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怒喝之聲,讓那些好奇的散修突然醒悟,這天魔穀內自始至終都是修真七門的狩獵場。
他們這些低級的散修隻不過是任人揉捏的對象罷了。
許多修者匆忙的駕馭著法寶避開修真七門的車駕,隊伍。但卻有些人忍不住抱怨了起來,但這些抱怨的聲音,很快便被法寶的呼嘯之聲掩蓋了。
一個低級的修者從隊伍了衝了出來,冷哼一聲,望著遠去的車駕,心頭升起一股怒意,但他心中明白自己這些低級散修,好不容易修成金丹,但也不過是這些高高在上的修者,為了顯示自己的地位,可以被隨意擊殺的對象,他們和這天魔穀內的靈獸,妖魔,又什麼區別。
方圓數十丈的修者,都被方玉兒暴聲給震懾住了,都小心翼翼的駕馭著劍光,避開那些修者七門之中的真傳弟子的車駕。
而在前方。
一座巨大的遺址從地底深處緩緩的拔高,隨著大地劇烈的晃動,眾修者眼中的遺址漸漸露出了它的全貌。
占地約莫三十裏,一根根巨大的盤龍玉柱,撐托著一座浩然寬闊的森嚴宮殿。
宮殿的上麵浮現出一道道細細的白光,這些白光刺目耀眼,放佛濃縮的太陽一般,灼灼瑩白,在宮殿的上空來回遊曳不休。
而在宮殿的八方大門入口之處,一把把飛劍,虛浮在大門的之上,淩然的劍意從飛劍之上散發而出,衝入虛空深處,讓人望而生畏,心神震動。
一個金丹修者望著宮殿周圍浮現的禁止,低聲對身畔的一名修者試探著問道:“怎麼沒有一個人進去!”
他身畔的高瘦修者隻抬頭看了一眼男修者壓低聲音道:“哼!這些真傳弟子都想得到裏麵的東西,誰都希望對方先出手,這最先出手之人若是受到了陣法的攻擊,餘下的人便機會更大!”
這時候隻見虛空之中一團銀白的精光從虛空之中向浮出地麵的禁止探射而去。
陸耀天一見這道精光,眼角浮現出一抹訝異之色,但很快又被他給掩飾住了。
銀白色的精芒,剛剛觸及仙界遺址的上空,隻見上空的禁止之中突然銀芒大盛。
一道匹練似的劍芒從禁止之中法出,悄然無聲。
許多金丹期的修者,眼力稍慢者甚至都未曾有絲毫的感覺。
眾人隻聽見一聲淒厲的慘叫從眾人頭頂的虛空之中傳了過來,接著一蓬血雨從空中飄散而下,淡淡的血腥之味,從空中彌漫開來。
陸耀天神色大變,雙目浮現一團暗金光芒向虛空探查過去。
隻見寶樹和尚正施展一個遁術,悄然遠遁,而在他周圍是一塊塊破碎的鏡子,碎片,羅盤上的指針被劍光絞成數段,在指針的旁邊是根根漂浮的原木細絲。
陸耀天隻看見寶樹和尚的一截袈裟很快就消失在虛空之中。
但任逍遙卻是看的清清楚楚,從寶樹和尚用手中羅盤的清魂鏡麵去探查仙界遺址之中的虛實,到劍光反擊而來,把羅盤絞殺的化為一堆木絲,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寶樹和尚之所以悄然逃遁,是防止天魔穀其他的分神境的強者襲殺。
妙凡突兀的笑出聲來,仿佛喃喃自語,又仿佛是對身後的三個和尚說笑:“哎喲!天上有人摔了個狗吃屎,真是有趣呀!”
他說完微笑著轉過頭來環顧四周一眼,最後把目光放在的陸耀天的身上淡淡一笑,那眼神充滿著戲謔的探尋之意,“好像在說,你看見了麼?”
陸耀天冷笑一聲,不言不語,連寶樹和尚都深受重創,他那裏敢稍有異動,這個妙凡擺明了就是想讓自己按耐不住,故意在激自己,何況自己和寶樹和尚的關係卻是不可挑明的,想到這裏陸耀天心頭的怒火漸漸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