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世之惡的化身,侵蝕了神上瞳的精神和肉體的元凶。也許這幅女人的外貌是為了和神上瞳交流而采用的模型也說不定。
“恕妾身失禮。本來不想讓主人察覺。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現妾身的呢?主人。”魔女問道。
神上瞳注視著那張看不清麵容的臉龐,平淡地開口:“既然是此世之惡的化身,那麼你從我獲得【神瞳魔眼】之前就寄宿在我的精神世界,蠶食我的心靈。不過我也沒想到此世之惡居然有了人格。最初懷疑的地方是愛華斯將我攔腰斬斷的時候,你急躁地跑出來,暴露了侵蝕肉身的暗棋。”
“之後,我開始使用見稽古之眼就覺得異常,更沒料到病魔一億居然會影響到我的本體。是你打開了【神瞳魔眼】的限製,讓病魔一億溢出,好讓此世之惡的實體化成為合理。自導自演一出拯救的戲碼。這樣一來,我也不得不接收此世之惡化為肉體的局麵了。”
魔女歎息一聲,感慨道:“果然,人為的設計是無法瞞過主人的。那麼這一次也……”
“沒錯,故意放棄了我的兩大能力,把生命置於危牆。如果你是會因為我被攔腰斬斷而迫不及待出現救我的存在,那麼一定不會無視這種危機吧。”
魔女無言。這個男人可以把自身當做棋子,肆意地使用,的確讓人膽寒。
但是,毫無疑問,主人在未見麵之前就把握了她的心理,或者說她的最高綱領——
維係主人的生命。
此世之惡實體化隻是為了強化主人生存能力的必要手段。
不僅如此,連鬼畜狂魔也是她一手早就的。將此世之惡的陽屬性分給主人,以獲得男性的欲求。魔女把此世之惡的陰屬性留給自己,使自我表現出女性的外貌特征。不必明說,主人顯然知曉了這一點。
魔女幽幽地說道:“妾身服了。願永世伴在您左右。”黑泥塑造的女人,低著頭顱,表達自己的忠誠。
神上瞳沒有回應,或者說根本不需要回應。饒有興趣地注視這個女人,也不知是否真正地信任了她。明明是一度摧毀了神上瞳自我的存在,他卻沒有半點怨恨。神上瞳能感覺到,這個女人雖然是此世之惡的本體,卻又有所不同。
這個女人似乎對他抱有某種愛意,比任何一個人都來得強烈。
不過,他沒有明說。
“看來我有一個地方說錯了呢。沒有人和我經曆一樣的時間?嗬嗬,你就是目睹了我的全部的存在啊。”神上瞳自顧自地感慨。在穿越以前,此世之惡就存在於他的精神世界。看樣子雖然不能讀懂他的心思,卻把他的經曆看得清清楚楚呢。
“是的,不僅如此,妾身並無常形,可以隨意變化……就連主人心愛之人也……”這樣說著,魔女的外貌發生了變化。黑色的橡膠般的身體顯現出肉色,原本模糊不清的容貌化作美人麵孔。漸漸清晰,一位溫柔而美麗的少女出現了。
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嫣然一笑,傾國傾城。
和真人無二。
並非動漫世界裏的戀人,這是神上瞳記憶深處的,現實世界的那位少女。
此身唯一之愛。
如果說神上瞳是否擁有真正的感情還有待研究,那麼這位少女是真真實實的他的摯愛之人,容不得半點虛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