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坐在石頭上如同傻了一般的蘇未然,胡夕有些擔心,從那晚跟那些奇怪的人打了一架之後他就一直是這個樣子,時不時的還會自言自語幾句什麼。莫不是那晚被人打壞了腦子?
就在胡夕想要過去看看他到底什麼情況的時候,蘇未然卻一下子站了起來,幾步走到她麵前直勾勾的盯著她,直把她看的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才開口道:“你跟老頭子一起修行多久了?”
“一百年?五十年?我也不知道,反正師父告訴我說,我從出生開始就跟著他了,修行的話也差不多吧。”胡夕歪著腦袋想了想答道。
“那你知道為什麼我這麼能打麼?”蘇未然又問道,他這幾日其實就是在想這個,那晚一戰之後他就隱隱知道了自己的特殊,似乎自己特別抗揍,而且力氣也變得巨大無比,要說靈術,蘇未然知道他興許還不如那幾個禦靈衛。
“......”胡夕白了他一眼,也沒見有什麼動作,蘇未然就被扔了出去撞在一棵樹上。好在胡夕也隻是想讓他知道下什麼才是真正的靈術,控製了力道才沒讓他怎麼樣。
“莫說是你,便是你這次去靈州要找的那個蘇寧遠也不敢說這種話,能打?就像你那天晚上那樣?”胡夕看著靠在樹上的蘇未然難得的教訓道。
聽她提到蘇寧遠,又想起了幾年前大湖邊的那一役,蘇未然才發現自己有點過於自我感覺良好了。自己現在對付對付一般人問題不大,像那幾個稍微懂點靈術的禦靈衛都讓他像狗咬刺蝟一般無處下牙,若是真正的高人隻怕真的會像胡夕剛才這樣,不動聲色就能幹掉自己。
其實這倒也不能怪他,畢竟之前他一直都隻是一個普通人,而那晚那一戰實際上除了那個最後出現的禦靈衛給了他一點危險的感覺,他還真沒什麼好怕的。就如同一個乞丐,有一天突然撿到了黃金萬兩,那麼他就會覺得自己很有錢了一樣,殊不知在真正的有錢人眼裏他什麼都不是。
“師父先前就曾無數次教導過我,出門在外最忌諱的就是妄自尊大,這世間修行的法門何止千萬,雖說都是靈術為源,但有些人的手段是你想都無法想的。師父都不敢說自己能打,你哪來的如此想法?”看得出來胡夕對蘇未然的這個想法很是敏感,不然一向隻負責賣萌裝傻的她是不會一口氣說這麼多話的。
蘇未然訕訕的摸了摸自己鼻子,不過好在蘇未然前世的時候吃癟的次數多,早就習慣了。他本來就是個聰明人,想通其中的關節以後也明白了這世界上沒有一撮而就的事情。
便笑著跟胡夕認了個錯,然後才正色問道:“那你能教我麼?”
胡夕見他的樣子知道他已經明白了,也不再多說什麼,聽他這麼問卻是一愣然後不答反問道:“師父沒告訴你?”
“他告訴我什麼?”
“你學不了靈術啊,師父說,因為你命格奇特與靈源格格不入,甚至靈源都沒有你的半絲痕跡,所以你無法修習靈術啊!”胡夕一臉詫異的道。
“......”蘇未然呆住了,這不對啊,一般來說什麼骨骼驚奇的不都是練武奇才麼?怎麼到了自己這裏就成了沒辦法修習靈術了?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師父說了,你命格迥異,他也看不透,似你這般,明明已經凝出了靈脈卻沒辦法修習靈術的,世上也有,而且是很厲害的家夥。”
聽胡夕這麼說,蘇未然微微鬆了口氣,這個世界可不是前世那個和諧社會了,要是沒有辦法變強,自己豈不是隻能一直當別人的小白鼠?
“不對啊,要是我不能修習靈術,為什麼我還能打坐調息,而且我也可以調運身上的靈力啊。”蘇未然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勁,自己打坐的時候可是能很明顯的感覺到身上的靈力在流動的,而且之前和人動手包括趕路的時候也都試過了,他是可以調運靈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