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天和烈焰帶著人馬,氣勢洶洶的來到離著城門不足四百米,看樣子要攻城了,城中守衛士兵馬上敲響了城門樓子上的大鍾,聲音悠悠的傳來。在城樓上和衣而臥的士兵都睜開惺忪的眼睛,迅速的爬了起來。
烈天和烈焰看著城樓上的暗影多了起來,又退出了四百米的距離。昨天晚上的攻城戰,已經讓烈天和烈焰知道在寧夏府之中有數量不少的床弩,床弩是射程最遠的守城武器,四百米就是他的極限。
城樓上的士兵緊張的看著城外漆黑夜色下的暗影,為接下來的守城戰擔心。
城外的烈天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在地上,命令手下的傳令兵,同一時間敲起了手中的大鑼,四百米的距離其實很遠了,鑼的聲音傳到這裏已經弱了不少。但是眾人敲的節奏一樣,倒是讓城牆上的守軍麵麵相覷的起來,都不知道城外的軍隊想要做什麼,鑼隻有在收兵的時候才會用,他們現在敲想要做什麼,難道是退兵嗎?
一個士兵聽了一會兒,猶豫了一下對自己身旁的夥伴說道:“他們敲的是不是天香頌?”
那個士兵先是一呆,凝神聽了一會兒,這才回答道:“不錯,正是天香頌!”
天香頌是一首戰歌,六十年前,天香大亂,群雄爭霸,天香開國皇帝梁無極由一方小諸侯起兵,征戰天下,這首天香頌就是當時梁無極征戰天下時的戰歌,從那個時候起,天香頌就流傳了下來,直到現在,天香頌在天香帝國的範圍內依然是廣為流傳,即便不是軍人,也能夠哼唱幾句天香頌。
城門上的守將自然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這首天香頌過去不知道多少次在他的口中唱出,可是今天,曾經的驕傲早已經消失殆盡,這首讓人熱血沸騰,一往無前的天香頌已經再也不可能從他們的口中傳出!
守將的回憶隻沉浸了不到十秒鍾,就回過了神來。開工沒有回頭箭,他早已經踏上了不歸路,對那些普通士兵來說,皇帝陛下也許還會放他們一條生路,可是他們這些蘇啟義的嫡係,能夠落個全屍且不牽累家人,就是皇上莫大的恩賜了,冒險,還有最後一搏的機會。
守將把戰刀抽了出來,狠狠的磕了磕跟前的城牆,一點也不珍惜這把已經跟了自己五年的戰刀,大聲的命令道:“讓城樓裏麵的戰鼓都敲起來!”在這樣下去,不等城外的那群守將們攻城,守城士兵的士氣也會降落到穀底。
傳令兵不敢怠慢,深夜之中打旗看不見,隻能夠靠著傳令兵的雙腿來迅速的把命令傳達下去,因此,夜戰的時候,指揮官也就隻能夠掌握跟在自己身邊的那一小撥的軍隊,戰場上瞬息萬變,傳令兵也不能夠及時的把命令送到前線指揮官的手中,對大麵積軍隊指揮根本就無從談起,因此,夜間大規模的作戰就是指揮官極力避免的事情。
沒過一會兒,城門上雄渾的大鼓就響了起來,陷入回憶之中的守軍頓時回過了神來。
烈天也聽到城門傳來的鼓聲,不屑的對一旁的烈焰說道:“現在就敲鼓,等著一會兒攻城的時候他們怎麼辦。”
烈焰嘿嘿的笑了兩聲,並沒有說話。
……
……
軍營之中,正在大帳之中休息的蘇啟義猛然聽到了南城門那邊傳來的戰鼓聲,猛地從床上跳了起來,戰鼓,怎麼會有戰鼓聲,難道杜孜冷那個瘋子又攻城了。
蘇啟義機不放心的走出大帳,離著右帳王庭到達這裏的時間就剩下不到一天了,即便是兩萬的王庭騎兵,蘇啟義就有信心守下這座天香西北部的邊塞,以此為跳板,整個天香北方四府都在眼前。這個時候,蘇啟義不允許一丁點的錯誤葬送自己的前程。
聽著隨風傳過來忽大忽小的鼓點聲,蘇啟義再也安奈不住,吩咐親衛都出來,蘇啟義要趕到南城門親自指揮戰鬥。
就這麼一個小小的決定,玩久了蘇啟義的生命。
蘇啟義的親衛集結到半數一百多人的時候,正焦躁的來回踱著步子的蘇啟義看到了不遠處馬維漢的馬車過來了,蘇啟義不明所以,剛才馬維漢明明已經出軍營去南城門那邊了,怎麼又回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