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的宇宙星空,無數的光幻星雲,遠處流星點點,近處星環隕石隨星而動。忽的,幾道光影閃過,這不是流星,而是幾個人。
星下,一片山巒起伏的群山中,三個衣著古樸服飾,手持光怪飛劍的修真之人禦空落在一塊巨石前。
一個大胡子男人問:“是這裏嗎?”
“是這裏沒錯,這塊巨石就是我放在這兒,以做標記的。”說話此人衣著白鮮,卻是一個翩翩少年。
眼前這巨石何止萬千斤,卻不知這少年哪來的如此氣力,竟可移山填石。
另一個長著長白胡須的道人打扮,掐指微微一算道:“不過三天時間,此山中必有異寶現世。”
另兩人大喜:“果真如此,太好了。道尊不知算出是何物什,能否供我三人可得?”
道者再掐了一指,搖頭沉吟:“本道修行不夠,還不能窺破其間奧秘,若不是身臨此地,恐怕具體的時日也算不出來。”
少年打著手中的蘭宣紙扇,縱眼望去,歎然道:“此間山川河脈,仙隱靈動,遠處霧海飄遙,臨近翠鳥雲喋,卻是雄山玉水之邊,好一處修仙覓真之處。”
大胡子道:“也隻有這樣的鬼地方,才能長得出寶貝來嘛。”
“呸,汙言穢語。”道者深吸了一口氣:“好充沛的靈氣,方此才能藏其珍,出其寶。不知此星中,有無修真之派。”
“應該有吧。”少年道:“此星孕其德,憾其空,乃是寶星啊,怎會沒修真之所。隻是……”
大胡子搶白道:“隻是這勞什子地方如果有仙門中人,卻為什麼沒人發現這個藏寶之地。”
“你呀你呀。”少年用扇指了指他,隻得搖頭苦歎。
大胡子不高興了:“墨懷軒,你歎什麼。哦,我知道了,你定是與那天不孤決戰敗了,喪了心氣是不是?”
少年墨懷軒微微揮扇笑道:“勝敗乃世上之常事,我為何要因此喪氣?我隻是覺得,你即然這麼討厭這個地方,為什麼還要跟著來。”
大胡子笑道:“當然啦,寶貝誰都想得,怎麼能讓你這渾小子空撿了便宜。”
“好啦好啦,你們兩個不要吵了。吵了百餘年,還是要吵,煩不煩。”道者除一身衣劍之外,毫無一物,此時卻不知從何處拿出了雲貝殼、孔雀石,在那巨石之上畫了一幅星羅棋盤,似要與此二人中一者對弈。
大胡子叫道:“好好好,我不吵了,我來下棋。”他跳上大石,欲與道者對麵而坐。
道者卻推手製止:“哎,本道可不跟沒棋品之人下棋。上回你輸了,毀了我一副上好的玉真棋子,我可不敢再和你這樣的人玩咯。懷軒兄弟,還是你來下吧。”
“切,不就是下棋嘛,有什麼大不了的。”大胡子老大的不高興,讓開了位子,讓墨懷軒盤膝坐下。
棋子互先,墨懷軒執黑,單手抄子入棋,直下天元。
“哼,奶奶的,就你這小子下棋就是怪,白須,可別再輸給他了。”大胡子再一旁叨叨著。
被喚做白須的道者瞪了他一眼:“口沒遮攔的莽夫,盡說些狗話。”
“你……”大胡子氣得做不得聲:“好好好,好好好,觀棋不語真君子,我不說話行了吧。”
兩人仙弈,著子極慢,下到中盤,每一步未二三時辰,不落子。一晃便是黑夜,再一過,又至白天。這三人,兩者下棋,一人觀之,已有一日之時,即沒進食,也沒榻臥,卻絲毫也顯疲態困乏,仍是神爍健滿,奕奕生輝,實是常人不可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