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身影,熟悉的臉蛋,可是那語氣,那眼神,此刻卻陌生得很,玉燭心底倒抽了一口氣,還沒開口,一個嬌滴滴的女聲響起。
“皇上,這位就是皇後姐姐嗎?臣妾還沒見過呢!”禦書房內一個美麗的倩影跟著出了門,相貌算得上是上陳,紫色的錦衣,一身珠寶寶氣,活生生把玉燭一身素衣的病態壓下去,是男人自然是喜歡光鮮亮麗的女子。
嗬,果然是上官昊越向來喜歡的類型,柔情似水的女子。
玉燭不想在這裏待,不想看著上官昊越那陌生得有些厭惡的眼神看著她,這睡了一覺為何又變成這般,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皇上,香梅是臣妾的丫頭,她若犯了什麼錯,臣妾帶回去懲罰!”玉燭瞧著上官昊越的臉色不對,他如今是皇上,她自然不可做無謂的頂撞。
“還真是皇後教出來的好丫頭,一個倩倩丫頭,敢頂撞朕的穆妃!”上官昊越冷冷的開口,“這說起來還不能算是皇後教導無法,該是皇後縱容得才對,皇後剛剛不還在說,違抗聖旨的還少嗎?一個倩倩霖國公主,敢在朕的後宮如此張狂,當朕是個沒用的皇帝嗎?”
如此霸氣張狂的聲音,冷蝶讓玉燭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兩步,他這是怎麼啦?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如若不是她對他過分熟悉,她都懷疑這個人不是上官昊越。
“昊越,你怎麼啦?”玉燭幾乎是呢喃出口。
“皇後姐姐,您真是大膽,竟敢喊皇上名諱!”穆妃一臉看戲的樣子,那笑容要多陰險就有多陰險。
果然上官昊越心情很好的摟穆妃入懷:“還是朕的愛妃懂事,朕看皇後還真是無法無天了,連朕的名諱都敢如此喊,看來孟丞相說得不錯,這皇後得廢!”上官昊越笑得邪氣。
原本熟悉的笑容在玉燭的腦海裏竟然如此陌生,他變了?不,確切的說,他好像不隻是變了,整個人好似脫胎換骨一般。
如果是人變了的話也隻能最多是多取幾個妃子而已,況且她這還沒阻止呢,沒理由出口就這麼把她當仇人似的。
“皇上你怎麼啦,是不是哪裏不好,讓臣妾看看!”玉燭唯一的想法是這個人病得神經錯亂了,這麼聰明的一個人變成了這個樣子,這是她沒有想到的,她昏迷了這四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皇後希望朕哪裏不好?皇後不是想朕替你報仇嗎?”上官昊越淡淡的看著玉燭,素色的衣服下,一張風華絕代的臉絲毫無血色,那雙慧黠的眼睛好似能看到他心靈深處,心髒柔軟的那一處好似被人捏了一把。
可惜這個女人是霖國的公主,嫁給他是為了幫她複國,一個女子竟然有如此野心,難怪舅舅說這女人當不得皇後,不過看她的樣子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有心機的女子,光看著那雙眼睛就夠清澈,清澈得不含任何雜質。
“皇上,您在說什麼,臣妾沒跟人有仇,抱什麼仇?”玉燭幾乎能確定上官昊越人不處於正常狀態,心反而鬆了一刻,隻要不是真心這麼對她,她都欣慰。
但是如此狀況該如何是好?如今更不能得罪他,如果得罪他,把她軟禁起來,那她還怎麼救他。
“少在朕麵前裝無辜了,來人把皇後帶回宮!”上官昊越很不耐煩地下命令。
“皇上,臣妾要帶香梅回去!”香梅已經跪了很久了,看她的樣子,估計腳要麻了,她如果就這麼不管不問,上官昊越有可能讓她跪得廢了,他自己不對勁,可不能連累一個無辜的人,在玉燭的世界裏,人人是平等了,沒有等級之分。
“看來皇後是很舍不得你的丫頭了?”上官昊越又是那熟悉而疏離的笑,“那皇後就陪她一起跪吧!”
說罷,轉身就要進屋,香梅可嚇壞了:“皇上恕罪,是奴婢不好,奴婢不該頂撞穆妃娘娘,與皇後娘娘無關!看在皇後娘娘大病初愈的份上,求皇上饒了皇後娘娘吧!”
“朕沒有不饒她啊,要不她一個人回她的傾蕙殿,要不一起跪,她可以選擇,好歹還是盈國的皇後,她雖然不仁,但朕還不至於不義!”話落,上官昊越攜穆妃離開了禦書房。
“皇後娘娘,您請回吧,皇上要懲罰奴婢,您沒必要陪著遭殃!”香梅幾乎是在求玉燭了,無耐玉燭的個性太倔強了。
“嗬,我到要看看,他這病得有多重,還能真把我殺了不成!”玉燭在香梅的身旁跪下。
“香梅,愣著幹嘛,快把皇後扶起來,娘娘這身子還病著呢,可不能這麼跪!”香梅歎氣著,“如今皇上好似病了,娘娘你就別計較了,等他好了,指不定要怎麼後悔了!”
“我不走,香梅,你回去休息,我在這陪香梅,你去找昱王和燕小姐,明天讓他們進宮見我!”玉燭瞬間下了打戰的準備,過了今晚,估計連去找他們的機會都會沒有了,看到穆妃那個女子眼裏流落出了寒光,玉燭隻覺得有些不妙。