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郎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尋仇的,或者是說找茬的?
不太像,因為這裏畢竟是燕京,是天子腳下,何況這裏是有監控的地方,張郎不敢怎麼樣。
三個人當中,除了龍奧天之外,都知道張郎是會古武的。
“既然他來了,就讓他過來看看,到底是想幹什麼,我們三個人在這裏,還怕他一個後生不成?”白樂天給兩個人打氣,“或許他是來服軟的呢。”
蕭乙銘和龍奧天紛紛點點頭。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畢竟,青黴素現在一直囤積居奇,張郎沒有華國貨源,用米國的貨源之後,資金的花銷力度非常的大。
說不定現在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那麼現在肯定是來服軟了。
來服軟,肯定是要來表態了。
用什麼表態呢?
當然是用利益了,用利益來換取生存的空間。
嘿嘿,到時候如何來榨取更多張郎的利益呢?
這應該是三個人考慮的問題。
一時之間,三個人也沒有那麼鬱悶了。
“小賢啊,你讓他進來吧,沒事,這次的事情不怪你。”白樂天擺擺手,這次他或許不僅不應該批評白小賢,甚至還應該好好感謝一下。
這可是一個非常不錯的“好消息”啊!
對手親自來示弱。
白小賢應了一聲是之後,暗地裏擦了擦頭上的汗。
沒辦法,白樂天這個人喜怒無常,有時候陽光滿麵,卻能夠笑裏藏刀,有時候整個人就像是冬天的一個冰塊,顯示著生人勿近。
白小賢正想去招呼張郎的時候,大門已經開了。
“不用招呼我了,我已經自己來了。”張郎爽朗的哈哈大笑兩聲。
而且來到這榮豐帝國大廈會議室之後,張郎就像是回到了家裏一樣,直接坐在了首位上——那本來是白樂天的位置。
“你……”白樂天,蕭乙銘和龍奧天三個人齊齊一震,從來就沒有看到過這樣的人。
這算是什麼?
你不按套路出牌,也不能夠不按套路成這個樣子啊。
一時之間,本來心情不錯的三個人,心裏都變得亂糟糟的。
白樂天的心情本來更甚,他的女兒還跟了自己這個對頭,雖然說那個女兒自己已經把她當成棄子了,可是棄子也要有剩餘價值啊。
當初和榮氏集團的聯姻就這麼硬生生被張郎給毀了,白樂天如何不恨?
而至於蕭乙銘,心情更是複雜,沒辦法,身為燕京九尺賭王的他,竟然被一個人後輩給無情的教訓了。
這事情想來已經是在燕京傳開了,自己的聲望可以說已經跌落到了低穀,甚至遠在英倫帝國的師傅,因為這事情狠狠的把自己給罵了一頓。
三個人當中,真正對張郎沒有多少感覺的也就是龍奧天了,他當初隻不過是在白家白小白的生日宴會上,看到過張郎攪局,而對於張郎本人,也並不算是認識。
不過因為龍白馬的事情,龍奧天對張郎的怨恨值也不算小。
畢竟,張郎做的事情等於說是間接廢掉了龍氏集團的一個合格的繼承人。
不過沒辦法,誰讓龍白馬沒有事情就去惹張郎來,那隻能夠說是自找的。
“你……到底是想來這裏做什麼的……”白樂天一時之間也有些不確定了。
按道理來說,若是服軟的話,根本不會是這個架勢啊。
而蕭乙銘和龍奧天更是疑惑,這人到底是怎麼想的,服軟怎麼會用這勢頭?
“我來做什麼的?”張郎哈哈一笑,“我當然是來幫你的了?要不然我來這榮升帝國大廈幹什麼?我最近比較忙,可沒有這麼多閑心。”
“幫我們?”三個人一愣。
你騙鬼啊!
我們現在可都是死對頭,對手到底是做過什麼事情,每個人可以說已經是知根知底了。
因為關係著燕京這個特殊地方的戰鬥,所以說,因為消息網異常的發達,所以說對手隻要是做了一點兒什麼明麵上的事情誰都知道。
現在白樂天,蕭乙銘和龍奧天把燕京許多廠子的青黴素囤積起來的事情,想來張郎已經是知道了。
可是知道了又能怎麼樣!
這是三個人的底氣。
他們隻是想看這張郎怎麼吃癟,怎麼在這裏和自己求情,怎麼像是一個哈巴狗一樣的給主人說話。
可是現在張郎還是一副大爺的樣子,讓三個人非常的吃驚和不解,到底是什麼給了張郎這麼大的自信?
“是啊,當然是幫你們啊,你看看,最近燕京青黴素市場上價格變化這麼厲害,我要是不幫你們,你們就要完蛋了啊。”張郎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
聽到張郎的話,白樂天,蕭乙銘和龍奧天三個人差點兒笑死了。
“幫我們?哈哈,張郎你不是吃錯藥了,或者是沒有睡醒吧,你難道不知道,現在真正麵臨困難的,可是你自己!你現在沒有貨物,資金枯竭,想來中心醫院的這個產業鏈已經接近崩潰了吧!”龍奧天譏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