向著他衝殺過來,他手中漓龍彙聚法力,卻隻能把這些修者稍微的阻隔而已。
玄機子利用這些凝脈期的修者把他困住了足足半個時辰。
這些低級修者被法力震飛,肢體被削斷,卻依然保持著戰鬥之力。
殤望著場中的局勢一臉的平靜,望著張浩殺紅的雙眼,緩緩說道:
“這些人的弱點就是他們胸腔內懸掛的木偶,隻需要一劍擊碎那些木偶便可!”
張浩望著周圍宛如飛蝗一般的飛劍,聽見殤的話語心中微微有些慍怒之色,看殤的表情便知道,他早就知道這些低級修者有問題。
不過現在卻不是生氣的事情,連忙運轉體內天地法相。
隻見一道金芒浮空而起,空中浮現出了一丈長的金色九爪金龍,金龍身形化為一道道殘影,從飛劍之中猛然穿透而過。
一聲聲細密的金戈交擊之聲,細密的響徹起來。
鋒利的爪子飛速的捏碎了一個個少年胸腔之中的木偶。
隨著一個個木偶的碎裂,持劍的少年紛紛仰天倒在地上,身體抽搐了幾下,口中吐出一口口鮮血,便不再動彈。
不過眨眼間這些低級的劍修全部倒地身亡。
張浩回過神來時發現玄機子已經消失不見,島上的低級修者,望著張浩宛如看見地獄之中的魔神一般,連逃跑都忘記了,一個個站在原地,戰戰兢兢的聽天由命。
張浩輕歎一聲,卻是沒有去管這些低級的修者,神識悄然的探查起來。
蛟龍門南門的聚雲峰下。
玄機子駕馭著飛劍,狼狽的向聚雲峰逃竄在他身後跟著的正是張恒遠。
聚雲峰在蛟龍門所在小島不過數十丈高下,仿佛人工蠻力堆砌而成一般,又宛如一顆顆毫無規則的亂石胡亂的堆積而成,但玄機字到了聚雲峰之下,卻是從劍上一躍而下。
他立在山腳之下,抬頭拱手道:“前輩救命!島上來了一個修者,破了天殘劍陣,還把島上的靈脈給毀了,還請前輩為我做主!”
玄機子說到後麵跪了下來。
他身畔的張恒遠抬頭望著前方的亂石險峰,又斜斜的乜了玄機子一眼,眼中露出一絲鄙夷不屑之態。
聚雲峰上雲霧激蕩,隻有玄機字帶著哭腔的聲音在其中來回激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