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料峭,晴朗的夜空星光點點。
沈汝箏剛從機場出來,就被冷得打了一個哆嗦,在空調房裏捂出的那點暖氣立馬煙消雲散。
她快速地走到一輛空閑計程車前打開後門坐了進去。
“師傅,去雲台山。”
雲台山是N市有名的別墅區,位於遠離市區的郊區。周圍青山綠水環繞,空氣清新,在寸土寸金的N市是不可多得的佳地。
計程車司機聽到這句話,好奇的回頭望了一眼。隻見坐在後麵的女人大概三十多歲,栗色的大卷發鬆鬆地披在腦後,身上穿著時尚的套裝,杏眼瓊鼻,長得十分漂亮。
計程車司機每天送來迎往,見得人多了,自然也練就了一雙利眼,一下就看出這個女人身價不凡。當即也不嫌路遠了,心中樂開了花,覺得今天肯定能小整一筆。
夜晚的N市沒有了白天的擁堵,很快就到了雲台山。沈汝箏下了車將車資和小費都給了司機,推門而入。
今天是周末,季銘天和沈汝箏都喜歡在休息天的時候住在雲台山,享受難得的清靜。
所以在打不通電話的情況下,沈汝箏就直奔雲台山而來了。
別墅裏幽黑一片,沈汝箏將玄關的燈打開,換了拖鞋,向二樓走去。她和季銘天的臥室在二樓。
柔軟的羊毛地毯踩上去軟綿綿,吸去了所有足音。
忽然安靜的空間裏傳來一聲吟哦,女性飽含****的聲音讓人一聽就明了對方在幹些什麼。
沈汝箏心中一涼,被這聲吟哦震得頭腦有些發暈,腳步也停了下來。
仿佛被按了開關,這聲吟哦過後,接下來就是了長串的啊啊啊啊,伴隨著一聲聲的淫?言?浪語聲,夾雜男性粗喘聲,很顯然正到了快活處。
那些聲音猶如一聲聲巨雷,嘭嘭嘭地炸在了沈汝箏耳邊。
沈汝箏的腦袋變得有點木然,她遲鈍地看向自己房間的木門。木門沒有關嚴實,透過縫隙路過一絲昏黃的光。
透過門縫,沈汝箏看到熟悉的那張大床上兩具****的身體正在糾纏,男下女上的位置將兩人的臉完全暴露在昏黃的燈光下。
如果那兩個人不是自己最熟悉的兩個人的話,沈汝箏說不定會好好欣賞一番。
“啊……銘天……不要了……夠了……我受不了……”林清蓮騎在季銘天身上,手指緊緊抓著他的胳膊,一張清純的臉上布滿了妖媚。
“怎麼會呢?我看你耐操得很……比沈汝箏那個賤人耐操多了呢……”季銘天喘著粗氣說道,下身卻未停下動作。
胸口莫名湧上一股嘔吐的欲望,一想到床上的兩個人在不久之前還一副對自己掏心掏肺的表現,轉眼卻是這樣的真相,心理潔癖的沈汝箏就忍不住手腳發抖。
她明白季銘天為什麼會出軌,十多年的感情,有時候連她自己都覺得膩味。
可是林清蓮!她怎麼敢背著她……
沈汝箏自問自己對她掏心掏肺,把她從一個酒店的服務員裏拉出來,手把手教著她學習公司的事務,帶著她買衣服,送這送那……
沈汝箏完全將林清蓮當成親妹妹來養活,可這個“親妹妹”終究還是在背後捅了她一刀!這一刀太狠了!
真的太狠了!
沈汝箏深呼吸了一口氣,抑製住從骨縫裏鑽出的冷意,從樓下拿了一根棒球棍一步步走上樓去。
沈汝箏露出一個蒼白的微笑,顛了顛手上的棍子,推開門,毫不猶豫地對著床上的兩人砸了下去。
兩人在沈汝箏砸下這一棍子的時候才反應過來。
季銘天挺身匆忙套著褲子,沒穿內褲的下部已經完全疲痿,慌亂中摘下的保險套緊緊捏在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